聽到嬴高揭自己的短,暗牆之後的嬴政,瞬間一臉黑線。
這小兔崽子!
朕的短你都敢揭?
“去吧,把他們都叫來。”
嬴高抬手說道。
“諾,陛下,隻是……”
韓談忽然苦笑一聲,“臣奴還是鬥膽勸您,要不,這事情緩緩?”
“嗯?怎麼?”
嬴高聽了,眉頭一抬,“什麼意思?”
“臣奴可不敢造謠生事,更不敢挑撥,離間陛下的骨肉之情。”
韓談哭喪說道,“隻是,今日那些公子爺們,的確是在陛下的靈柩前抱怨了不少,現在一個個心裡都是有不少怨氣的,陛下這個時候召見他們,那萬一有個什麼衝撞衝突,對陛下的名聲也不好啊。”
嗯?
聽到韓談的話,嬴政眉頭微微一皺。
這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就在嬴高安撫了眾兄弟之後,嬴政的那些兒子們,一個個的都充滿了怨氣,懷疑。
他們認為,這皇位,老四奪的蹊蹺,這裡麵不知道藏著多少的事情呢。
換句話說,說的更直白一點,他們對於老四奪得這個皇位的事情不認同,不服氣。
這裡麵,尤其是二公子衛龍,三公子將閭。
畢竟,他們比嬴高年齡更長,按照更古老的宗法製來說,他們的繼位資格應該是在排列是老四的營高之上才對。
而其他幾個,雖說沒有在長幼秩序沾光,但多少都覺得,既然老四都有資格,那他們為什麼不行呢?
“朕當然知道他們有怨氣了,沒怨氣那反而是不正常的。”
嬴高搖頭說道,“說起來這和父皇也有關係,父皇雖然一直都培育我大哥,但終究沒有確立他為太子。結果,我大哥還沒等到登基就被害死了。既然沒有太子,那所有人都可以稱為太子,欲望被壓製不是問題,問題是一旦欲望有機會發泄出來,那一個個都會變成猛獸。更何況,胡亥是十八,他都差點當皇帝,你說彆人呢?”
牆後,聽到嬴高這一番話,嬴政不禁咬緊了牙關,深沉一歎。
嬴高這一番話也算是說對了,雖然嬴政本人不怎麼認同,但是他今天也的確看到了那些被自己“打壓”著給扶蘇讓道的兒子們,雖說在自己的監控和監視之下,的確沒有什麼人敢造次,但,一旦扶蘇沒了,他們心裡的想法,終究是暴漏出來了!
而且,尤其是胡亥都差點因為篡改遺詔而成了皇帝,胡亥才是排行十八,他之前的,可大有人在呢!
所以,這些公子們,要說心裡沒有什麼想法,沒有什麼抱怨,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陛下,既然陛下都知道這些,那還是……”
韓談勸道。
“不,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朕才要現在就召見他們。”
嬴高笑道,“朕,早就有所打算了,你隻管把她們叫來,朕會想辦法把他們的怒火都給消除澆滅的。”
“諾。”
聽到嬴高這麼說,韓談自然也不敢再說什麼。
而暗牆之後的嬴政,對於嬴高的話,卻是有些好奇。
嬴高,到底打算是以什麼樣的手段來化解這些兄弟們的怒火呢?
恐嚇嗎?
威脅嗎?
還是殺雞儆猴呢?
而那些守在靈柩前的諸公子們,當聽到嬴高深夜要召見他們之後,卻都是一個個的神經緊繃起來。
“陛……新皇深夜召見我們是要乾什麼?”
“是啊,這都幾更了,難道,新皇沒睡嗎?”
“該不會不是新皇要召見我們吧?”
“我們就守在父皇的靈柩之前,替父皇守靈!如果新皇有什麼事情,不如來父皇的靈柩前,當著父皇的麵,說個清楚的好。”
眾人一陣擔憂,似乎都不敢跟著來人去。
“哎呀,諸位公子?”
韓談見狀,隻好問道,“諸位公子,這是皇宮啊,陛下召見諸位,又有哪裡不妥呢?”
“不行!”
二公子衛龍聽了,皺眉說道,“深夜召見我們,至少要告訴我們到底是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