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趕緊附和。
淳於越的話,無疑給了他們新的底氣。
“淳於博士,你說的好啊。”
嬴高歎笑一聲,質問道,“朕問你,先前你從齊地來,也在齊地為官,莫說是在秦國,就算是在齊國,一般沒有官銜身份的人在朝堂之上對一幫貴族們大打出手,是什麼罪過?而且,還是群毆?”
噝……
聽到嬴高這一句話,淳於越瞬間也是麵色一僵。
“按律當如何?”
“按律,當嚴懲,或者,為腰斬。”
淳於越吞了口氣,這才把話說出來。
“啊?”
聽到他的話,嬴高倒是還沒說什麼,但是身旁的那些儒生們卻一個個全都站不住了。
“你們一向都說什麼大秦的律法嚴苛,既然知道律法嚴苛,還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到底是乾什麼?”
嬴高皺眉看著他們說道,“現在百官聯名上奏,你們一向自我標榜為正人君子,這一次要讓朕公開徇私枉法,枉顧朝綱,包庇你們所有人嗎?”
“這……”
聽到嬴高的話,眾人一陣焦急不安。
“朕問你們,為什麼要先動手呢?”
嬴高忍不住拿手連連拍打幾下案台,一臉怒其不爭,外加十分心痛的樣子,“他們要是先動手那也就罷了,你們這幫人又沒有身份,又是好不容易上朝堂放著正事不乾,偏偏要動手,你們要乾什麼呀?”
他質問道,“是不是你們之中有誰收了什麼好處,故意破壞朕的好事?朕的第一場朝會,就因為這麼一個插曲,大敗而歸,誰之過與?唉!朕,朕一腔抱負,朕大哥的一腔抱負,全都被你們給毀了!”
說完,又是苦歎一聲,掩麵,低頭,差點沒繃住。
“陛下!微臣等,微臣等確實也是沒想到啊!”
淳於越聽了,也是悲憤道,“那時候,是胡亥公子率先……”
“他是他,你們是你們,他本身就是嫌疑之身,就算是公子,那也沒多少說服力,你們怎麼就偏偏聽他的呢?”
嬴高聽了,馬上撤手質問道,“他是有殺害大哥的嫌疑在,你們倒好,不和朕一道,偏偏要聽他的,朕說你們到底對我大哥有多大的怨氣?這傳出去還以為你們和胡亥,早就有關係了!”
臥槽?
可不是這樣吧?
聽到嬴高的話,眾人全都慌了。
“陛下,微臣下去之後,也是對此事十分心痛啊!”
淳於越環視一周,繼而對嬴高悲憤道,“微臣仔仔細細的問了,結果,誰都不知道,儒生裡麵,到底是誰先動的手!”
然後,又悲憤的環視一周,可眾人的眼神,躲閃中自帶一段懵逼,齊刷刷的,根本讓人找不到那個所謂的元凶是誰。
當然,他們也想不到,元凶,就坐在他們對麵呢。
“你看?做了還不承認?唉,君子啊,你們是君子嗎?”
嬴高聽了,又是一陣心痛,忍不住捶頭頓足,“哎呀!壞事啊!”
“陛下,這次都是那個奸賊!”
淳於越聽了,更是悲憤,“微臣要是知道那個奸賊是誰,必然生啖其肉,與其同歸於儘,讓那個畜生,不得好死!”
“咳咳……”
聽到淳於越的話,嬴高乾咳幾聲,“倒不至於罵的這麼臟,我們是文明人,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不是?”
“陛下!”
淳於越悲憤道,“今日之事,責任也在老臣,老臣願意以死明誌,獨自承擔罪過!願陛下,能放過這些儒生們!”
什麼?
聽到淳於越的話,暗牆之後的扶蘇,瞬間一驚,“這,這不可啊?父皇,兒臣懇請您即刻現身!”
淳於越,對於扶蘇來說,那是絕對的良師益友,他可不想看到淳於越真的就這麼死了!
“混賬!你急個屁!”
嬴政見狀,怒視道,“給朕乖乖在這!敢擅自行動,嬴高不殺他淳於越,朕也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