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原身的老婆已經病逝一年,但他並沒有忽略掉這位老丈人。
陸鬆鶴是一個老秀才,大舅子陸昭琦當初能入縣衙做吏員,就是沾了陸鬆鶴的光。
楊正山之所以重視陸鬆鶴,不隻是因為他是自己的便宜老丈人,還因為陸鬆鶴是他當前能接觸的人中地位最高的人。
楊正山不是一個不通世故的人,他很清楚人情往來的重要性。
融入楊氏一族,與陸鬆鶴走動,都是他計劃好的事情。
他既然想要在這個世界好好生活,那自然要將這些人際關係打理好。
陸鬆鶴住在清河鎮,府邸是一個二進的大院子,彆看他隻是一個老秀才,但他在清河鎮經營了數十年,家底十分豐厚。
來到陸家,給楊正山開門的是陸家長孫陸文春。
“姑丈,您怎麼來了?”
見到楊正山,陸文春有些驚訝。
原身老婆過世後,這還是楊正山第一次登陸家的門。
“你爺奶的身體可好?”楊正山問道。
“好,爺奶的一切都好!姑丈請進!”陸文春一邊說道,一邊將楊正山引入堂屋。
為楊正山沏上茶水,陸文春就去請陸鬆鶴了。
一盞茶還未喝完,楊正山就看到一個瘦巴巴的小老頭背著手來到了堂屋。
“爹!”楊正山連忙起身,喚道。
叫爹好啊,顯年輕。
整天被人爺爺、太爺爺的叫著,楊正山都感覺自己七老八十了。
現在終於有個人可以讓他喊爹,他突然覺得自己年輕了不少。
陸鬆鶴是個嚴肅的小老頭,不苟言笑,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坐在了堂屋的正位上。
“你怎麼過來了?”
語氣不鹹不淡的,讓楊正山有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感覺。
不過楊正山並沒有反感或氣惱,因為他知道陸鬆鶴對原身的態度就是如此。
其實陸鬆鶴非常疼愛自己的女兒,以前陸鬆鶴沒少補貼楊家,吃的,穿的,凡是陸家有的,都會給楊家送一些過去。
當然,他疼愛的隻是自己的女兒,對於原身這個女婿,他滿心的怨氣和不滿。
原身的婚事是在原身未入伍之前定下的,那時候的原身可是天資卓越的少年武者,有這樣一個女婿,陸鬆鶴自然是歡喜的。
可是後來原身回來成親,身體不行,關鍵是還窮,陸鬆鶴就有些不願意了。
不是他嫌貧愛富,他隻是不想自己的女兒吃苦。
但婚約已定,他就算是不願意也隻能將女兒嫁出去了。
再往後,楊家的日子越過越苦,陸鬆鶴對原身也越來越不滿。
女兒過苦日子,就是原身這個女婿沒能力,他能給原身好臉色看才怪。
一年前女兒病逝,陸鬆鶴白發人送黑發人,這讓他心中的怨氣更大了,今天他願意見楊正山已經算是他寬宏大量了。
“爹,煙兒給您和娘做了一身棉衣!您先試試合不合身!”楊正山將包袱打開,拿出了裡麵的棉衣。
陸鬆鶴看著棉衣,不喜的神色緩和了不少。
楊雲煙的針線活是跟原身老婆學的,針腳習慣都跟原身老婆一模一樣,就連原身老婆喜歡在衣服上繡竹葉,楊雲煙也是一脈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