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身上的疲憊才消散了一些。
緩步走回戰場,兵丁們已經在打掃戰場了,不管有沒有斷氣,他們都會補上一刀,避免有人裝死拉他們墊背。
“爹!你沒受傷吧!”
楊明誌捂著胸口走過來,有些擔憂的上下打量著楊正山,見楊正山沒有任何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我沒事,你怎麼樣?傷在哪裡了?”楊正山問道。
楊明誌拿開手,露出了胸前的一道血淋淋的傷口,說道:“還好,傷口比較淺,養幾天就沒事了,我就是有點脫力!”
楊正山上前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口,微微頷首,說道:“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明武。”
爾後,楊正山便一同收拾起戰場來。
這一戰他們的傷亡也不小,不過主要傷亡集中在民夫身上,民夫戰死超過百人,重傷八十多人,輕傷更是多達三百多人。
相比之下,臨關堡的兵丁隻是戰死了一個,重傷了兩個,而趙得勝的那兩個隊的士卒也隻戰死了三人。
傷亡之所以會有這麼大的差彆,是因為穿不穿棉甲的原因。
一波箭雨下來,民夫一旦中箭,就算是不死,也是重傷,而穿著棉甲的士卒,隻要不是被命中脖頸,最多也不過是輕傷而已。
民夫的傷亡主要來自最開始胡騎的箭雨,士卒的傷亡則主要來自後麵的混戰。
這便是甲胄的用處。
統計傷亡之後,楊正山連忙取出幾碗靈泉水混入剛燒開的河水之中,讓所有的傷員喝上幾口。
靈泉水無法逆天改命,但卻是當前最好的傷藥,隻要傷勢不是太過要命,喝過稀釋的靈泉水後,傷勢都會有所減輕。
“大人,已經全部清理完成了!”楊明武走到楊正山身邊,說道。
“說一下!”
楊正山蹲在河邊,褪去了身上的棉甲,清洗著身上的血跡。
“此戰我等斬首二百八十三級,繳獲戰馬一百九十六匹,馬屍一百四十二具,破舊皮甲一百四十二套,長弓二百四十八張,長刀二百八十三柄,銀錢約五十八兩!”楊明武一項項的說道。
“銀錢五十八兩?這麼窮?”楊正山有些失望。
“呃,他們身上沒有攜帶太多的銀錢!”楊明武也是很無奈的說道。
楊正山想了想,也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當初在楊家村後山殺得那些胡騎都是入關劫掠的,他們身上自然會攜帶大量的銀錢。
而眼前這些胡騎是出來戰鬥的,身上自然也就不會攜帶什麼銀錢了。
銀錢不多,可戰馬多啊!
一百九十六匹戰馬,這要是帶回去賣掉,那最少也能賣個三五千兩銀子。
不過這些戰馬似乎他不能自己處理,雖然這是他們的戰利品,但他們屬於鎮標左營,如何處理戰利品需要周蘭點頭才行。
楊正山抬頭看了看天色,此時已是下午,距離黃昏應該還有不到一個時辰。
“我們先向北轉移十裡,然後再休整。”
此地到處都彌漫著血腥味,還有大量的屍體,實在不好留在這裡過夜。還是找處乾淨的地方過夜比較好。
大家收拾了一下,便急匆匆的朝著北方行去。
好在繳獲了大量的戰馬,哪怕有上百的重傷員,他們依然還能繼續前行,否則他們怕是隻能舍棄一些重傷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