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事不是你們該操心的,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楊正山根本不給解釋,直接強硬的趕人。
眾人伱看看我,我看看你,隻能紛紛散去。
楊正山看著他們離去的樣子,苦笑的搖搖頭。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他現在可沒心思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安源州城的情況也不允許他搞那些兒女情長的東西。
想著前衙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處理,楊正山便起身朝著前衙走去。
昨天他在城關堡大發神位,拿下了徐萬福等人,這件事的影響才剛剛開始而已。
正如他所料,等他來到前衙的時候,守備官廳下屬的一應官員已經在正堂等待著了。
“大人,徐萬福死了!”
不過他剛走進前衙,周仁就先稟報道。
楊正山不在意的點點頭,說道:“知道了,那些人都來了嗎?”
周仁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楊正山一眼,說道:“回大人的話,該來的都來了!”
該來的都來了!
這話回的好!
楊正山嘴角微翹。
這個時候誰該來?
除了守備營的官員外,自然是城外屯堡的那些官員了。
一個管屯官,兩個防守官,七個屯堡官。
守備官廳下轄兩個防守官廳,七個屯堡,接近四十個火路墩和烽燧,擁有屯兵兩千餘人,軍戶三千餘戶。
之前這些負責屯堡的官員可都是以徐萬福馬首是瞻,如今徐萬福已經完蛋了,他們也該看清局勢了。
說起來,韓承隻是一個假的牆頭草,他是為了家人不得不投靠徐萬福。
可這些屯堡官就不一樣了,他們是真的牆頭草,誰強勢,他們就投靠誰,沒有半點底線可言。
不過他們也就隻能充當牆頭草這種沒有任何用處的貨色,連曹涵和徐萬福都不敢用他們,更不要說楊正山了。
走入正堂,一眾官員連忙起身拜道:“拜見大人!”
楊正山擺擺手,坐在主位上,“都坐吧!”
坐下之後,楊正山先瞥了下麵眾人一眼。
這些人他都見過,不過能叫上名字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管屯官田貴。
“你們怎麼都來了?”楊正山明知故問道。
眾人沉默不語,田貴躊躇了片刻,才開口說道:“大人剛剛上任,我等為大人備了一份小小的賀禮,還望大人笑納!”
說著,他將一個木匣子捧到了楊正山麵前。
“……”
楊正山是真沒想到這群家夥居然會搞這一出。
賄賂!
還是光明正大的組團一起行賄。
這還真是讓楊正山大開眼界。
楊正山瞥了那木匣子,木匣子不大,裡麵肯定不是銀錠,也不是金子,想來應該是銀票。
他很好奇這群家夥掏出了多少銀錢來賄賂自己。
接過木匣打開,看著裡麵一大疊銀票,楊正山嘴角微微翹起。
嘖嘖,還真是不少。
全都是百兩銀票,看這厚度應該有五十張。
五千兩啊!
好大的手筆啊!
楊正山也不是沒收過錢,當初盧二爺為了感謝他也送了他兩千兩銀子。
兩千兩銀子聽起來好像不多,但實際上兩千兩已經很多了。
就拿以前的楊家來說,風調雨順的情況下,辛辛苦苦一年的收獲也不過就二十兩銀子,這二十兩是指將收獲的糧食賣掉之後的總收入。
其中還包含農閒時,楊明誠會趕牛車送人去縣城賺的路費,楊明誌偶爾也會乾點零工賺點錢。
一大家子一年也不過賺二十兩銀子。
然而一大家子吃吃喝喝,這一年下來根本沒有餘錢。再加上婚喪嫁娶,看病吃藥,那時候楊家可以說是入不敷出。
對於那時候的楊家彆說幾百幾千兩銀子,就連銅板都要數著話。
盧二爺能輕而易舉的拿出兩千兩銀子作為謝禮,那是因為盧家是安寧縣最大的地主,是安寧縣唯一的望族。
對盧家來說,兩千兩銀子自然算不上什麼。
可是眼前這些官員呢?
他們居然能拿出五千兩銀子!
他們能跟盧家比嗎?
他們全加起來再乘以十都比不上盧家。
可他們卻能拿出五千兩銀子來!
貪官啊!
而且還是那種貪得無厭的貪官。
楊正山也做過屯堡官和防守官,他很清楚在屯堡的軍戶身上榨出幾百兩銀子的難度。
說句不好聽的,那些軍戶就算是用來榨油,也榨不出多少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