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就在楊正山準備年禮的時候,楊家迎來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楊正祥來到了安源州城。
當楊正山接到消息,急匆匆的從外麵回來後,一眼就看到坐在堂中的楊正祥和楊明輝。
“族長,你怎麼來了?”
楊正山是真沒有想到楊正祥會來安源州城,而楊正祥也沒有提前給他通過信。
安源州城距離重山關城比較遠,而盧家的車隊也不來安源州城,所以這段時間楊正山與族內的通信也就不再那麼頻繁了。
如今再見楊正祥,楊正山心裡還是蠻激動的。
對於這位老兄,他心裡還是充滿了敬重和感謝的。
敬重是因為楊正祥的為人,這位老人家將半輩子奉獻給了楊氏一族,勤勤懇懇,兢兢業業。
如果要問來到這個世界後,誰對楊正山的幫助最大,周蘭毋庸置疑可以擺在第一位,而楊正祥就是第二位。
“承澤這小子最近可好?”楊正山與他們話起了家常。
他打量著楊正山,渾濁的眼眸中異彩連連。
在鄉下,六十歲已經算是高壽了,哪怕是武者也無法改變年齡帶來的衰老。
楊正山恍然,原來他們先去了迎河堡。
“好好好,能再見到你真好!”楊正祥攥著楊正山的手,欣喜的無可附加。
“不是,我們是從迎河堡過來的。”楊明輝說道。
看著白發蒼蒼的楊正祥,楊正山心裡都不禁有些難受。
見到楊正山,楊正祥立即笑逐顏開,“正山!”
這才三年沒見,楊正祥看起來老了不少。
這也正常,楊承澤升任迎河堡防守官,家裡人自然要過去慶祝一下。
如今的楊正山與當初的楊正山有著天壤之彆。
回想以前的楊正山,楊正祥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楊正山就是以前的楊正山。
感謝是因為楊正祥對他的支持,從最初在楊家村他組織青壯迎戰胡族,到後來楊正山來到重山鎮,楊正祥對他可謂是有求必應。
“你們這是從安寧縣過來?”楊正山端著茶,隨意的問道。
爾後,吳海帶著兩個下人為楊正祥換了一盞熱茶。
楊正山上前扶住楊正祥,楊正祥今年已經五十九歲了,隻差一歲就是花甲之齡。
久居上位讓楊正山不自覺的流露出幾分威勢。
“族長,我們坐下說,明輝,你也做!”楊正山笑嗬嗬的扶著楊正祥坐下,同時還不忘了招呼一下楊明輝。
白發褪去,須發皆黑,消瘦的臉龐變得紅潤光潔,暗淡的眼眸如星辰般燦爛,最重要的是楊正山身上的氣質。
“得正山叔照顧,那小子一切都好,我這正準備給他說門親事呢!”楊明輝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當初楊正山來重山鎮的時候,沒有帶上他,說實話他心裡是有點不舒服的,因為他覺得自己不比楊明武差。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決定是對的,他真的比不上楊明武,甚至可能還比不上他的兒子楊承澤。
如今看著自己的兒子有出息了,成為了副千戶,做了防守官,他心裡彆提多高興了。
楊正山來了興趣,“有看好了姑娘了?”
過了這個年,楊承澤就已經十九歲了。
這放在鄉下已經算是大齡青年了,很多跟他同齡的年輕人估計都抱上兩個娃了。
這事也怪楊正山,楊正山隻顧著督促楊承澤他們修煉和工作,卻從未為他們的親事考慮過。
不隻是楊承澤,楊承澈、楊承旭、楊勤武等人可都沒有成親。
“有一個,這次我們來,也是想問問正山叔合不合適。”楊明輝說道。
楊正山微愣,“哪家的姑娘?”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按理說他是沒有資格插手楊承澤的婚事的。
可是楊明輝既然說了,那就說明他們選中的姑娘不是一般的姑娘。
說起來,楊承澤如今可是從五品副千戶防守官,十八歲的從五品武官,在安寧縣配哪家的姑娘都不算是高攀。
“是羅知縣的二女兒!”楊正祥開口說道:“雖然是個庶女,但那畢竟是羅知縣的女兒。”
“這事是羅知縣提起的,我這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就想跟你商量一下。”
楊正山問道:“族長是看不上羅知縣的女兒?”
“怎麼會?那姑娘我見過了,長相清秀,知書達理,很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楊正祥輕歎一聲,說道:“我是怕我們楊家高攀不上,你也知道羅知縣出身於景州羅家。”
羅錦是以舉人的功名補了安遠縣知縣的缺。
舉人想當縣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安寧縣隻是一個下縣,也不是一般的舉人能做知縣的。
而羅錦能坐上安寧縣知縣,少不了背後家族的支持。
羅錦出身於景州羅家,這個景州羅家可是一個官宦世家,其有數位先祖入過朝堂,如今也有一位羅氏族人任從三品太仆寺卿。
與楊氏一族相比,景州羅家無論是底蘊還是勢力都不是楊氏一族能夠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