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安源城都是如此,不對,應該是整個重山鎮都是如此,他又能做什麼?
所以他隻能收斂鋒芒,自掃門前雪,讓自己心徹底沉寂下來。
而比起曹涵和徐萬福來,他對田貴的痛恨尤甚。
因為田貴是他的頂頭上司,是他接觸最多,感受最多的壓製。
此時看到田貴的慘樣,他心裡彆提多激動了。
若不是楊正山還在,他恨不得上去踹田貴兩腳。
“冤枉!你說說這上麵哪裡冤枉你了?”
“不要想著狡辯,凡是這上麵有的,就意味著本官手中有證據。”
“吞並屯田,迫害將士,打壓同僚,還有殺人奪財,你可真是夠貪婪的,那個黎川不過是運氣好得了一株寶藥,伱居然就害死了他一家七口!”
楊正山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一雙眼眸如同刀子一般滲人。
田貴作惡多端,一點也不比徐萬福差。
徐萬福好色,田貴貪財。
這田貴不但貪財,還心思歹毒。
黎川隻是一個普通軍戶,平日裡靠在山上砍柴賣柴補貼家用,兩年前無意間發現了一株寶藥。
這寶藥的價值自然無需多說,任何一株寶藥都是價值千兩。
黎川的運氣很好,可是他的運氣也很差。
因為這株寶藥害的他家破人亡。
其實田貴對寶藥生了貪念也沒什麼,人都有貪婪之心,寶藥對武者吸引力又遠超金銀。
田貴想要寶藥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田貴的做法卻是讓人感到無比的心寒,他沒有壓價購買,也沒有直接索要,甚至都懶得用權勢壓人,而是直接選擇了強搶。
其實以田貴的身份,隻要他開口,那黎川隻要不傻就應該會將寶藥交出來。
可是田貴根本沒有給黎川任何機會,帶著人直接衝進了黎川的家中,將老老小小七口全都殺了。
他唯一掩飾的地方就是沒有選擇白天動手,而是選擇在深夜動手。
這個家夥就是不把人當人看,他手底下的士卒和軍戶在他心中連畜生都不如。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田貴也知道自己無法狡辯,直接求饒起來。
“拖下去!”楊正山最不喜歡跟人渣說廢話,剛才他說的那幾句已經算是破例了。
門外,丁秋和楊明浩立即走進來,拖起田貴。
“不要,守備大人,你不能這樣!”
“放開我!”
田貴急了,麵色猙獰的掙紮著,似乎還想動手反抗。
可是還不等他動手,丁秋直接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上,砰的一聲悶響回蕩在堂中,隨後田貴一口鮮血噴出,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其他人見此,皆是打了一個寒顫。
韓承和謝淵都對丁秋露出了驚異的目光。
田貴雖然貪婪,但他畢竟是管屯官,修為也是不弱的,有著後天四層的修為。
可是他居然被這個其貌不揚的仆人給一掌打殘了!
收回目光,兩人心裡都浮現出一陣驚歎。
大人身邊還真是藏龍臥虎,後天四層以上的武者居然隻是個仆人!
他們對丁秋並不陌生,楊正山走到哪,丁秋幾乎就跟到哪,他們都見過丁秋,但卻不知道丁秋居然有這樣的實力。
很快,田貴就如同死狗一般被拖了下去。
楊正山又掃了一眼其他的屯堡官。
“你,你,你,你,你們六個都自己下去吧,本官不喜歡見血!”
他在幾個屯堡官中一一指道。
一個管屯官,兩個防守官,七個屯堡官,楊正山一下子要處理掉七個人,隻剩下謝淵和兩個百戶屯堡官還算能用。
被楊正山指到的六個人麵色慘白,有一個懦弱的甚至直接癱軟在地,大小便失禁。
剛才他們心中還抱有一點點僥幸,而現在他們徹底絕望了。
他們早就了解過楊正山的手段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
徐萬福以及親信是怎麼死的,他們可都有聽說過。
看著那個一褲襠屎尿的家夥,楊正山嫌棄的揮揮手,“拖下去。”
楊明浩帶著一群士卒湧進堂中,將這群絕望的家夥全部拖了出去。
反抗?
彆開玩笑了。
在這裡反抗無疑就是想早點死。
不反抗還能多活幾天,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一旦反抗,楊正山當場就會格殺他們。
他們可不認為楊正山會手軟。
等人被拖出去,楊正山看著空蕩蕩的大堂,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這特麼的真是扯淡。
這樣一來,他幾乎將原守備官廳麾下的大部分武官都給清理掉了,守備營清理了一個千總,一個把總,十幾個隊官,屯堡清理了一個管屯官,一個防守官,五個屯堡官。
啥叫爛到根子裡了,這就是。
想找個好官都難。
韓承和謝淵也算不上好官,韓承為了自保與徐萬福同流合汙,謝淵為了自保收斂鋒芒,選擇藏拙。
至於剩餘的底層官員,他們雖然沒有犯過大罪,但也沒做過什麼好事。
不過清理掉這麼多官員,也有好的方麵。
那就是楊正山現在已經能夠掌控整個守備官廳,他可以大展拳腳,將城外的屯堡和守備營經營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