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我會辭去掌門之位!”
鬱青衣語氣堅定的說道。
雖然她在楊正山麵前一直表現的十分柔順,但她的性子還是十分堅韌果決的。
幾個月的相處,她對楊正山已是一片芳心。
她的感情比楊正山更加簡單,更加純粹,也更加濃烈。
這不難理解,楊正山算不上花心,但在前世那種大環境之下養成的觀念,他對感情之事並不是那麼的忠誠。
而鬱青衣是這個世界的人,雖出身於江湖,成長於江湖,但她依然是一個認可三從四德的女人。
她與楊正山住在一個屋簷下,一開始是被逼無奈,可後來就變成了私定終身。
沒錯,在她心中她已經與楊正山私定終身了。
不過這份曖昧很快就被打斷了,李婆子已經準備好了晚飯,“老爺,晚膳已經準備好了!”
不過楊正山倒是不擔心楊家眾人,這段時間楊家眾人已經接受了鬱青衣的存在,隻是關係沒有確定下來,大家還有些尷尬而已。
楊家眾人無需多說,楊正山這是要給他們找個後娘,總要照顧一下他們的感受吧。
兩人起身,用膳去了。
“你放心,我定不會負你!”
吃飯時,兩人坐在一起,並沒有說什麼。
這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而吃完飯,楊正山來到了書房,坐在書桌前,陷入了沉思。
一封信,楊正山洋洋灑灑寫了兩千字,足足十幾頁紙張。
就算是陸家心裡不舒服,也沒有理由阻止他。
楊正山訕訕的摸摸了胡須,隻能拉拉小手,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這種事不能欺瞞,也瞞不住,還是用真誠的態度說明一下比較好。
兩人對視,氣氛越發的曖昧,楊正山的心又忍不住躁動起來。
若是軍情傳遞或朝廷公文傳遞,驛站和急遞鋪還能儘心儘力,可這種私人信件,那就要看人家的心情了。
再往下,楊正山才寫出自己將要續弦的事情。
接著楊正山就伏案書寫起來。
楊正山看著她那堅定的神色,心神一陣激蕩。
之所以說這些,是為了表麵自己以後不會忘記陸家,也不會與陸家變得生分。
並且他還說了說自己以後對陸文華的安排,以後會給陸文華謀個官職,讓陸文華成為武官。
獲得鬱青衣的同意隻是第一步而已。
說實話,寫一段,楊正山心裡很不自在。
想了想,楊正山覺得自己還是給陸鬆鶴寫封信比較好。
楊正山感到頭疼的是陸家那邊。
娶妻,續弦。
第二天一早,楊正山就安排人將信送出去了。
雖然這些恩不是他受的,但是他繼承了原身的身體和身份,他就繼承了原身的恩怨情仇。
至於朝廷的驛站和急遞鋪,說實話楊正山不敢用。
這是他的承諾,也是他對自己的約束。
他先是寫了寫對陸氏的懷念,又說明了陸氏對楊家的貢獻。
真正麻煩的是獲得其他的認同。
突如其來的聲音又讓鬱青衣變成了受驚的小兔子,連忙把手從楊正山的手中抽出來。
這一點必須說明,陸氏給楊家生了三兒兩女,為楊家開枝散葉,說陸氏是楊家的功臣一點也不為過。
陸氏已經過世四年有餘,他續弦也無可厚非。
隻是楊正山要照顧一下陸家的感受,儘量讓陸家人不會感到不舒服。
自己明明是頭婚,可現在硬生生的整成了二婚。
從安源城到安寧縣送信很不方便,沒有盧家的車隊帶信,楊正山隻能雇傭了兩個鏢師去送信。
“走吧,吃飯了!”
這特麼的都是什麼事啊。
接著他又感謝了一番陸家以前對楊家的幫助,從記憶中找出那些陸家幫楊家的事情,一件件回憶著,一件件寫下,表示自己沒有忘恩。
最後,他又說了說陸文春和陸文華的情況,說陸文華已經成為了武者,現在正在幫自己處理官廳的事務。
續弦的事情楊正山隻是簡單的說了一下,並沒有細說,一是因為沒必要,二是因為不能說的太細,說的太細會尷尬。
送信慢也就罷了,一個弄不好還會把信搞丟了,所以還是雇傭鏢師更加穩妥。
信送出去了,楊正山和鬱青衣的感情也確認下來了。
楊正山白天忙著處理公務,晚上回來就繼續跟鬱青衣培養感情。
雖然兩人還是不能跨越界限,但坐在一起說說話,楊正山也覺得輕鬆。
幾天之後。
楊正山的信就送到了陸家。
陸鬆鶴看著信中的內容,捋著胡須久久無言。
“這是怎麼了?正山在信中說了什麼?”齊氏坐在炕上,見陸鬆鶴的神色有異,不由得問道。
陸鬆鶴輕歎一聲,將信遞給了齊氏,“你自己看看吧!”
齊氏接過信件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她那蒼老的臉龐上不由得露出了悲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