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許進的到來對楊正山來說還是有很多好處的。
與之前的兵備道僉事郝兆先不同,郝兆先整天隻想著斂財,直接將所有的公務扔給了師爺和衙門內的文吏,那些師爺和文吏不願多生事端,就抱著得過且過的態度,根本不會管守備官廳的事情。
這也讓之前的兵備道衙門如同擺設一般,楊正山來安源城數月,兵備道衙門都沒有找上門來。
許進就不一樣了,這小老頭對什麼事都非常認真負責,他有監管守備官廳屯田、錢糧、守備營的權力,幾乎可以插手守備官廳的任何公務。
按理說有這樣一位指手畫腳的人在旁邊,大部分守備都應該會感覺不自在才對。
可楊正山不一樣,楊正山問心無愧,他沒有貪過守備官廳的一文錢,甚至為了將士們的訓練還千方百計四處要糧草。
他不怕許進的監管,也不怕許進整天盯著他,當然前提是許進沒有阻礙他的練兵計劃和屯堡整修計劃。
許進的存在對守備官廳的文吏和差役都起了一個很好的督促作用,對個城外屯堡的官員也有很好的警示效果。
再加上他對各種公務都十分熟悉,他的存在不但沒有妨礙到楊正山,反而有點為楊正山查漏補缺的意思。
殘羹撤下,茶水擺上,楊正山簡單的擦了擦有些發燙的臉,他的酒量很好,不過陪這幾位老大哥喝酒,還是讓他喝的有點微醺。
楊家已經為他們的大婚準備起來。
時間進入五月,距離婚期還有五天,親朋好友已經紛紛抵達安源城。
陸昭琦這時走過來坐下,楊正山給他斟上一杯茶水。
雖然楊正山非常看重練兵,但是各屯堡的屯田任務和守備任務才是重中之重,不能因為練兵致屯田和邊境守衛而不顧。
楊正山笑著看向陸文淵,今年陸文淵已經是二十歲了,不再像以前那般稚嫩。
對於這些親朋,楊正山自然要親自接待才行。
第一批將士隻有五百人,每個屯堡,甚至每個火路墩和烽燧都有抽調。
楊氏一族由楊明輝帶隊,來了十幾人,一部分是楊氏一族今年新突破的武者,一部分則是楊氏一族聲望比較高,且年紀還不算太大的人。
王、李、薑三家的親家公都來了,陸家來的則是陸昭琦和陸文淵。
一時間廳堂中隻剩下陸昭琦和陸文淵
至於陸昭琦,心裡也是很不得勁。
酒宴結束,楊明誠帶著王老爹和李老爹去了客房,而薑賀則帶著薑成回了他們自己的院子。
麵對楊正山這個大官,他們顯得十分的緊張,甚至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與鬱青衣的婚期越來越近了。
妹夫要續弦,他這個二舅子是不是就過時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隔閡肯定是有的,哪怕楊正山已經儘量在消除這種隔閡了,可楊家和陸家的關係還是變得尷尬了很多。
時間緩緩流逝,春耕徹底結束了,各屯堡的第一批接受訓練的將士陸續來到了安源城的城關堡。
“算起來我們也有四年沒見了,時間過的真快,轉眼間就是四年!”楊正山一邊沏著茶水,一邊說道。
所以這次訓練總共分為四批,每批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基礎訓練,至於實戰訓練隻能讓他們回去自己訓練了。
兒子和兒媳為親爹準備婚事,這事聽起來有些古怪,不過楊明誠和王氏做的似乎很起勁。
至於其他,要等新任鬆州衛指揮使到任之後才能做了。
當天楊正山在府內設宴款待了他們。
“嗯!”陸昭琦也擦了擦臉。
有了這些糧草,今年的練兵計劃應該沒有問題了。
不過許進答應的糧草還是給楊正山要來了,雖然隻有一百擔,但楊正山也不嫌棄,喜滋滋的收下了。
“謝姑丈!”陸文淵文質彬彬的說道。
不過雖然楊正山表現的已經很和善了,可幾位親家公還是顯得有些拘謹。
他是真感覺時間過的快,那時候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而陸文淵還隻是一個小小少年,而如今陸文淵都已經長大成人了,變成了一個大小夥子。
“二哥,擦擦吧。”楊正山將一塊濕毛巾遞給陸昭琦。
他們都是普通的農戶,雖然這些年因為楊家的關係,他們的日子也過的好了很多,但他們的小老百姓的本性還是沒變。
王老爹和李老爹隻會悶著頭喝酒,也就薑成好一點,還能跟楊正山說上幾句話。
楊正山哈哈大笑起來,“你倒是比以前更會說話了!”
就連新房都是王氏張羅的。
可惜,許進負責的不隻是安源州守備官廳,他還負責監管其他兩州的軍務,不然楊正山都想拉著他天天來守備官廳上差。
最先抵達安源城是楊氏一族,楊正祥沒有來,他年前剛來過,而且他的年紀已經不小了,經不起折騰了。
隻是他的身材稍顯瘦弱,有點文弱書生意思。
“可我覺得姑丈比以前更年輕了!”陸文淵笑道。
訓練進入正軌,楊正山每隔一天都會去城關堡看看,主要是為將士們添加靈泉水。
“文淵,你也坐吧!”楊正山說道。
除了楊氏一族的人外,同行還有王家、李家、薑家和陸家這些與楊家有姻親關係的。
楊正山要明媒正娶鬱青衣,自然不會藏著掖著,該送的請帖都送出去了,該通知的人也都通知了。
“爹和娘的身體還好吧!”楊正山問道。
“都很好,他們就是經常念叨你!”陸昭琦說道。
念叨是真的,特彆是最近,那是真沒少念叨啊。
楊正山微微頷首,“隻要他們身體好就行,有機會我會回去看他們!”
這個世界就是這一點不好,想要出趟門太過麻煩。
在前世,三百多裡的距離開車幾個小時就到了,當天跑個來回還很輕鬆,而在這裡三百裡跑個來回最少也要花費兩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