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楊正山的婚後生活充滿了溫馨和甜蜜。
特彆是每天晚上軟香在懷,奮力耕耘的時刻,讓楊正山有些欲罷不能。
相比以前的抱著枕頭睡覺,楊正山覺得這才是男人該過的日子。
當然,晚上有性福,白天也有甜蜜。
鬱青衣雖是江湖武者,雖然有著江湖兒女的灑脫和剛強,但她也有著屬於女人柔順和體貼。
自鬱青衣進門,楊正山的衣食起居都細致了很多,穿衣打扮也不像以前那般隨意簡陋。
而在當家上,鬱青衣也有著遠超王氏的能力,畢竟她以前是天青劍派的掌門人,管著天青劍派數十弟子和兩百多仆從,如今入了楊家的門,當了楊家的家,也是得心應手,輕車熟路。
在她的打理下,楊家仆人們都規矩了很多,楊家眾人的衣食住行也跟著有很多變化。
一些楊正山不在乎的地方,王氏想不到的地方,鬱青衣都能注意到,並且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改變。
總之,有了鬱青衣這個賢內助,楊正山感覺更加舒心了。
這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美美噠。
不過楊正山這美美噠的平靜的婚後生活很快就被打破了。
五月二十三下午。
安源城南的官道上,走著一列聲勢浩大的旗牌儀仗。
‘都察院左僉都禦史!’
‘刑部左侍郎!’
‘大理寺左少卿!’
‘戶部郎中!’
密密麻麻的旗牌開路,後方有兵甲上千,馬車數十乘,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安源城。
楊正山早就接到了通知,先一步在城門外恭迎著。
安源州通敵案終於要有定論了。
可以看出來朝堂還是很重視此案的,不然也不會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來。
瞧瞧,都察院、刑部、大理寺都來了。
這是要三司會審啊!
不過這也正常,此案涉及的官員可不少,正三品鬆州衛指揮使沙平川,正五品安源州知州林軒,正五品重山鎮按察司僉事郝兆先,這三位是主要官員,除此之外還牽扯著眾多小魚小蝦以及梁家這個富商。
走私、通敵、賣國,大榮應該很多年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大案了。
最關鍵的是此案還是秘武衛查出來的。
不管是什麼案子,隻要牽扯上秘武衛,朝堂各部各司衙門就不能怠慢。
當然,不能怠慢不是因為他們願意給秘武衛擦屁股,而是他們不得不給秘武衛兜底。
朝堂上的那些大人們可不喜歡秘武衛,他們巴不得秘武衛老老實實的什麼事都不乾。
可是隻要秘武衛做了事,他們就必須站出來接手,他們可不想讓秘武衛肆無忌憚的瞎折騰。
楊正山站在城門前,看著那密密麻麻的旗牌,若有所思。
話說他也是有儀仗,也是有旗牌的。
隻是他從來沒有用過,那些儀仗一直都在官廳倉庫裡吃灰。
要不要找個機會出去顯擺顯擺,咱好歹也是鬆州衛指揮同知啊!
就在楊正山胡思亂想的時候,浩浩蕩蕩的隊伍來到了城門下。
不過人家根本沒停,直接入了城。
楊正山這個安源守備,在這群京官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馬車緩緩駛過,車內的大人們連車簾都沒有拉開,看都不看楊正山一眼。
“大人不必在意,這些官老爺就是這樣!”身後的王盛怕楊正山不高興,開口勸慰道。
彆說楊正山,就算是他爹王彬在這些京官麵前,都不值得人家多看一眼。
官場上也是有鄙視鏈的,實授官職的鄙視沒有授官的,就如楊正山實授安源城守備,他就有資格鄙視鬆州衛的另一位指揮同知。
原因很簡單,楊正山掌一城城防,直屬鬆州參將幕府,而那位指揮同知在鬆州衛隻是佐貳官,屈居於指揮使之下。
京官鄙視地方官,彆管你是文官還是武官,在京官麵前,就要低人一等。
“我在意什麼,等下交接完就不管我們的事了,走吧!”
楊正山一甩衣袖,轉身走入城內。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他心裡還是很不高興的。
喵的,這麼看不起人,是個人就會不高興。
他也不是非要這個些人對他如何客套,他既然在這裡等著,這些人總該露露麵打個招呼吧。
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這樣漠視了,誰能高興起來。
很快,隊伍就來到知州衙門前,這時候馬車上的大人們終於有動靜了。
其中一輛馬車上下來一個身穿青色官袍的中年男子。
青色,想來應該是戶部的郎中。
因為來的幾位官員,唯有戶部郎中是正五品,穿青色官袍。
這位郎中大人左右望了望,就衝著楊正山走來。
楊正山今日也穿著官袍,從三品武官常服,緋紅色。
論品級,楊正山自然在戶部郎中之上,不過武官的品級有些虛高,所以在戶部郎中麵前,楊正山也無法托大。
再加上人家是戶部的官員,楊正山還真無法拿他如何。
可對方就不一樣了,京官為啥處於鄙視鏈的上麵,因為人家可以在朝堂上張口說話,這嘴唇一碰就可能讓你遭受無妄之災。
說你幾句壞話,都不需要傳到皇帝老兒的耳朵裡,隻要傳到朝堂上的幾位大人耳朵中,那就可能讓你前程儘毀。
就拿楊正山來說,若是有人在京都說他傲慢無禮,傳到了中軍都督府,以後楊正山再想升遷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