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正山抬頭瞄了她一眼,“夫人這是吃醋了?”
“什麼吃醋?”鬱青衣顯然不知道吃醋的含義。
楊正山上前拉著她的手說道:“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你無需在意!”
“如果她沒有其他的問題,到時候你來處理她。”
鬱青衣不高興也是應該的,家裡養著這樣一個美人,換做哪個女人也會覺得不舒服。
鬱青衣聽他如此說,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楊正山說過他不納妾,但是她還是有這樣的擔憂。
“嗯!”鬱青衣點點頭,靠在了楊正山的懷中。
楊正山環住她的腰身,這次他可沒有亂動,夫人容易害羞,不能太過放肆。
……
第二天上午。
楊正山就詢問了一下丁四,不過丁四也不知道那位玉露姑娘有沒有牽扯,隻能派人給衛岑傳了個信,讓衛岑查查。
衛岑還在嘉城那邊,雖然京都的大人們先來的安源城,可實際上此案的重點是沙平川,而沙平川現在已經在重山關了。
至於京都的大人們為何會先來安源城。
還能為何,抄家唄。
嘉城隻有一個沙平川,而安源城卻有梁家,林軒和郝兆先以及一些被牽扯在其中的官吏。
這要是抄起家來,肯定能抄出一大批財產來。
就在楊正山等著衛岑的回複時,嘉城參將幕府,王彬也收到了楊正山的信。
昨日韓飛抵達嘉城時,天色已經晚了,所以等到現在才把信送到王彬手中。
王彬看完信中的內容陷入了沉思。
針對楊正山?
也是他沒有料到的事情。
不過他比楊正山了解的事情更多,對朝堂,對官場都有著自己獨到的看法。
“針對楊正山,這人顯然不了解楊正山是誰的人!”
“也不一定,或許這人根本不在乎寧國公府?”
“可是這人的目的是什麼?”
王彬沉思了片刻,突然神色微動,他似乎想到了關鍵。
官場爭鬥的根源無非就是名利權勢。
楊正山在官場上的牽扯並不多,所以能讓人針對他的原因也不多。
想到了關鍵之後,王彬伏案寫下了幾個字,然後封好信封遞給韓飛,“這事給你家大人的,他看了之後應該能明白!”
韓飛接過信來,抱拳道:“小的告退!”
……
韓飛走的早,卻回來的晚,楊正山先收到了衛岑的回複。
衛岑的回複很簡單,玉露隻是沙平川培養的一個美人,並不牽扯通敵案。
想想也對,玉露在沙平川心中隻是個有點用處的玩物而已,沙平川又怎麼會讓玉露知道那些隱秘的事情。
既然沒有牽扯,那就好辦了,是留是放,楊正山可以自己做主。
不過楊正山把這事丟給鬱青衣處理了,免得鬱青衣胡思亂想。
楊正山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跟鬱青衣說了一聲,就不再管了。
大概中午時分,韓飛回來了。
楊正山打開信件,神色微動。
信中隻有六個字。
鬆州衛指揮使!
放下信件,楊正山陷入了沉思。
鬆州衛指揮使!
他還真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沙平川被抓之後,鬆州衛指揮使的位置就一直空著。
楊正山有沒有機會爭一爭這個位置?
有,但會很麻煩。
畢竟楊正山去年才剛剛被提拔為指揮同知。
來到重山鎮三年,楊正山已經升遷了三次。
第一次,周蘭直接給了他一個試百戶的官職,以周蘭的身份跟他安排這樣一個官職自然是小事一樁。
第二次是升為千戶,實授迎河堡防守官,那時候他有戰功,又有周蘭提拔,升為千戶也不難。
第三次就是現在的指揮同知,實授安源城守備。
如果按照正常情況,他最少要三年才能再次得到升遷,可因為呂華的關係,他再次得到了升遷。
現在鬆州衛指揮使的位置空著,楊正山若是有意的話,請周蘭和王彬活動一下,再找找梁儲,說不定他也能再升一級。
不過楊正山不想這麼做,因為太紮眼了,而且還要欠下太多的人情。
為了升官,四處求人,這顯然不是楊正山想做的事情。
他寧願在安源城呆上個三五年,到那時,他再想升遷會簡單很多,隻需要周蘭幫扶一下即可。
所以他之前從未想過要爭鬆州衛指揮使這個位置,也沒有想到有人會因為這個位置針對他。
想通了這個關節,但楊正山還是想不到會是誰在針對他。
鬆州衛還有一位指揮同知,名為譚景泰。
這位譚大人已有五十八歲,早就提前過上了退休生活,他雖然掛著指揮同知的職位,但很少管事。
大概正是如此,沙平川才能容忍他一直留在鬆州衛。
而譚景泰顯然不會針對楊正山,他的年紀太大了,現在估計沒有那份雄心壯誌爭什麼指揮使的位置。
除了他之外,那其他的可以懷疑的人就太多了。
衛司指揮使已經不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官職了,這可是正三品武官,重山鎮有很多官員都想再進一步,這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京都的那些勳貴也可能會看上這個位置。
甚至其他邊鎮的官員也可能關注到這個位置。
楊正山還是找不到目標,不過知道了問題在哪,那剩下的事情就簡單很多了。
對方既然敢針對他,那就彆怪他搞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