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此事簡單,我會讓人去將她們的奴契買回來的!”楊正山答應了下來。
像這種罪官家的奴仆想要買下來並不難,更何況目前她們的賣身契還掌握在秘武衛和參將府的手中。
這點小事,都不用楊正山親自出馬,讓韓飛去一趟嘉城即可。
“求大老爺仁慈!”
然而楊正山的話音剛落,玉露身後的四個婆子和丫鬟突然跪下哭求起來。
“求老爺仁慈!”玉露也跪在地上,以額觸地,輕聲喚道。
楊正山皺了皺眉頭,“還有什麼事?”
“還請老爺將她們的家人也一同買下!”玉露開口說道。
楊正山看向鬱青衣,鬱青衣微微點頭。
“可以,不過既然入了楊家的門,那就是楊家的人,等下下去好好學學楊家的規矩!”
楊正山肅然說道。
所謂楊家的規矩主要是針對奴仆的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如今楊家有仆人近百,這規矩自然要立起來。
規矩是鬱青衣立的,楊正山隻是了解了一下,覺得沒有問題也就同意了。
“謝老爺仁厚!”
玉露和丫鬟婆子一起拜謝。
楊正山點點頭,沒有再多說。
其實將她們的家人接過來也好,有家人在,他們會更加忠誠。
至於楊家用不用得了這麼多奴仆,這個根本不用擔心。
家裡用不了可以放在馬場,馬場用不了,可以買個莊子讓他們去種地。
第二天一早,楊正山就讓韓飛去了嘉城。
韓飛剛走,官廳守門的差役就來稟報,“啟稟大人,門外有位鄭大人求見!”
“鄭大人!”楊正山有疑惑起來。
前天剛剛送走了一位王公子,今天又來了一位鄭大人,他不記得自己認識什麼鄭大人。
難道又是來找麻煩的?
“請進來吧!”楊正山有些鬱悶的說道。
他還準備去城關堡看看呢,看來要等下才能去了。
很快,差役就領了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男子過來了。
“都察院鄭曉見過楊大人!”鄭曉看到楊正山,作揖說道。
楊正山看他麵帶親和的笑容,覺得他應該不是來找麻煩的,不過也不一定,王崢來的時候,一開始也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可是最後還不是露出了真麵目。
“原來是鄭大人,快請!”
來者是客,楊正山隻能將人請進正堂中。
韓飛不在,楊正山就讓旁邊吏房中的一個文吏過來泡茶,至於周仁,他可是守備官廳的大管家,平日子比楊正山還忙,可沒工夫來給楊正山端茶跑腿。
茶水上來,楊正山沒有開口,安靜的等待著鄭曉先開口。
“在下是奉老師之命來看望楊大人的!”鄭曉說道。
楊正山心思微動,“鄭大人的老師是?”
“嗬嗬,家師劉元府,之前在迎河堡承蒙楊大人照顧多時!”鄭曉笑道。
楊正山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劉元府的學生啊。
這也正常,劉元府是什麼人,三起三落的朝堂大佬,他在朝堂上混跡了數十年,有一些學生也是很正常的。
三起三落,這說明就算是他離開了朝堂,朝堂上也有人想著他,而不是人走茶涼。
“原來鄭大人是劉老大人的高足,哈哈哈,鄭大人這是見過劉老大人了!”楊正山笑道。
鄭曉微微搖頭,“沒有,家師回京的時候,在下正好離開了京都,雖然我們是沿著一條路走的,可惜還是錯開了!”
“也不知道老師的身體如何?”
他有些惋惜的說道。
劉元府有很多學生門生,但他與劉元府並非簡單的師生關係,他父親本就是劉元府的好友,父親過世之後,他在劉家寄居了十年,直到他金榜題名,他才離開劉家。
劉元府對他來說亦師亦父,所以他對劉元府的感情最為真摯。
在離開京都的時候,他正好收到了劉元府的信,本來他以為能路上碰到劉元府,可惜並沒有碰到。
其實他早就知道楊正山的存在,劉元府初到迎河堡的時候,他就派人去過迎河堡,隻是其他人不知道罷了。
後來知道劉元府在迎河堡過得不錯,他才安心下來。
也正是因此,之前他在知道李春輝想要針對楊正山的時候,才會毫不猶豫的反駁了李春輝。
鄭曉並沒有呆太久,他此來就是想當麵感謝一下楊正山對劉元府的照顧,同時也是想認識一下楊正山。
跟楊正山簡單了聊了兩刻鐘,他就起身告辭了。
不過離開時他留下了一份謝禮,很普通的謝禮,一套筆墨紙硯而已。
楊正山送他離開時,倒是覺得這位鄭大人是個有趣的人。
居然送他這個武官一套筆墨紙硯。
若是其他人,說不定會以為鄭曉是在嘲諷自己沒有文化。
送走鄭曉,楊正山正準備去城關堡,沒想到守門的差役再次跑過跑過來稟報道:“啟稟大人,譚大人來了!”
“……”
楊正山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