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既然大人有所打算,那我就先了解一下遼東鹽業的情況!”
羅裳神色極為凝重的說道。
官鹽買賣觸及的利益可不是一般行業能比的。
這跟羅家之前做的那些生意不同,目前羅家涉及的生意有很多,布莊、繡坊、金銀首飾、糧鋪,鐵匠鋪、木匠鋪、鏢局等等,雖然羅家涉及的生意很多,但是這些生意都是常規生意。
而鹽業是個完全不同的行業,涉足鹽業,很可能會把身家性命搭進去。
當然,鹽業帶來的利潤也不是其他人能比的,如果羅家真的能在遼東鹽業上站穩腳,那羅家的家底和地位都要提升數個台階。
這個險還是值得冒的。
“不急,不急,鹽業,海商,這兩項都還隻是我的想法,如果快的話,明年夏天,我才會嘗試涉足鹽業,至於海商,可能要等到明年下半年,甚至後年!”楊正山說道。
楊家的產業也不少,但主要以房產和地產為主,除此之外便是馬場。
可是馬場離開他是不行的,收益會大大降低。
而現在騰龍衛又不適合建造大型馬場,所以楊正山才將目標放在了鹽業和海貿上。
鹽業無需多說,一旦開辦起來,那絕對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而海貿則涉及到楊正山更多的想法,這個世界也是非常廣闊的,他想通過海貿來賺錢,也想通過海貿來了解大榮外麵的世界。
……
羅裳在衛城逗留了三天,這三天楊正山跟他詳談了數次,從羅家現在的生意,到明年的鹽業,再到騰龍衛未來的發展。
楊正山提出了很多的想法,而羅裳也給楊正山提出了很多的建議。
如今的羅裳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商人了,這些年他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在很多事情上他的見識都要超過楊正山,所以他給楊正山提的很多建議都很中肯。
而楊正山也不是一個獨斷專行的人,他很清楚自己的優點和缺點。
優點,就是他有著前世的記憶,在信息大爆炸時代接受了很多繁雜的信息,這讓他對待很多事物上,有著與這個世界絕大多數人不同的見解和超前的眼光。
他的缺點也是很明顯,那就是眼高手低,很多東西他都隻是了解個大概,讓他說那是頭頭是道,但讓他做那就歇菜了。
不同的世界有這不同的規則,不同的環境有著不同的變化,而不同的社會更是有著很多看不見摸不著的枷鎖。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很好,就能做的很好的。
所以楊正山向來不介意彆人給他提建議,甚至他非常喜歡聽取彆人的建議。
羅裳離開後,楊明誠、楊明誌和陸文華也啟程返回安寧縣了。
年節將近,該送的年禮也該派人送出去了。
年禮不在於多貴重,在於禮尚往來。
這些年,楊正山一直都很重視送年禮,每年都會親自過目送出去的年禮。
而隨著楊家越來越富貴,送年禮也就變得越發的程序化。
給什麼人送多少東西,送的東西價值多少,什麼時間送,派誰去送,這都是要有規矩的。
就比如以前在迎河堡的時候,楊正山會給盧家的糧鋪盧掌櫃送年禮,現在楊家每年依然會給盧掌櫃送上一份年禮,不過隻是讓下人過去送上一份簡單的年禮即可。
盧掌櫃每年也會給楊家送上一份年禮,以此來證明他私人與楊家的交情。
至於盧家,那就是兩家的交情了,每年都是楊明誠回安寧縣的時候一起送過去。
而像遠在京都的劉府,由於路途遙遠,楊正山隻是安排一個有點分量的下人將年禮送過去。
不過今年有所不同,今年楊家在京都有了一門親戚,也就是常平侯府。
雲雪出嫁後的第一年,這年禮必須要隆重一些,要給雲雪漲麵子才行。
主院堂屋內,楊正山看著王氏準備的禮單。
胖乎乎的王氏站在他旁邊,憨憨的笑道:“爹,兒媳前段時間買到了兩張白狐皮,本來是想給爹和母親用的,不過母親覺得白狐皮太奢侈,所以就添進這份禮單中了!”
白狐皮也是可遇不可求的貴重毛皮,一張完好的白狐皮,能值幾百兩銀子,關鍵是想買也不一定能買到,這東西是要碰運氣的。
如今王氏也是闊氣了,幾百兩銀子說花就花,也不覺得白狐皮貴重。
楊正山看向旁邊的鬱青衣,問道:“你不喜歡?”
鬱青衣抱著小明昭,說道:“那東西太明豔了,我這年紀怎麼能用?”
雪白的狐狸皮好看歸好看,可惜不適合她的年紀。
楊正山也明白這個,並沒有多說。
若是他自己,他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可是鬱青衣不同,鬱青衣是這個世界的人,思想和觀念潛移默化的遵循這個世界的風俗習俗。
看著禮單,楊正山覺得王氏已經準備的很齊全的,給有的都有了,能給的也都給了。
可是身為老父親,楊正山覺得還是差點。
“再添五十壇百草釀,對了,前兩天的羅掌櫃帶來的新陽毛尖和雲錦也給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