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最先抵達西城門自然是徐華甄和洛福,徐華甄負責城內的城防,麾下有千餘將士在城內。
很快,他們就帶著數百將士來到了西城門。
街道上聚滿了手持兵器的將士,原本熱鬨的街道變得安靜無比,百姓們紛紛躲回了家,街道上的氣氛變得肅殺起來。
楊正山依然佇立在城門處,安靜的看著大批的官兵洶湧而來,他身後的親隨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眼眸中沒有任何波動。
很快,徐華甄和洛福來到了楊正山的麵前。
或許是因為身後的將士們,也或許是因為身邊的洛福,徐華甄看起來不再那麼慌張,心中多了幾分底氣。
“楊大人,你難道想造反不成,居然敢帶兵來遼安府!”
徐華甄先聲奪人,直接喝問道。
楊正山耷拉著眼皮,問道:“你是誰!”
“遼安前衛指揮使徐華甄!”
楊正山聞言露出一抹冷笑,“在本將軍麵前哪有你說話的份,滾一邊去!”
論官職,楊正山和徐華甄是一樣的,都是一衛指揮使,但是彆忘了楊正山還是從二品的定國將軍,雖然定國將軍隻是個虛職,但品級卻比衛指揮使高一級。
而且楊正山出身重山鎮,是在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的將領。
與這些衛所的武官相比,邊鎮將領就是高人一等。
“你!”徐華甄聞言,頓時氣惱萬分,他指著楊正山,卻是沒有底氣說出任何狠話。
“再敢說一句話,本將軍剁了你!”楊正山橫眉冷聲道。
徐華甄聞言,渾身一顫,都忍不住退後一步。
什麼是凶名!
這就是凶名,隻靠名聲就能把人嚇住。
洛福看了看不中用的徐華甄,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他上前一步,“在下是鹽運使洛福,楊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說什麼?”
“楊大人,彆忘了騰龍衛也是有鹽場的,而且羅家剛剛成為鹽商。”洛福語氣平靜的說道。
這便是他的籌碼!
騰龍衛鹽場和羅家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操辦的,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在他眼中,楊正山做這些不過也是求財而已。
既然是求財,那他與楊正山就有商量的餘地。
隻是他不知道,楊正山這些操作其實都跟皇帝老兒彙報過,雖然隻是一筆帶過,但他真的有向皇帝老兒彙報。
他就是要建造鹽場賣鹽,既然彙報自然要說明白點,這也算是一份背書。
從京都返回來的奏折他可是一直收著,就是防止未來某一天有人會借著鹽場和鹽商的事情對付他。
有奏折在,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皇帝老兒授意的。
嗯,那奏折上麵有皇帝老兒親筆寫的一個‘準’字。
皇帝老兒都賴不掉。
“不必了,洛大人有話直說即可!”楊正山不動聲色的說道。
洛福眉頭微微皺起,這是什麼意思?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本官希望楊大人不要做什麼自毀前程的事情!”
“嗯,你這是在威脅本將軍!”楊正山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有些事可不想楊大人看到的這麼簡單!”洛福沉聲說道。
“是嗎?哪裡不簡單,不如洛大人說清楚!”楊正山饒有興趣的望著他。
洛福神色沉凝,“想來有些事情鄭大人已經跟楊大人說過!”
“是說過一些!”
“那楊大人應該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本官一個人可以辦成的!”洛福很認真的說道。
楊正山心神微動。
這是什麼意思?
洛福背後還有其他人?
亦或者說洛福是受了其他人的指使?
聽著話的意思,這背後之人的身份怕是不簡單。
之前楊正山還沒有想到這些,看眼前楊正山卻覺得此事背後肯定還有其他人。
如果隻是洛福,他絕對不敢擺開這樣的架勢。
用官兵軟禁巡鹽禦史,聚兵阻擋他,這絕對不是一個鹽運使能做的事情。
關鍵是洛福如此做,遼安府城內居然沒有人站出來阻止,也沒有人上書彈劾。
細細想來,這很不對勁。
鹽運使隻是從三品而已,城內還有從二品的左右布政使,正二品的都指揮使,正三品的按察使,以及左右參政參議,都指揮同知僉事,按察副使、僉事,知府同知等等。
這麼多衙門,這麼多官員,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止,這事本來就透著古怪。
楊正山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洛福,腦海中卻在想著洛福的幕後到底是誰。
能夠讓這麼多官員緘口無言,這幕後之人的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朝堂上應該沒有這麼牛逼的存在,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