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守備營進入北地的時候,武者比例大概在七成上下,而經過接連不斷是血戰之後,武者比例已經變成了十成。
就因為修為越高在戰場上活下來的幾率越大。
而到如今,這些將士已經全部成為了後天武者。
這些將士的未來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就如王謝,他現在才三十歲,還有十年的黃金時期,就算以後沒有靈泉水輔助,他的修為依然能提升數個層次。
後天七層八層都有可能,至於後天九層就要看個人機遇了。
就在兩人一邊吃飯一邊閒聊的時候,遠處的城門樓上突然亮起了一盞燈籠。
白色的燈籠在幽藍的夜色下顯得格外的耀眼,隻是隨意掃一眼,就能注意到。
“大人!”王謝指著遠處的燈籠,提醒道。
楊正山抬頭望了一眼,笑了笑,“就知道今夜不會安穩。”
“大人,我先去召集兄弟們!”王謝站起身來,說道。
“嗯,去吧!”楊正山繼續扒著飯菜。
節約是美德,不能浪費飯菜。
另一邊,一道道黑衣蒙麵的身影正快速的穿過城內的大街小巷。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南城區最少有三十多道身影正在穿行。
他們隱藏在房屋的陰影之中,在明亮的街道上一閃而逝,行動迅速敏捷,絲毫不拖泥帶水。
而與此同時,鹽運司衙門內也正有一群將士正在月色下快速集結。
楊正山將碗中的飯菜吃乾淨之後,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然後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
“好久沒有活動手腳了,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他低聲喃喃一句,爾後抓起立在旁邊的玄鐵槍。
細碎的腳步聲響起,將士們很快來到了楊正山身後。
楊正山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但他能猜到來人的目的。
除了洛福外,應該不會有其他的目的。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來救洛福還是來殺洛福的。
五十名將士佇立在楊正山身後,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楊正山也不說話,一手持槍,一手捋著胡須,仔細的聆聽著遠處的一片腳步聲。
對方很小心,居然在靠近鹽運司衙門的街道上停下來了,然而他們似乎並不清楚他們在跨越城牆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
鹽運司衙門南邊的街道上,一道道黑衣身影隱藏在房屋的陰暗處,領頭的一人望著安靜的鹽運司,眉宇間多了一分凝重。
從外表看,鹽運司衙門大門緊閉,並無異常的情況,可是他卻能感覺裡麵透出一股隱晦的殺機。
眼前的鹽運司就如同一隻凶獸張著大嘴一般等待著他們入口。
有殺機,有凶險,但是但不至於讓他知難而退。
他抬手朝著身後的屬下打了個手勢,身後三十多黑衣人分散朝著鹽運司衙門靠近。
等他們來到鹽運司的牆邊時,領頭的人第一個跳入了其中,隨後他的屬下接二連三的跳入牆內。
院子內依然是一片安靜,但是黑衣人的眉頭卻皺的更深了。
據他們白天打探的消息,鹽運司的官吏應該都關押在衙門內才對。
既然是關押,自然要有看守。
可是眼前卻是一片安靜,根本不見半個身影。
此時騰龍衛的兵丁們都跑到房間內躲起來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些兵丁隻是經過基礎訓練的普通人而已,讓他們跟武者對戰無疑是送死。
楊正山為了避免出現太大的傷亡,就讓他們先躲起來了。
如果黑衣人有楊正山的聽力,一定會聽到遠處的廳堂內有很多雜亂的呼吸聲。
可惜他沒有,他在觀察了一陣子之後,便朝著衙門西側的廂房摸了過去。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楊正山他們所在的院子門外。
圓圓的拱門外,黑衣人側頭瞥了一眼院內,依然看不到任何身影。
他朝著身後的屬下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屬下微微搖頭,表示周圍並沒有埋伏。
沒錯,周圍確實沒有埋伏,楊正山並沒有設置暗哨之類的,因為設置暗哨還不如他用耳朵聽。
確定沒有埋伏之後,黑衣人回過頭來,沿著牆邊進入了院內。
院內一片安靜,他們靠著牆和房屋不斷深入。
突然,黑衣人僵住了,他的身形從一間廂房的牆體探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探著腦袋,蒙麵的黑布上一雙眼眸滿是不可思議。
昏暗的庭院內,一道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佇立著,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聲都十分的微弱。
如果不是能看清楚那是一個個人,他甚至都懷疑那是一座座雕像。
“你在看什麼,不如出來好好聊聊!”
楊正山捋著胡須,看著從牆角出探出來的腦袋,感覺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