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客套過後,楊正山端起茶水,輕抿了一口,笑道:“你們兩位初來乍到,可能不了解騰龍前衛的情況,今日我為兩位準備一場接風宴,正好可以一起聊聊騰龍前衛的情況!”
“接風宴會不會太麻煩了?”餘通海遲疑的說道。
“不麻煩,一桌酒菜而已,有什麼麻煩的!”楊正山笑道。
見他如此說,餘通海也不好再推辭,否則就有些太不給楊正山麵子了。
臨近中午,楊正山就在衙門的後堂安排了一桌酒菜,隻是一桌簡單的酒菜。
新官到任,接風是必要的,但楊正山不會做的太過隆重。
雖然這餘通海和薛平是皇帝老兒安排過來的人,但他也不會將這兩位當成菩薩供起來。
他要的是兩個有能力的,能幫上忙的人,可不是找倆大爺來供著。
所以熱情歸熱情,正事卻不能耽擱。
而接風宴上除了楊正山外,也就隻有烏重轍作陪。
餘通海見這麼簡單的宴席,反而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楊正山搞得太隆重。
眾人落座,楊正山和烏重轍招呼著兩人吃吃喝喝。
人數少,眾人也就沒有那麼多拘謹,氣氛反而顯得非常融洽。
酒過三旬,楊正山也就提起了正事。
“餘大人,薛大人,你們對騰龍衛了解多少,或者說你們現在有什麼想了解的情況!都可以說出來!”
薛平看了看餘通海,他與餘通海不同,說實話,他能來騰龍衛算是撞了大運。
如果不是海昌伯請陳公公說項,如果不是正好楊正山上奏,他是絕對不可能直接出任衛指揮僉事的。
其實海昌伯輕陳公公說項,也隻是想讓承平帝想起自己而已,並沒有想過給薛平謀個職位。
可因緣際會,事情正好趕上了楊正山上奏,陳公公也就順手推薦了薛平,這才讓薛平撿了個便宜。
而薛平以前一直生活在京都,對楊正山和騰龍衛都有些了解,特彆是楊正山的殺神屠夫的名號,他不止聽過一次。
所以來到騰龍衛後,他就很老實,楊正山怎麼安排,他就怎麼待著。
楊正山不找他,他也不出去亂逛,就呆在自己府邸內。
相比之下,餘通海是完全不了解騰龍衛,更不了解楊正山,連楊正山的名號他都沒聽說過。
餘通海遲疑了一下,問道:“楊大人,為何要讓下官來騰龍前衛?”
這個問題把楊正山給問住了,“餘大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是我讓餘大人來騰龍衛的!”
“不是?”餘通海也是愣了一下。
楊正山捋著胡須,看著餘通海,覺得這位餘大人似乎有些迷糊。
他想了想,說道:“算了還是我來說說吧!”
“騰龍衛的曆史兩位應該有所了解吧!”
餘通海和薛平都點點頭,騰龍衛原本屬於皇帝親軍,這是其實隨便問問就知道了。
兩人隻是對現在的騰龍衛不了解,但對於騰龍衛的曆史還是知道一些的。
楊正山繼續說道:“我本是重山鎮安源城守備,因在北地戰場上立了戰功,被提拔為騰龍衛指揮使!”
“騰龍衛雖是一衛,但實則有前後左右四衛,以前的騰龍衛~~”
他將騰龍衛之前的情況大體上講述了一遍,然後說到了騰龍前衛,“前段時間,我給陛下上書,想在騰龍衛組建一支水師!”
“陛下同意了我的請求,但將騰龍前衛從騰龍衛中分離出來,單獨組建一個水師衛所!”
“我現在以騰龍衛指揮使的職位,兼任騰龍前衛的指揮使!”
“至於你們為何會被調遣過來,其實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是上書請陛下派遣兩個擅長海戰的官員輔助!”
“可能是兩位才能出眾,得陛下看重!”
楊正山哈哈笑起。
餘通海有點懵,他沒想到這事居然是皇帝欽定的。
薛平倒是沒有感到意外,他是了解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至於目前的騰龍前衛~~”楊正山夾了一筷子菜填進了嘴裡,說道:“烏大人你來說說吧!”
旁邊的烏重轍得到吩咐,連忙接過話茬,說道:“目前騰龍前衛有軍戶三千一百三十二戶,正丁三千一百二十三人,餘丁兩千二百二十人!”
“騰龍前衛有一座碼頭正在建設,以後這座碼頭將會成為騰龍前衛戰場停靠的碼頭,同時也是騰龍衛海貿船隊停靠的碼頭!”
“騰龍前衛的營地就在碼頭旁邊,現在也在建造!”
“另外前段時間我們還招募了兩百八十多位經驗豐富的船工,他們可以作為騰龍水師的第一批將士!”
“戰船上,我們已經聯係了工部的津海造船廠,他們會在接下來的半年內為我們提供一個衛滿編的戰船!”
“還有就是中軍都督府會在半年內補齊我們缺額的軍戶!”
烏重轍詳細的說了說目前騰龍前衛的情況。
之前他是騰龍衛的指揮僉事,負責管理騰龍前衛。
現在騰龍前衛獨立出去了,楊正山打算繼續讓他留在騰龍前衛,繼續擔任指揮僉事。
一個衛,有一個指揮同知,兩個指揮僉事,算是常規的編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