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父皇病重,需要靜養,你這是想要驚擾父皇靜養!”太子毫不示弱的怒視著恭王。
恭王的臉色如同掛了寒霜一般,雙目充斥著陰狠毒辣,突然他猛地從身旁的侍衛腰間拔出長刀,直至太子的胸膛。
“太子殿下,今日驚擾父皇的不是我,是你!”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太子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胸膛起伏不定。
這是他想要的結果嗎?
是,也不是!
他是想除掉恭王和誠王,也希望恭王和誠王做出一些過火的事情來,可是他絕對不希望誠王和恭王起兵作亂。
不過現在他也沒有太大的驚慌,彆看現在誠王和恭王鬨得凶,但他們是翻不了天的。
他隻是對恭王對他拔刀感到憤怒。
“大膽!恭王,你想謀害孤嗎?”太子質問道。
恭王緊握著刀疤,目光之中儘是殺機,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現在就一刀捅死這個混蛋。
可惜他不能,事情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他還有一絲翻盤的機會,不到最後,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好了,我們還是覲見父皇吧!”誠王緩緩站起身來,不急不躁的開口說道。
恭王深深的看了一眼誠王,收回了長刀。
誠王緩步走到太子身前,為太子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袍,“皇兄,這也不能怪我們,要怪隻能怪父皇!”
太子雙目微眯,凝視著誠王。
誠王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神色,“父皇想讓我們給皇兄做磨刀石,同樣皇兄也是我們兄弟的磨刀石!”
“皇兄應該明白!”
太子眸中瞳孔猛地一縮,渾身僵立。
磨刀石?
這是他不明白的!
誠王見他僵硬的臉龐,嘴角微微翹起,拍了拍他的肩膀。
“皇兄還是看不透!”
下麵的群臣聞言則是神色各異,李思遠抬起眼皮,看了誠王一眼,不過很快又垂下了眼皮。
寧國公周茂眉宇微蹙,隨即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其餘眾臣則露出驚異和疑惑的神色。
楊正山站在勳貴的隊列之間,老神在在的如同一個木雕。
磨刀石!
嗬嗬~~
此刻他終於明白這一場大戲能上演的原因是什麼了。
也不知道皇帝老兒對這個結果滿不滿意!
就在這時,後方的奉天殿內驟然走出一道佝僂的身影。
“陛下臨朝,請群臣入殿!”
尖細且嘹亮的聲音響起,原本緊張的氣氛瞬間變得肅穆起來。
楊正山抬頭望向那道佝僂的身影,神色微微一動。
太子神色僵硬的轉頭望去,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渾身微微一顫。
恭王和誠王麵容肅然,深吸一口氣。
李思遠這時也不再裝睡了,整了整衣袍,挺了挺胸膛。
隨後,群臣依次入殿。
奉天殿雖然不是平日裡上朝的宮殿,但卻是皇城內舉行大型典禮的宮殿,因此奉天殿內還是很寬闊的,比之太極殿還要寬敞。
楊正山身為剛剛授封的靖安侯,自然也就站在勳貴的隊列中入殿,他排在幾位侯爺的後麵,一眾伯爺的前麵。
入殿之後,楊正山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坐在龍椅上的身影。
第一感覺就是皇帝老兒很瘦!
第二感覺就是暮氣沉沉!
楊正山收回目光,心裡依然明了。
皇帝老兒這場病應該不是裝的,不過也應該沒有之前傳的那般重。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跪拜,三呼萬歲。
“眾卿免禮吧!”
蒼老的聲音傳蕩在大殿內。
群臣起身,大殿內陷入了寂靜之中。
緊接著殿外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響,大量的金吾衛從四麵八方湧入奉天殿前的廣場,敢勇營的禁軍團團包圍。
武信侯曹燦見此,眼中閃過一抹驚懼,連忙丟掉手中的刀,跪在地上。
爾後,金吾衛接管午門和奉天門,一隊隊緹騎帶著一個個官員和將領來到奉天殿門前。
不過片刻間,曹燦周圍就有十幾名文官武將麵色蒼白的跪在地上。
而殿內,三個白發蒼蒼的老太監站在台階之下,三雙渾濁的眼眸掃視殿內群臣。
楊正山用餘光偷偷的打量著這三位老太監,心頭猛地一跳。
先天武者!
屏氣凝神,楊正山耳骨微微顫動,周圍的一切聲響都傳入他的耳中。
隨即他的一顆心徹底陷入了沉寂。
殿內殿外人員很多,但其中隱藏著不少呼吸緩慢且微弱的高手,如果不是他的聽力已經到了入微的地步,甚至都發現不了那些微弱的呼吸聲。
或許也有可能周圍存在著他沒有察覺的高手。
先天武者!
不隻是眼前的這三個老太監,殿外還有,且不止一個!
這才是大榮的頂尖武力!
如此恐怖的局麵,這麼多強大到無法預料的強者,哪怕是楊正山都感到無與倫比的壓力。
得,今日老夫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個雕塑吧!
在這裡,他這個先天之下第一人根本不算什麼!
因為這裡的先天武者最少有一掌之數。
然而楊正山想低調,有人卻不想讓他低調。
“靖安侯可在?”
突然蒼老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楊正山打了一激靈,連忙出列,抱拳躬身拜道:“臣在!”
承平帝斜靠在龍椅扶手上,雙目渾濁的俯視著楊正山。
“不錯,朕沒有看錯你,你做的很好!”
“等下你先彆走,朕還有話要問你!”
承平帝讚許的說道。
楊正山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
還好,皇帝老兒對他並無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