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一切都好,妾身也一切都好!”鬱青衣柔聲說道。
說起了他們已有小半年沒見了,自五月下旬楊正山領兵離開騰龍衛開始,直到現在他們才團聚。
而除了重聚的喜悅外,鬱青衣還為楊正山封侯感到欣喜。
楊正山是靖安侯,那她就是靖安侯夫人。
在大榮,世襲罔替的公侯是超品爵位,世襲的公侯則是正一品和從一品。
也就是說楊正山這個靖安侯是從一品,那鬱青衣這個靖安侯夫人也就是一品誥命夫人。
從一介江湖女子成為一品誥命夫人,這對鬱青衣來說簡直就跟做夢一樣。
之前的二品誥命依然讓她感覺不真實了,如今的侯夫人更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自從得知楊正山要封侯之後,鬱青衣的心緒就一直處在慌亂之中。
特彆是楊正山還不在身邊的情況下,她更是如同沒有主心骨一般。
如今見到楊正山歸來,她這顆慌亂的心總算是安分了不少。
“爹爹,爹爹~~”小明昭歡呼著跑過來。
楊正山一把將他抱起來,笑道:“有沒有想爹爹?”
“有!”明昭歡快的說道。
一番溫馨歡快的問候之中,楊正山來到了主院。
總兵府後麵的府邸還是很寬敞的,楊家眾人住在府中一點也不顯擁擠。
來到主院堂屋之後,楊正山又問了問家裡的情況。
這段時間家裡辦了不少事,首先是搬家,從騰龍衛搬到重山關內,其次是林展成親,沒錯,林展已經成親了。
半月前,在楊家的操辦下,林展迎娶了鄭曉的長女鄭心念。
楊正山錯過了兩人的婚禮,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婚期早就定下,當時楊正山覺得十月份能應該能打完兀良大軍,所以就將兩人的婚期定在了十月十八。
隻是他沒想到戰爭結束之後,太子要給他封侯。
林展十月十八成親,楊正山十月二十舉行封侯大典,所以楊正山隻能錯過了兩人的婚禮。
堂屋中,林展帶著鄭氏來到楊正山麵前,磕頭奉茶。
“師父請喝茶!”
楊正山看著鄭心念,嗯,一個很清秀的小姑娘。
鄭心念應該是那種大家閨秀,她鄭曉的長女,亦是鄭家的大小姐,而鄭家也算是一個官宦世家,雖然底蘊稍微淺薄一點,但傳承也有上百年。
“好!”楊正山笑嗬嗬的接過茶水來,輕抿一口。
爾後對旁邊的吳海說道:“我準備的東西拿過來了嗎?”
“已經拿過來了!”吳海連忙說道,隨即讓兩個小廝將兩個木匣拿來。
“師父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送給你,這兩塊玉佩還不錯,就送給你們了!”
楊正山從木匣中取出玉佩,放在小夫妻的手中。
兩件玉佩是一對鴛鴦,由鴛鴦、荷花、荷葉組成,表示夫妻相處和好,相親相愛、白頭偕老之意。
材質自然是上等的美玉,價值也是不菲。
是楊正山在京都的玉飾鋪子特意為林展和鄭心念買的。
“謝師父!”林展夫妻兩人磕頭拜謝。
楊正山笑了笑,“起來吧!”
待兩人站起身來,楊正山打量著林展,當初的小小孩童如今已長成翩翩公子,還成親娶妻了。
“以後莫要辜負了妻兒!”楊正山叮囑道。
他知道林展打小就是個有主意的孩子,如今林展已然長大成人,心思也重了很多。
林展不是那種安分的人,他的功業心很重,這跟他的經曆有關。
從小家破人亡,雖然楊家收養了他,但這畢竟是寄人籬下。
哪怕楊家對他很好,可畢竟不是他自己的家。
再加上他父親的遺願。這讓他從小就好強。
練武習文,都刻苦努力,力爭上遊。
這樣的性子簡單點說就是功業心重,不過好在林展在楊家的照拂下,並沒有長歪,雖然功業心重一些,但並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
楊正山隻是擔心他為了功名忽略了妻兒而已。
“弟子謹遵師父教誨!”林展認真的說道。
楊正山微微頷首,“明年你就要參加春闈了,這段時間你就好好準備一下吧。”
“弟子明白!”林展道。
楊正山又看向鄭氏,“我與你父親是好友,我與林展亦師亦父,你在家裡住著也彆太過拘謹,就當是自己家,若是受了委屈,可以找你師母。”
寄人籬下肯定不好受,林展可能已經習慣了,可是鄭氏剛剛嫁過來,難免有所不適。
“妾身並無委屈,還請師父安心!”鄭心念的聲音婉約輕柔,舉手投足之間儘是大家閨秀的儀態。
“那就好!咱們這一大家子沒有那麼多規矩,嗬嗬,隨意點就好!”楊正山讚許的點點頭。
與小夫妻說了一會話後,眾人紛紛散去準備晚上的家宴去了。
林展成親,楊正山封侯,楊家可謂是喜事連連。
今日楊正山剛剛歸家,自然要好好慶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