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鬱青衣在京都四處拜訪,楊正山則在重山關宴請諸多商戶。
自騰龍衛發展海貿之後,不少商戶借著騰龍衛的東風坐上了出海的商船。而如今在騰龍衛做生意的商戶足足有數百家之多。
當然要說大富商,還要數重山鎮羅家、靖安王家、林家和張家,其他的商戶雖然也在騰龍衛賺了不少銀子,但與這幾家相比還是差很多。
今日侯府前院熱鬨非凡,前來赴宴的商戶就多達八十多家。
楊正山與酒宴之中,與眾人談笑風生,親和力十足。
說實話,以如今的楊正山的身份地位,能夠宴請這些商戶就已經算是給這些商戶麵子了,更不要說楊正山還與他們推杯交盞,這讓一眾商戶倍感榮幸。
往常,他們在官宦麵前連坐的地方都沒有,就彆說什麼把酒言歡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下人們將殘羹剩菜撤下,再奉上茶水。
楊正山這才滿麵紅光的坐在主位上,目光掃過一眾商戶。
“本侯此次宴請諸位其實是想跟諸位做一筆大生意!”
此話一出,堂內的眾人頓時來了精神,酒意退去,雙目清明的看著楊正山。
大生意?
若是這話出自彆人之口,他們或許會懷疑這生意是不是假的,是不是在騙他們。
可這話出自楊正山之口,他們卻不得不重視。
原因很簡單,六年前楊正山在騰龍衛召開了一場招商大會,當年參加這場大會的商戶如今可都賺的盆滿鍋滿。
以至於在遼東商圈中流傳著一句話‘家有萬貫,不如騰龍衛的一條船’。
那場招商大會造就了騰龍衛海貿的神話,讓無數商戶對楊正山推崇萬分。
以前在騰龍衛時,不知道有多少商戶想跟楊正山搭上關係,可惜那時候騰龍衛已經發展起來了,楊正山根本沒有必要親自去招商。
因此對很多商戶來說,錯過了那場招商大會就是錯過了一個天大的機會。
而如今楊正山又要跟商戶們做生意,這些商戶豈能不重視?
“侯爺的生意我們自然是支持的,侯爺仁義,隻要侯爺有需要,我王家定然毫無保留!”靖安王家家主王振澤毫不猶豫的直接表態道。
要問這幾年發展最快的是哪家,不是羅家,也不是遼安張家,而是靖安王家。
自楊正山給王家追回被劫走的棉布之後,王振澤就一直緊隨騰龍衛的步伐,騰龍衛發展海貿,王振澤拿出了所有的家當賣了一艘船。
其他幾家還在猶豫的時候,王家的商船已經跟著騰龍衛的水師去李盛王朝用糧食換金銀礦石了。
到如今,靖安王家已經是遼東民間最大的海商了,羅家除外,羅家不是遼東的商戶,是重山鎮的商戶。
“哈哈,其實這筆大生意利潤不高,隻是有些許薄利。”
楊正山笑了笑,接著說道:“本侯想以總兵府名義向諸位借貸,期限三年,每兩銀子月利三分!”
眾人麵麵相覷。
不是做生意,是借錢!
所有人都有些懵逼。
以總兵府的名義向他們借錢?
這是靠譜嗎?
官府向民間商戶借錢,這事想想就覺得有些扯淡。
萬一官府不還了怎麼辦?
難道他們還能向官府討債不成?
向總兵府討債?
喵的,是總兵府的刀不夠鋒利,還是總兵府的槍捅不死人?
而且月利隻有三分,年息就是百分之三十六。
這利息看起來似乎很高,但實際上並不高。
因為在遼東向當鋪和錢莊借貸都是九出十三歸,而且還是三個月一期,還不上還會利滾利。
與之相比,月利三分真的很低了。
一時間,堂內沉寂下來,所有人都皺眉沉思起來。
楊正山也不著急,端起茶水細細品嘗著。
“侯爺要借多少銀子?”王振澤問道。
這個時候羅裳沒有開口,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羅裳是楊正山的人,他開口無異於是當托。
反而是王振澤開口正好合適。
王家與楊正山也算是親近,但又沒有那麼親近,不完全是楊正山的人。
楊正山拿出一份契約,其實就跟銀票差不多,上麵寫著重山鎮總兵府債票,右邊寫著編號,中間寫著數額一百兩,左邊寫著兌付日期,下麵則用小字寫著這份契約的條例和兌付時間和地點。
其上蓋著總兵府的官印,楊正山的侯印和私人印鑒,以及密押等。
印製銀票並不是難事,遼安張家就是這方麵的行家,大榮雖然沒有寶鈔,但民間錢莊銀票商業非常發達。
而楊正山所持的債票其實跟銀票一樣,隻不過銀票是見票立即兌付,而債票則要到期之後才能兌付。
“一張一百兩,總兵府印了三萬張,即三百萬兩!”
“上麵有總兵府的官印,有本侯的侯印和私人印鑒!”
“下麵有寫明,若到期後,總兵府無法兌付,可找本侯兌付!”
楊正山徐徐說道。
無論是銀票還是這樣的債票,其實都是一個誠信的問題。
如何讓大家相信你能到期兌付才是關鍵。
楊正山怕這些人不相信總兵府的信譽,所以就把自己個人的信譽也押上了。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三百萬兩說多不多,但說少也絕對不算少。
王振澤想了想說道:“侯爺,我王家願意出借二十萬兩!如果侯爺有需要,我們王家還能再湊十萬兩!”
對於楊正山,王振澤是信任萬分,而且王家能有今天,也虧了楊正山的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