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五年,甄楊氏就在騰龍衛賺到了數十萬兩銀子,買了海船,建了船隊,讓延州甄氏成為了騰龍衛內名列前茅的商戶。
有了銀子,就能雇傭更多的人手,雇傭大量的武者,就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所以在楊正山出征慶華府的時候,甄楊氏又帶著兒子回到了延州,自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覬覦她的家業。
所以她對騰龍衛,對楊正山懷有感恩之心,楊正山隻是拿出一張紙,她就奉上了五萬兩白銀。
楊正山穿著一身寬鬆的青色長衫,背著雙手走入大堂,堂中幾人連忙起身拜道:“見過侯爺!”
楊正山笑意盈盈的點點頭,說道:“諸位都是熟人,不用客套,坐下說!”
“謝侯爺!”
幾人等楊正山在主位坐下,這才落座。
楊正山淺嘗了一口茶水,正準備開口說事,一名親隨突然來到他身邊,低聲耳語道:“侯爺,張歲年在門外求見!”
張歲年就是靖安張家的家主。
楊正山自然知道張歲年為何而來。
還能為了什麼,肯定是為了張家的生意。
這段時間張家可是受儘了苦難,船隊出海後再也沒有回來,騰龍衛的商鋪和宅院全部被衛司衙門征用。
烏重轍毫不掩飾的展示出想要弄死張家的意思。
而靖安張家因此損失慘重,幾乎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他們在騰龍衛經營數年的產業全部折損進去了,現在隻剩下靖安府的產業。
可若是沒有騰龍衛的支持,他們在靖安府的產業也很難維持下去。
騰龍衛的手是伸不進靖安府去,可是隻要烏重轍一句話,靖安府的商戶就會將張家擠死,甚至烏重轍都不需要說話,隻是表達一下態度即可。
而現在烏重轍已經表明了態度,所以張家也就處於生死存亡之際。
至於烏重轍為何這麼做,其實也不難理解。
騰龍衛雖然分為了四衛,但現在依然是一體,而楊正山將衛城交給了他,他自然要守住衛城的繁榮。
結果呢!
他剛剛上任,靖安張家就轉而投靠了遼東船舶司,若是他不管不顧,那騰龍衛的其他商戶是不是也會跟著靖安張家去投靠遼東船舶司?
而一旦商戶都去了遼安,那騰龍衛的繁榮還如何持續下去?
所以為了騰龍衛,烏重轍必須要殺雞儆猴。
這不隻是他的態度,也是餘通海,韓承、張元武的態度。
至於這樣做會不會顯得他心狠手辣!
彆開玩笑了。
烏重轍從來都不是善人。
不隻是他,餘通海、韓承、張元武等,還有謝淵、宋大山等人,哪個不是殺人如麻的戰場殺神,說他們心狠手辣,那都是讚揚他們。
彆看他們一個個在楊正山麵前表現的畢恭畢敬,言聽計從,實際上這一個個可都是如凶神一般的人物。
“將他趕出重山關。”楊正山淡淡的說道。
張歲年的腦子真的不好,他難道以為自己這個靖安侯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
在重山鎮,楊正山敢滅知府和縣令的門。
一個商戶,真不值得楊正山放在心上。
他與人為善,從來都沒有看不起商戶,但是張家這樣不知好歹的商戶,他也不會慣著。
“喏!”親隨應了一聲,便退出了大堂。
堂中幾人相視一眼,屏氣凝神不敢多問。
能坐在這裡,就證明他們的腦子是好的,腦子不好的那個此時正被人捂著嘴扔出了重山關。
“諸位,今日請諸位來是本侯想跟諸位做一筆生意!”楊正山笑嗬嗬的開口說道。
“侯爺願意照顧我等,是我等的福分!”王振澤一臉獻媚的說道。
上次發行債票,楊正山也說要給他們做生意。
當時他們之中也有人不看好債票,不過後來他們發現這債票居然是個好東西,很受重山關內的官吏和將士們歡迎。
甚至有人願意加錢收購,最高的能加一成。
為此,他們還後悔當時沒有多買一些債票。
幾天的功夫,一轉手就能賺一成的利潤,而且沒有任何成本,也沒有任何風險,這麼好的買賣他們居然錯過了,他們能不後悔嗎?
現在楊正山又要跟他們做生意,他們立即打起精神來,等著楊正山的生意。
楊正山笑了笑,朝著門外喊道:“搬進來吧!”
爾後,幾名親隨就將一件件玻璃擺件搬進了大堂。
看著一件件精美的玻璃擺件,王振澤等人皆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楊正山沒有理會他們的驚愕,隨手拿起一件尺長的鎮紙。
這件鎮紙通體晶瑩,幾乎沒有任何瑕疵,表麵有梅花的圖案,且還有一首詩。
“這是玻璃製品,鎮紙、水盂,筆筒,筆架,筆洗,花瓶,擺件等等!”
楊正山用鎮紙指著一件件玻璃製品,笑嗬嗬的說道:“我手中的這件鎮紙,一對隻需八十兩銀子,這筆洗四十兩,這花瓶有點大,就六十兩吧,這筆架比較複雜,一百二十兩不過分吧。”
“還有這些擺件,大的七八百兩,小的三五十兩!”
“諸位,你們覺得這筆買賣能不能做?”
他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接說價格。
目前玻璃製品的定價是按照製作的難易程度來定價的。
其中擺件製作難度最大,因為擺件的都是一些佛像、觀音像、瑞獸之類的物件,製作起來相對要精細一些。
而如鎮紙這東西,內部沒有任何花哨,隻有表麵有圖案,而且也沒有顏色,完全可以用模具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