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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忠是承平帝安排到重山關的,幾乎相當於是陳中術安排過去的。
但之前張明忠曾說過他自己聯係不上陳中術。
這應該不是在騙楊正山,而是很可能陳中術已經打算放棄一切,隻想給承平帝守陵。
但因為南盛的事情,或者說是因為延平帝的要求,陳中術又啟動了張明忠這顆棋子。
沒錯,張明忠本來就是一顆棋子,而且還是一顆明棋。
隻是因為張明忠在重山關表現的太過人畜無害,再加上承平帝的駕崩,讓楊正山下意識的就忽略了他。
現在回想起來,楊正山覺得自己還是太單純了。
看看這些人玩的手段,明棋暗探,比無間道還無間道。
楊正山也算是老謀深算,但論暗地裡玩這種安插細作的手段,楊正山拍馬也趕不上陳中術。
也難怪當初承平帝能把控整個朝堂,這明著暗著的不知道安插了多少人。
不過延平帝和陳中術似乎也有失手的地方,計非語的叛亂就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計非語執掌重山鎮的時候,重山鎮並無鎮守太監,這事絲毫還要怪在呂華身上。
楊正山晃晃腦袋,思緒扯得有些遠了。
“什麼時候動手?”
話歸正題,他問道。
“明天下午,申時一刻!咱家負責皇城內部,你負責春在堂,春在堂中可能有先天武者!”陳中術說道。
楊正山眉宇皺起,“先天武者?你確定?”
“無法確定,但可能性很大!”陳中術道。
楊正山深吸一口涼氣,連先天武者都牽扯在其中了,這潭水可不是一般的深。
南盛肯定把握不住先天武者,那他背後之人又會是誰?
一個能指使先天武者的存在?
這股力量的強大遠遠超出了楊正山的預料。
“禁軍那邊由誰負責?”楊正山繼續問道。
陳中術倒是沒有隱瞞,“禁軍由南陽侯負責,城內其他地方由寧國公、榮國公和常平侯負責!”
得,看來這是一次大行動。
南陽侯陸百書是現在的禁軍統領,禁軍由他負責理所應得。
寧國公和榮國公都閒賦在家,常平侯則是中軍都督府,表麵上他們都沒有領兵,但是兩個國公府和一個侯府的底蘊還是非常深厚的。單單是他們府中的護衛就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寧國公府和榮國公府都是世襲罔替的國公,傳承超過百年。
常平侯府同樣是世襲罔替,傳承更是超過三百年,與大榮同歲。
若是再加上世代鎮守南疆的興國公,那這就是勳貴集團的最高層次。
至於什麼昌國公、壽國公、安國公,與他們相比,都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突然楊正山又有種榮幸備至的感覺,讓他這個靖安侯與寧國公、榮國公和常平侯一起行動,咱這層次好像瞬間被拔高了很多。
不過~~
“為何讓本侯對付春在堂?春在堂可能有先天武者,萬一本侯應付不了怎麼辦?”楊正山說道。
他可是知道常平侯府有位先天高手,這寧國公府和榮國公府說不定也有先天高手。
還有城外的三山穀,這麼多先天武者,輪也輪不到他來對付先天武者。
陳中術笑吟吟的看著他,“咱家並沒有想過讓楊侯爺對付先天武者,到時候自然會有其他人對付!”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用不上其他人了!”
他來之前並不知道楊正山已是先天武者,可現在他已經知道了。
楊正山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他的修為暴露了!
喵的,一時間受到的驚訝太多,他居然把這事又給忽略了!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剛才他跟在陳中術身後,陳中術應該就看出他的修為來了。
“哎,我也沒想到陳公公會有如此高深的修為!”楊正山說道。
陳中術笑了笑,“時辰不早了,咱家也該走了,明日春在堂就交給侯爺了!”
說吧,他的身形一晃,就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草木深處。
楊正山望著他離去,昂頭又看了看明亮的圓月,嘴角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片刻之後,他回到了主院。
鬱青衣已經穿戴好了衣物,還把劍拿出來了,正坐在堂屋中。
“老爺!”
見楊正山回來了,鬱青衣連忙上前,眼中露出問詢的神色。
楊正山微微搖頭,“沒事,來了一個老朋友!”
“真的?”鬱青衣問道。
楊正山笑了笑,從她手中拿過長劍遞給旁邊的青霞,“真的,是陳中術陳公公!”
他知道如果不給鬱青衣解釋一下,鬱青衣很難放下心來。
“明日京都會發生一些大事,我會將府內的護衛全部調走,到時候你約束好家裡人即可!”
“至於其他,解釋起來有些麻煩,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將鬱青衣拉回了臥房。
“會不會有危險?”鬱青衣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楊正山褪下衣物,躺在床上,“要說沒危險,那是不可能的,至於危險有多大,媳婦,你要對夫君的實力有信心才行!”
先天武者!
楊正山也不是沒有麵對過!
不過在京都,楊正山在諸多先天武者中估計很難排上號。
畢竟京都內的這些先天武者,有不少都是活了上百歲的老古董。
與他們相比,楊正山無疑太年輕了,進入先天之境的時間也太短了。
但此次楊正山麵對並不是朝堂的先天武者,所以危險性應該不會太大。
陳中術不是說了嘛,到時候還會有其他的先天武者坐鎮春在堂,所以根本沒有必要太過擔心。
再說,就算是打不過,咱還能跑,實在不行咱就往皇城內跑。
隻要躲進皇城,還怕皇城內的那些老古董不出手!
“京都之地藏龍臥虎,我隻是有些擔心!”鬱青衣靠在楊正山的胸膛上,輕聲說道。
楊正山輕撫著她的後背,輕笑道:“放心吧,京都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可怕!”
這段時間鬱青衣心裡估計一直都有些不踏實,畢竟楊正山來到京都之後,就一直閒賦在家,延平帝對他不理不睬,靖安侯府也受到了不少冷遇。
鬱青衣雖然不說,但她心裡肯定沒有在重山關感到踏實。
“嗯!”鬱青衣輕輕的應了一聲。
楊正山沒有再說話,隻是一直輕撫著鬱青衣的後背。
臥房內陷入了安靜,鬱青衣閉上了眼眸,而楊正山則望著床榻上方的簾布。
何止是鬱青衣感到不踏實,就連他自己也有一份不踏實。
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雖然現在他不認為事情已經發生到如此地步,但是他還是有這樣的擔心。
因此回到京都之後,他一直待在府內,很少出門。
良弓藏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以後做個富貴閒人就是了,楊正山也樂得清閒。
但是走狗烹呢?
現在不會,以後呢?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嗬嗬!
楊正山可沒有這麼高的覺悟!
君要臣死,臣就讓君亡!
他現在還做不到這樣的地步,但是惹不起,咱還躲不起。
“或許該為楊家安排一條後路了,不管能不能用的上,先準備好總沒有壞處!”
“未雨綢繆總好過臨時抱佛腳!”
楊正山心裡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