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在演武閣修煉的進境確實要比在家中修煉時快很多。
這是因為靈泉水的原因,但他們不知道靈泉水的存在,所以隻能將其歸咎在楊正山的指點上。
也因此弟子們對楊正山的指點之恩格外的敬重。
楊正山哈哈一笑,伸手扶起翟雲虎,笑道:“不錯不錯!你可是咱們演武閣第一個畢業的弟子,從今以後你就是演武閣的大師兄!”
“弟子的修為能有所進境,全靠師傅的指點!”翟雲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楊正山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樣,有沒有想去的衙門?尚武寺、禁衛軍、邊軍,隻要你願意,你想去哪,為師親自給你寫推薦信!”
演武閣畢業的弟子能獲得什麼樣的官職,主要看兩個因素,一是演武閣的推薦信,這人的能力如何,演武閣自然最清楚,所以演武閣弟子畢業時都會拿到一份演武閣的推薦信。
第二因素就要看兵部的武選司了,畢竟武選司掌考武官的品級、選授、升調、功賞之事。
翟雲虎想了想,然後說道:“弟子想去邊軍!”
“邊軍!為何要去邊軍。”楊正山驚異的看著他。
相比於尚武寺和禁衛軍,邊軍無疑要艱苦一些。
“弟子想立功!”翟雲虎神色堅毅的說道。
楊正山微微頷首,大概明白他的想法了。
翟雲虎雖然出身於武康伯府,但他隻是一個庶子,武康伯府的富貴與他的關係並不大。
如果武康伯府分家了,他最多也就能分點田地,做個富家翁。
而武康伯能給他的修煉資源和人脈資源也很少,如果他想出人頭地的話,那就隻能在戰場上拚殺。
禁衛十二營很少有立功的機會,尚武寺倒是有很多立功的機會,但尚武寺偏向於朝堂的衙門,並不是軍隊。
“你想去哪個邊鎮?”楊正山問道。
翟雲虎想了想,說道:“師傅,重山鎮可以嗎?”
楊正山嗬嗬一笑,“我不建議你去重山鎮。”
“為何?”這次輪到翟雲虎不解了。
楊正山笑道:“因為重山鎮的精兵強將太多,你去了很難冒頭!”
翟雲虎想去重山鎮,顯然是因為他的關係,畢竟楊正山是從重山鎮走出了的。
可是翟雲虎能在重山鎮出人頭地嗎?
答案是很難!
如今重山鎮不是大榮九大邊鎮中兵力最多的一個,可能也不是最強大的一個,但如果論武者數量,那重山鎮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鎮。
翟雲虎一想,也對啊,楊正山在重山鎮呆了那麼多年,帶出來的精兵強將無數,如果他去了,如何能在這麼多精兵強將中出頭。
“這樣吧,你去北原鎮吧,老夫認為北原鎮與兀良胡族必有一場大戰,你想立功應該不是難事!”
“不過有大戰就意味著危險,你可要想好了!”
楊正山提醒道。
翟雲虎神色堅毅道:“弟子定將一往無前,絕對不會師傅的教導!”
“很好!你有這份決心就好!”楊正山讚許的看了他一眼。
想要立功,那就要先做好戰死的準備,一往無前,不死不休,這是楊正山在戰場上喊出來的口號,也是《練兵紀實》中描述的信念。
走到書案前,楊正山洋洋灑灑寫了一封推薦信。
“去吧,此去萬裡,莫忘初心!”
楊正山將推薦信交給翟雲虎,勉勵道。
翟雲虎心潮澎湃,“弟子拜彆師傅!”
他再次跪地磕頭。
離開演武閣之後,他想再見到楊正山就很難了,而如果他去了北原鎮,可能數年都不能回。
一時間,翟雲虎心緒十分的複雜,有感激,有不舍,還有對未來的期待和忐忑,可謂是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去吧,用不了多久,你的很多師弟都會離開演武閣!”楊正山扶起他來,說道。
“是,師傅保重!”
翟雲虎躬身退出書房。
楊正山看著他的背影,捋著胡須笑了笑。
其實他對這個翟雲虎並不熟悉,演武閣有這麼多弟子,他不可能每一個都熟悉。
但是這不妨礙他對翟雲虎有所期待。
……
就在楊正山在演武閣指點弟子們的修煉時,皇城內禦書房中,延平帝正勃然大怒。
嘭的一聲,延平帝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書案上。
“可惡,他們為何膽敢如此?他們為何膽敢如此?”
延平帝怒聲喝問道。
書房中,一眾太監皆是驚慌的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起來。
而在書案前,汪中直同樣跪在地上,“還請陛下息怒!”
“息怒!”延平帝怒視著汪中直,“這些碩鼠做出這般喪儘天良的事情,朕如何能息怒!”
這幾年延平帝的養氣功夫長進了很多,很少有發怒的時候。
可是今天他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而讓他如此震怒的事情就是鬱州海寇襲城之事。
“陛下,當務之急是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將那惡徒全部查辦,以慰上萬無辜百姓的亡魂!”陳中術也勸慰道。
延平帝深吸一口氣,平息了一下憤怒的心緒,然後緩緩坐在椅子上。
“你們都起來吧!”
“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