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楊雲煙和薑賀通過氣之後,楊正山次日又將薑妙叫到近前,想問問她的意見。
書房中,一身紅裙的薑妙風風火火的闖進來,“外公,您找妙兒!”
小丫頭紅衣在身,俏豔如花,眉眼間可見楊雲煙的樣子。
看著小丫頭,楊正山慈愛的笑道:“你這丫頭走路就好像有人追你一樣!”
“外公找我,我自然要快些!”薑妙巧笑嫣嫣,來到了楊正山近前。
楊正山伸手揉揉這小丫頭的腦袋,“妙兒長大了!”
薑妙嘻嘻的笑了笑,眼睛卻落在了案桌上的果盤上,“外公,這是給妙兒的?”
果盤中有紅紫的葡萄,看起來非常好吃的樣子,薑妙最喜歡吃的就是葡萄,這大概是因為小時候楊正山經常往她嘴裡塞葡萄的原因。
“嗯,吃吧!”楊正山將果盤推到薑妙麵前。
薑妙坐下,拿起葡萄吃起來。
“妙兒覺得你安師叔如何?”楊正山問道。
按輩分,薑妙要稱安晨輝一聲師叔,兩人若是成親,有些差輩分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安師叔?”薑妙歪著腦袋想了想,“安師叔很好啊。”
這丫頭估計還不懂男女之情,在她心裡大概就是家裡的人都很好。
“那你可願嫁給你安師叔?”楊正山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嫁給安師叔!”薑妙一臉茫然,“妙兒為什麼要嫁給安師叔?”
“男婚女嫁,妙兒長大了,也快要嫁人了!”楊正山道。
薑妙放下手中的葡萄,委屈巴巴的看著楊正山,“外公,我想一直陪在外公身邊。”
楊正山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說什麼傻話,你外公可不想讓你一直陪在身邊,再說就算是你嫁人了也可以陪在外公身邊!”
他在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你安師叔就在京都,你什麼時候想外公了,就什麼時候過來看外公。”
薑妙歪著腦袋想了想,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稚童,畢竟她已經十四歲了,知道自己再過兩年也要嫁人了,畢竟楊家這些年辦得親事不少。
她就是舍不得外公,或許是因為在楊家長大,也或許是因為楊正山這個外公太好了,弄得她跟楊正山最親近,比對楊雲煙和薑賀還要親近。
“安師叔很好,隻要外公覺得妙兒可以嫁給安師叔,那妙兒就嫁。”薑妙如此說道。
楊正山捋著胡須看著小丫頭,這個丫頭是個聰明的孩子,因為她明白自己不會選,也知道楊正山不會害她。
如楊婉清那般,反而給自己平添了很多煩惱。
“那好,這事就讓外公做主了,若是你安師叔日後敢負你,外公定不會饒了他!”楊正山笑道。
雖然他如此說,但他心裡明白,那都是以後得事情。
如果真有一天安晨輝負了薑妙,就算是懲處了安晨輝,薑妙該受的委屈也受了,該傷的心也傷的。
可是誰又能保證未來諸事如意?
他能做的也不過是儘力為孩子們找一個良人。
最起碼現在來看,安晨輝是一個良選。
與薑妙說完之後,楊正山又將安晨輝找來,與他說了此事。
還不等楊正山把事情說完,安晨輝就鬨了一個大紅臉,一腦門的細汗。
楊正山笑吟吟的看著他,“此事你覺得如何?”
“徒兒全憑師父做主!”安晨輝道。
“那你喜不喜歡妙兒?”楊正山凝視著他。
他低著頭,連脖子都紅了,“喜歡!”
“……”
楊正山盯著他,“你小子不會早對妙兒心懷不軌了吧!”
“沒有,沒有,沒有~~”安晨輝連連擺手否認道。
楊正山看他這副樣子,心裡已然明白,這小子怕是早就對妙兒有意思了。
得,這樣也好,倒是省心了。
此事定下,楊正山跟安雨行說了一聲,至於剩下的事情,那就不用他來操心了,到時候自由安晨輝的父母來京與楊家議親,而楊家這邊肯定是以薑賀和楊雲煙為主。
相比之下,反倒是楊清婉這丫頭與曲少宮更讓人操心。
兩人雖然是郎有情妾有意,但似乎一直沒有表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修成正果。
至於其他人,楊正山也懶得操心了,讓楊明誠和王氏操心去吧。
楊家還有兩個該說親的孩子,楊承賢今年十五歲,楊婉婷今年十四歲,這兩個的親事也都該提上日程了。
……
鬱州城。
林展已在鬱州上任月餘,鬱州的海寇在他多方求援下,已經全部剿滅,鬱州也逐漸恢複了安寧,隻是之前因為海寇作亂,鬱州死傷無數,百業待興。
鬱州城內,林展正在忙著重建知州衙門,雖然受難的百姓不少,但知州衙門還是要建的。
林展站在被燒毀的衙門前,看著一眾民夫將灰燼裝上車拉走。
就在這時,同知章瑜急匆匆的走來,“大人,不好了,海州衛的那些賊兵來鬨糧餉了!”
“鬨糧餉?”林展眉頭微皺,“王德安呢?”
王德安就是海州衛指揮使,收到求援公文之後,王德安就帶著兩千兵丁進入了鬱州,不過這家夥來到鬱州之後,並沒有去清剿海寇,反而一直在鬱州城外駐紮,還說什麼保護州城。
鬱州境內剩餘的那些小規模的海寇大部分都是海州尚武司的人清剿的。
“王德安不在!”章瑜道。
“他們在哪鬨糧餉?”林展問道。
“在官倉那邊。”章瑜道。
林展麵色有些難看,這群狗東西來了之後什麼忙都沒有幫上,現在居然還有臉給他要糧餉。
他冷著一張臉朝著官倉的方向快步走去。
等他來到官倉時,發現有三四百兵丁正圍著官倉門前。
這官倉可是知州衙門最後的糧食,林展接下來還指望用這些糧食先把知州衙門的架子搭起來內。
“你們要餓死我們嗎?讓我們來清剿海寇,卻不給我們糧餉!”
“就是,連糧餉都不給,知州大人呢,讓他出來給我們個說法!”
“我們要一個說法!”
“讓他出來!”
一群兵丁吵鬨著,叫喊著,衙門的衙役隻能將官倉的大門關上,不敢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