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展在興國公府小住了三日,然後曲長空親自將他送出城,不隻是給他一顆三黃李,連同他一起的四位兄弟也收了不少好東西。
離開了南華城之後,一行五人就逃命似的朝著京都一路疾馳。
特麼的,這位興國公太可怕了,這變臉和威逼利誘的手段耍的那叫一個溜,吳展是真的怕了。
要說他怕死吧,那也不至於,可是麵對興國公,比讓他上戰場麵對無數敵酋還要恐怖。
本來要一個月的行程,一行五人不到半個月就跑回了京都。
當楊正山看著滿臉疲憊的吳展等人時,忍不住問道:“此事要不著急,你們急著趕回來做什麼?”
吳展將身上的包袱打開,將玉匣放在楊正山麵前,“侯爺,救命啊!”
楊正山先是看了看玉匣內的三黃李,又看了看吳展,“這是怎麼回事?”
吳展一臉苦笑,將事情原原委委詳細說了一遍。
“侯爺,婉清小姐和世子的事能不能成?”
楊正山聽完後有些忍俊不禁,“這個興國公倒是有趣!”
“侯爺,小姐和世子的事情若是不成,那興國公怕是會要了我的命!”吳展都想哭了。
曲長空就是個活閻王,太過嚇人,哪怕是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吳展依舊是心有餘悸。
“你先說說曲少宮的情況!”楊正山不緊不慢的說道。
吳展都有些遲疑了,他在想要不要真的幫曲少宮美言幾句。
楊正山笑眯眯的看著他,“實話實說!”
吳展看到楊正山的眼神,差點沒有跳起來。
不帶這樣的!
曲長空嚇唬我也就罷了,侯爺你怎麼也嚇唬我!
這眼神,特麼的,與那曲長空不逞多讓啊!
“我們就收買了兩個興國公府的下人,他們說曲少宮還算規矩,身邊並沒有通房丫頭之類的,不過據說有兩個同南華郡主一起長大的表親一直對曲少宮有意。”他老老實實的說道。
楊正山滿意的點點頭,曲少宮是好是壞其實不難分辨,南疆鎮的情況摸不透,可曲少宮在京都這半年多的表現,武錚可是摸到一清二楚。
“都多大人了,一點也不頂嚇唬!那曲長空還真敢對你如何不成?”楊正山有些好笑的看著吳展。
吳展哭喪著臉,“侯爺,興國公畢竟是先天武者!”
楊正山笑了笑,“那又如何,曲少宮不是還在京都嘛!”
曲長空敢對吳展不利嗎?
也不一定!
但可以肯定的是曲長空不會輕易與楊正山結仇。
曲少宮就是他最大的顧忌。
“好了,你們下去休息吧!”
吳展還是有些不放心,“那婉清小姐的親事!”
“放心吧,皇後已經做媒了,接下來也該給他們議親了。”楊正山沒好氣的說道。
吳展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緩過氣來,他這才告退,“那我先下去了!”
“把這個拿走吧,既然是興國公給你的,你就收著吧,今年的三黃李我就給武錚了!”楊正山道。
吳展聞言,嘿嘿一笑,“謝侯爺!”
楊正山又對其餘四人說道:“給你們的東西你們也自己留著吧,等下再去找陸壽領一壇百草釀!”
四人皆是喜笑顏開,“謝侯爺賞!”
這四人兩個是以前天青劍派的弟子,兩個楊家培養的第一批護衛,楊正山自然不會虧待了他們。
……
皇城內,禦書房中。
汪中直已經將江南回來了,他親自帶隊前往江南,調查絲綢商人勾結海寇一案,曆時兩個多月,如今總算是查清楚了。
延平帝坐在書案前,一邊看著汪中直呈上來的奏折,一邊聽著汪中直的講述。
“江南十六家絲綢商人,遍布九府四州,皆與海寇有所勾結,此次鬱州之禍,那是海州府、鬆江府、蘇州府、杭州府內的七家絲綢商人勾結海寇顏無傷所為!”
“近十幾年間,江南絲綢商人夥同江南市舶司一眾官員與顏無傷勾結在東南海域經營絲綢貿易,其貿易範圍包含南方六大王朝,每年貿易規模達千萬兩銀子。”
“絲綢商人提供貨源,市舶司的官員幫忙通關,免除抽稅,海寇顏無傷負責船運。”
“這次他們之所以會襲擊鬱州,就是不想讓皇商司完成與伽尼王朝的絲綢貿易。”
汪中直徐徐說道。
延平帝聽完後,問道:“那星月門呢?你之前不是說星月門也有參與嗎?”
汪中直微微躬身,回道:“顏無傷還有一個身份,他是星月門的護印護法,原本江南的絲綢商人隻是想破壞皇商司與伽尼王朝的絲綢貿易,但是顏無傷卻率領近萬海寇襲擊了鬱州城,他應該是受到了星月門的指使。”
說完,他又將一份折子遞給延平帝,“陛下,這是關於星月門的情報!”
“根據秘武衛的調查,星月門門下有四旗軍,擁有大小船隻三千餘艘,水兵兩萬眾,另外星月門還在東南海域控製了大量的海寇,顏無傷這一支海寇隻是其中之一。”
“這幾年尚武寺一直都在打擊七星堂,星月門曾多次與尚武寺交手,但是在我大榮境內,他們一直都在敗退!”
“此次他們襲擊鬱州城,很可能是因為尚武寺對七星堂的清剿。”
延平帝看著手中的折子,麵色越發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