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是繳獲了上百艘戰船,那麼多戰場浩浩蕩蕩的抵達昭武衛,讓很多將士們都感到很不可思議。
而這一場大勝也讓其他衛的將士們士氣大振,戰鬥力如何先不說,最起碼這士氣算是提升上來了。
臨時衙門內,楊正山看著回來的餘通海也是滿心的驚訝。
“所以你們剛到東陽島就遇到了星月島的水師?”
餘通海笑嗬嗬的說道:“這也是碰巧了,我們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與我們幾乎是同時抵達了東陽島!”
楊正山嘴角微翹,“看來連老天爺都在幫我們!”
“有此大勝,星月島短時間內應該不會輕易行動!”
“嗯,老夫這就去給騰龍衛請功,此戰錢大人也有一份功勞!”
他看向旁邊的錢滿意,錢滿意驚喜萬分,“謝侯爺提攜!”
雖然這次錢滿意和泉海衛沒有出戰,但東陽島的重要性是錢滿意提出來的,所以有他一份功勞也是理所應當的。
楊正山笑道:“你們加緊訓練,儘快投入戰鬥,隻要有功,老夫定不會讓你們白忙活一場!”
“是!”
吳凱、張滿、張滿意三人笑著應道。
“你先去安排一下,俘虜暫時安置在營地中看管起來,王名劍和李成章押過來,等下我親自見一見!”
“至於繳獲的戰船,仔細檢查一番,如果還能使用,那就分配給其他幾衛,若是不能使用,那就先找個地方放著吧!”
楊正山簡單的安排了一下,便回到書房中寫起了請功折子。
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餘通海就將王名劍和李成章帶過來了。
此時王名劍和李成章滿心的忐忑,他們是知道楊正山的,畢竟大榮朝堂組建四海水師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麼秘密,楊正山這個四海水師總理官自然也在他們的關注之中。
“罪人王名劍(李成章)拜見靜安侯!”兩人來到書房,看到楊正山,恭順的拜道。
楊正山起身,麵容和善的說道:“是不是罪人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隻要你們願意,隨時都可以變成功臣!”
兩人見楊正山的態度很和善,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坐吧!”
楊正山讓兩人坐下,隨即與兩人閒聊起來。
他們沒有向兩人打聽星月門的消息,隻是隨意的跟他們聊著家常。
這兩人還是有用的,楊正山打算用他們來個徙木立信。
不過此事不著急,他要先等等羅勁鬆那邊的進展才行。
就在餘通海大勝而歸的時候,羅勁鬆也潛入了星月島。
羅勁鬆是在星月島長大的,他對星月島自然是熟悉無比,潛入星月島之後,他並沒有急著行動,而是先在星月島潛伏了下來。
白日他就在星月島碼頭和鎮子上打聽消息,看看這些年星月門內部發生了那些變化,晚上他則躲在島上東邊的山林中過夜。
星月島上的居民雖然都是上三家中四家和下八家的族人,但卻有著四五萬人,就算是突然多出一個陌生人來,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再加上他對島上的一切都非常熟悉,所以他在島上待了四五天的時間,都沒有人關注到他這個外來人。
經過一番打聽,他大體上了解了如今星月島的情況。
其實現在的星月島與他當初離開時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上三家依然是上三家,中四家依然是中四家,上層結構沒有出現太大的變化,那底層的情況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了解了情況之後,羅勁鬆便開始行動起來。
按照楊正山的吩咐,他先是給月弘一、南海岩、曲浮生等人把信送上門,也不需要他將信當麵送到這幾人手中,隻需要將信送到他們的府邸就行。
羅勁鬆送到很隨意,直接將信丟到了他們的府邸門內,根本就不與人碰麵。
幾封信送出去之後,羅勁鬆又藏到了山林中,一連三天都沒有再出現。
……
星月門總堂大堂中,星月門的一眾高層再次彙聚在一起。
月弘一神色陰沉的看著堂內眾人。
“新月軍和上弦軍覆滅了!”
他聲音有些陰冷的說道。
東陽島之戰的消息今日才傳回星月島,這樣的結果讓他們所有人都感到了沉重的壓力。
眾人皆陷入了沉默。
新月軍和上弦軍就這樣覆滅了,這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他們知道大榮很強大,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大榮居然強大到如此地步。
他們星月門的四旗軍可不是海寇,而是真正的水師軍隊,在整個東南海域,四旗軍都是一支強大的水師。
可現在卻如此輕易的敗在了大榮的水師手中,這讓他們有些難以接受。
其實他們想錯了,新月軍和上弦軍並不是敗在大榮水師手中,而是敗在了騰龍前衛手中。
若新月軍和上弦軍遇到的不是騰龍前衛,而是海州左衛、津海衛、泉海衛等,那東陽島一戰的結果就是相反的。
甚至他們遇上了兩個衛的水師,他們也有一戰之力。
可惜他們遇到的是騰龍前衛。
“說說吧,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月弘一看向曲浮生,問道。
讓新月軍和上弦軍去劫掠鬆河府就是曲浮生的主意,可現在新月軍和上弦軍出師未捷身先死,這個責任是不是該由曲浮生來負?
如果是以前,月弘一肯定會借著此事來打壓一下曲浮生,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這樣的心思了。
大敵當前,內部的矛盾暫時可以丟下。
曲浮生心裡更是鬱悶,他本來還覺得自己的計策很好,可結果實際情況卻狠狠打了自己的臉。
難受!
曲浮生不想說話,閉目不言。
司玉樓遲疑了一下,說道:“門主,屬下覺得接下來我們應該做好備戰,大榮水師已經封鎖了東陽島的航線,我們再想靠近大榮的海岸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接下來我們能做的就是做好迎戰的準備!”
月弘一看著司玉樓,眼中流露出一抹異色。
“所以接下來我們應該坐以待斃?”
司玉樓微微錯愕,“怎麼是坐以待斃?我們是要備戰!”
月弘一凝視著他,“備戰,你認為我們該如何備戰?”
他的語氣有些冰寒,似乎在表達對司玉樓的不滿。
其他人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滿,有些驚異的看向月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