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交代完後,陳青青袖袍一揮,人直接從房間內消失不見。
屋內,十先生與五先生暗中對視一眼,默不作聲地離開房間。
青雲書院內院,一處禁區內。
大地呈現一種烏黑之色,宛如被一場大火燒焚過般,裂縫縱生,地麵上沒有絲毫的生機。
禁區最深處,大先生站在一個山洞麵前,目光肅穆地盯著山洞。
金光色的陽光照射而下,山洞仿佛一張荒古凶獸的巨口,將陽光吞沒,山洞中散發著一股攝神的漆黑。
山洞外的岩壁上,雕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組成一道宏偉的陣圖。
這時,一股充斥著邪惡氣息的魔氣從洞中彌漫出來,魔氣剛要溢出山洞。
山洞外的岩壁上的陣圖陡然閃爍,熠熠生輝,將魔氣瞬間泯滅。
陳青青悄然出現在大先生身旁,看向山洞,目光深邃如水。
“老師,我感覺他的氣息愈發強大了,這道封印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魔宗教餘黨顯世,絕非是偶然。”大先生沉聲道。
陳青青眉宇間露出一絲悔恨,歎息道。
“他日之因,結今日之果。”
“當年要非是我的一念之差,也不會釀造出今日的局麵。”
“我有一種預感,魔宗教那些餘黨就是為了他而來。”
陳青青與大先生看著山洞,沉默許久。
良久後,陳青青扭頭看向大先生,臉上露出一絲慈和的笑容。
“清風,你來青雲書院多少年了。”
“回老師,弟子加入書院已經四十五年了。”大先生應聲道。
“四十五年了嗎?時間過得真快啊。依稀記得你剛加入書院時還是位外門弟子,現在卻已經成為位書院的大先生了。”陳青青唏噓道。
“老師……。”大先生怔怔的看著陳青青。
“清風,等明日老七的交流會結束,你還是帶著書院的弟子們先離開書院一段時間吧。”
“老師,事態真的已經發展到這麼嚴重的地步了嗎?”大先生直視著陳青青,胸腔仿佛被什麼堵住般,難受萬分。
陳青青一掃惆悵,風輕雲淡地拍了拍大先生的肩膀,淡笑道。
“防患未然罷了,你不必這麼緊張,事情還沒有發展到最糟糕的局麵。”
“你回去吧,我這段時間就守在這。”
大先生站在原地猶豫片刻,最終無奈地朝著陳青青行禮後離開。
待大先生離開,陳青青在山洞外隨意找了個地方盤坐下來。
“徒兒,五十年了,為師當年真的做錯了嗎?”陳青青看著山洞,五味雜陳地喃喃道。
一股凶躁的氣息從山洞中蘇醒,滔天的魔氣傾瀉而出,衝向洞口。
山洞外的岩壁上的陣圖再次大爍,散發著無儘的神韻,將魔氣徹底地隔離在山洞中。
陳青青看到這一幕,緩緩閉上眼沒有再說話。
禁區再次陷入寧靜中,隻有山洞中的魔氣在不斷翻湧,似在訴說著怒火。
夜幕降臨,青雲書院外的一處山峰之上。
一位美如冠玉的少年站在山巔之上,一雙雪亮的眼眸眺望著遠方的青雲書院,嘴角微微勾起,惋惜的搖了搖頭道:“可惜了這天下文人第一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