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你這是什麼表情?”楚沐直視著楚風,儒雅隨和的笑道。
楚風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有些驚訝,你為何會摻和到這件事情裡。”
“七弟,你想多了。”
“我隻是就事論事罷了,從未想過偏袒誰。”楚沐認真的解釋道。
果真是這樣?
楚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沒有再多言,從楚沐身旁掠過,離開皇宮。
楚沐注視著楚風離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
………
當日,張運昌與祝明侯就來到大理寺,連同穀厲展開第一次審查。
將韋雲五位主犯,與玉三娘蘇妙歌等目睹現場的證人,召集在一起審問。
流程十分順利,韋雲五人當時雖喝醉了,但頭腦還是有些清醒的,對案發的過程都記得十分清楚。
在審問之下,五人供認不諱,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再加上跟玉三娘等人的證詞基本一樣,三方共審很快就結束了這第一審問。
期間,張運昌再三審問韋雲五人,當時自己的精神狀態,是否是受人挑撥等等。
穀厲與祝明侯對此,都看出張運昌是想替五人脫罪,可事實已經擺在那裡,張運昌這樣做無疑是無用之舉。
第一審問落幕,三天後將進行第二次審問。
如果第二次審問的結果,與第一次審問一樣,此案便進入結案期。
是夜,楚敬雲府邸上。
張運昌怒其不爭地重重拍桌,“韋元青,你們平時裡都是怎麼教導子嗣的?”
“都踏娘的跟豬一樣蠢,今日本官都暗示他們多次了,就差教他們怎麼說了。”
“可他們呢?各各跟個榆木腦袋一樣,愣是沒看懂老夫的意思。”
一旁的韋元青幾人尷尬的訕訕一笑,沒有反駁。
“相國不必動怒,第一場審問而已,留給我們的時間還挺充裕。”楚敬雲淡笑道。
張運昌聞言平息好情緒,重新坐回到位置上,飲下酒水沉聲道:“殿下。你也莫怪老夫失禮,屬實是這群豬隊友根本帶不動。”
“這點我明白,相國辛苦了。”楚敬雲瞥了韋元青五人。
五人立馬會意,紛紛端起酒杯替自己孩子,給張運昌賠禮道歉。
張運昌見狀,臉色這才緩和許多。
酒過三巡,張運昌眉頭緊鎖,對著楚敬雲道:“殿下,接下來要真的還想保住韋雲五人的命,怕是隻能花錢收買人心了。”
“據老夫之前的了解,那穀厲就是個朝堂上個老油條,拿出點好處倒是好拉攏。”
“但祝明侯這個人,在軍隊中向來獨來獨往,連太子與二皇子都沒有將其拉攏。”
“我怕,如若我貿然拉攏的話,成功的可能性不大,甚至事後可能還會被他向陛下參一本。”
楚敬雲思索片刻,“相國此言倒是有點道理。”
“這樣,穀厲那交給你處理,至於祝明侯就由我來出麵吧。”
“就算沒法拉攏他,也不會落下什麼把柄。”
張運昌點頭,“還是殿下想的周到,就按殿下說的辦。”
………
第二日,楚敬雲派人將祝明侯請到府上一聚。
魚池中央的涼亭中。
祝明侯直視著楚敬雲,淡然道:“殿下,今日請我過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