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蝦油都被炸了出來,鍋裡的油似乎也沒損失多少,沈翠雲心疼之色稍減。
不一會,陳長帆這邊也將螃蟹蒸好出鍋,扒開一個滿黃的螃蟹,蘸上調好的薑醋汁兒。
咬上一口,唇齒留香。
沈翠雲沒吃過螃蟹,也不知道該怎麼扒。
陳長帆特意挑了隻母蟹,熟練地扒開,然後以蟹殼作為容器,將扒好的蟹黃蟹肉放進去,澆上靈魂薑醋汁兒,遞給沈翠雲。
沈翠雲小心翼翼的嘗了一口,眼睛忍不住一亮,忍不住又吃了幾口,眼睛都忍不住眯了起來。
“想不到這螃蟹看起來醜陋,肉質居然如此香甜,一點河腥味都沒有!”
“這叫蟹黃的部位更好吃,甜甜糯糯的,遠比那雞蛋黃好吃多了,搭配這醬汁就更絕了!”
沈翠雲讚不絕口,陳長帆大受鼓舞,又給她扒了一隻螃蟹。
螃蟹性寒,陳長帆不敢讓沈翠雲一次性吃太多,將小河蝦的盤子往前推了推:
“你再嘗嘗這乾炸小河蝦,也彆有一番風味。”
沈翠雲夾起一隻,蝦皮入口酥脆,蝦肉鮮香而無半點腥味。
感受著蝦油的香味在舌間綻開,她忍不住加快了咀嚼的速度,又多夾了幾筷子下去。
“乾炸小河蝦,清蒸大閘蟹,這都是我從未吃過的河鮮,感覺十分美味。”
沈翠雲讚不絕口,大米飯都連乾了兩碗。
陳長帆不禁感慨,這個時代的人是真沒吃過啥好東西啊。
轉念一想,乾炸小河蝦跟清蒸大閘蟹都成了新菜品了,那他豈不是可以冒充一下當代廚神?
畢竟自己來自華夏最好的時代,吃這一方麵他不可能輸。
大吃國貨幾千年積累下來的飲食文化,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吃飽喝足,沈翠雲去刷鍋洗碗,陳長帆躺在熱乎乎的炕頭上,有些睡不著覺。
瞄了眼自家婆娘那玲瓏有致的背影,陳長帆有些心猿意馬。
他悄悄摸黑下地,從背後一把抱住沈翠雲,嚇得她驚叫一聲。
“二郎,你嚇死我了……”
“嚇成什麼樣了?我看看,為夫順便給你丈量一下三圍。”
沈翠雲不知道三圍是什麼意思,但當對方的大手摸上來時,登時也就懂了。
黑暗中,沈翠雲滿臉羞紅。
“娘子,我現在有件急事要辦。”
“什麼……急事,等我把碗洗完了……”
“等不得了!此事十萬火急!”
“二郎……二……”
陳長帆怕吵到一旁的落落,隻肯讓沈翠雲說半句話。
這一夜疾風驟雨,翌日直睡到雄雞啼鳴。
一旁的嬌娘子睡得很沉,眼角還帶著淚痕。
陳長帆悄聲起來,扶牆而出,胸口隱隱有些作痛。
這肋骨還是沒好利索啊……
隻不過體力耐力方麵,他覺得大有提升。
想必是推演那踏浪之法的附加效果,對於他的身體也有了一定程度的加強。
他墊吧了點肚子,拎起一應工具直奔赤尾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