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補充了一句,打了個哈欠便回去了。
這員外家的丫鬟都活得這麼滋潤啊……
陳長帆再次感歎人和人的差距真大。
他可是睡得比雞晚,起得比雞早,整日為生計奔波。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他搭上了員外府這個大客戶,以後每天都能穩定進賬170文。
頂得上他賣一上午魚了。
至於說螃蟹吃多了容易拉肚子這事,他是隻字不提。
明明是老夫人自己管不住嘴貪吃,關我一個小漁夫什麼事?
萬一真要是計較起來,那也是幫老夫人清清腸胃,排排肚子裡的油水,他不去討賞錢就不錯了。
一上午就有300文進賬,陳長帆心情不錯。
看著那些大魚和蝦蟹無人問津,陳長帆覺得不能砸在自己手裡。
於是他帶著這些沒人要的魚獲,來到了食味齋。
看了一圈周圍,果然沒有吳二狗等人的蹤影。
他猜測對方這是堵不到自己,各自離去了。
於是喊來夥計,將魚獲推銷出去,“這可是我今早剛捕來的大魚,彆人搶著買我都不給,第一個送到咱們食味齋來。”
那夥計一看,又是這個走了狗屎運的漁夫,臭這個臉說道:
“你拿這些死魚來糊弄誰呢?你看看這魚肚子上的血窟窿,你再看看這魚翻的白眼,比我們掌櫃的翻得都好!”
陳長帆訕笑,這些魚都是他早上用鐵叉捅死的,沒辦法,不捅死幾條大魚,那網根本拉不上來。
“狗東西,居然敢在背後消遣老子?”
夥計的話被福掌櫃聽見了,出來就是一腳踢在夥計屁股上,夥計哎呦了一聲,再不敢言語。
福掌櫃瞥了眼陳長帆桶裡的魚獲,實話實說道:“個頭不小,隻是個個帶傷,隻怕是價錢要打個對折了。”
陳長帆點點頭,活魚死魚價錢肯定是不一樣的。
至少這福掌櫃還肯收。
“小哥近日有捕到過赤尾嗎?如果有的話,我願意出高價收!”
福掌櫃示意夥計去過稱,眼神中有些期待地看向陳長帆道。
捕到過,隻不過昨天我給買了。
陳長帆心道。
嘴上卻答,“我隻能說儘量,畢竟那赤尾魚實在少見,我也隻能碰碰運氣。”
陳長帆見這福掌櫃臉色不好,似乎是有什麼心事,而且怎麼突然要高價收魚,他感覺這裡麵有事。
“掌櫃的,可是遇上了什麼難事?”
“哎,你有所不知啊,紅燒赤尾乃是我們食味齋獨門一絕,很多食客都是奔著這道菜來的,可就在昨日,那醉仙居居然也推出了紅燒赤尾這道菜,一下子就分走了許多客源,而且他們到處收購赤尾,看樣子是想直接壟斷了這道菜。”
聽到這話,陳長帆立刻想起了那個狗大戶。
說什麼養魚觀賞都是借口,恐怕他就是那醉仙居的。
“既然競爭對手有了同款菜式,掌櫃的不如開發一些新的菜式,再將客源拉回來便是。”
“說得簡單,做起來難啊。”福掌櫃歎道。
“這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