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些神經緊張地一路往村子裡趕,居然一路上平安無事。
昨日攔路的那些流民也不知道哪去了,許是聽說有馬匪流竄,都各自躲起來了。
當然,沒有馬匪最好,他雖然做了準備,但也沒有十足把握可以應對馬匪。
大河村頭,村民們聚集在此,紛紛議論著關於馬匪的傳聞。
“聽說馬匪殺人如麻,見過馬匪的人都沒活著回來過。”
“馬匪個個會武,縣衙的那些捕快們也不是其對手。”
“都說馬匪會到村裡搶女人,我這麼貌美不會被搶走吧?”
“放心吧,馬匪隻搶錢,不收垃圾……”
眾人正說著,忽然見到一輛牛車絕塵而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馬匪來了”,眾人立刻嚇得慌忙逃竄。
待到牛車靠近,眾人也是看清那牛車上坐著的人。
“嗐!”
“是陳家二郎,虛驚一場……”
陳長帆也沒想到這時候村頭聚集了這麼多人,立刻示意老魏趕緊走。
這滿滿一車的貨物,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買了多少東西呢。
被這麼多人看見了,難保不會有人動一些歪心思。
牛車快速穿過人群,可人群的目光始終都追隨著他們,甚至有人試圖伸手去掀開改在車上的氈布。
直到陳長帆緩緩抽出尖刀,那些人的目光中才露出一絲畏懼之色,沒敢跟上來。
老魏將貨物放下,便按照陳長帆說得小路離開村子,避開了那些不壞好心的村民。
進了院子裡,胡瓦匠正在院子裡鋸著木料。
“東家回來了。”胡瓦匠臉上洋溢著樸實的笑容。
胡瓦匠是來修理門窗的。
陳長帆太忙了,修理門窗這種事就由沈翠雲張羅著。
這女人心細,再加上胡瓦匠手藝過人,陳長帆著實省心不少。
“東家,你家屋門今日便可打好,就是這窗戶,工序複雜些,怕是還有兩日。”
胡瓦匠一口一個東家,給陳長帆叫得都有點不好意思。
反倒是胡瓦匠喊得心安理得,東家見他沒活乾,讓他乾完瓦匠活,又乾木匠活,不僅按時給他工錢,還每天好吃好喝地款待自己。
這樣的人家,可不就是東家嗎?
“辛苦胡瓦匠了,一直都聽彆人喊您瓦匠,還未請教尊名。”
陳長帆把床被遞給沈翠雲,就坐在院子裡看胡瓦匠做木活。
胡瓦匠笑容靦腆,“不是啥尊名,胡有生。”
“那我就喊你有生叔吧。”
“東家,這可使不得。”
“就這麼定了,有生叔,我看你這做木活挺有意思的,能不能教教我啊?”
陳長帆對木匠活還是挺感興趣的。
尤其是古時候的木匠,憑借著手中簡單的工具,幾乎什麼東西都能做出來。
“微末伎倆,東家願意學就試試吧。”
胡有生其實沒指望陳長帆能學會木匠活,畢竟木匠這手藝,光是學徒就要至少三年。
東家這麼說,大半就是覺得好玩,所以想試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