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郎長長舒了一口氣,感受著沈翠雲那纖纖玉手搭了上來。
女人有些不熟練地為自己按捏肩頸,那滋味兒……
他隻覺得自己舒服得要起飛了。
沈翠雲並不懂如何按摩,動作有些笨拙地按壓著男人的肌膚。
她怕自己用不對力,把男人按疼了。
於是在手心塗上些皂角,果然按揉起來更順暢了。
可是那種肌膚相接滑膩觸感,讓她忍不住有些微微臉紅。
她的目光偷偷下移,男人的鎖骨線條明朗,胸前那兩塊肌肉也很威猛。
目光再度下探,她隻覺得臉頰立刻燒了起來。
忽然,男人的手忽然抓了上來,溫度高得嚇人。
“娘子……”
“嗯?”
“進來。”
“進……進哪裡……”
下一刻,沈翠雲隻感覺男人的大手驟然發力,然後就感覺忽然失去重心。
她嚇得花容失色,趕忙閉上了眼睛。
再一睜眼,自己已經身處木桶之中。
陳二郎嘿嘿一笑,如餓虎撲食般朝她撲來。
……
水花四濺,衣衫儘濕。
……
夜裡,陳二郎摟著嬌妻,心中已然無欲無求。
沈翠雲依偎在男人懷裡,臉上紅暈還未完全褪去。
“二郎,我今日又去河裡摸了些螺螄,已經按照你教的法子熬製好了料汁。”
陳長帆一怔,旋即笑了。
今天太忙了,沈翠雲如果不說,他差點都忘了熬製料汁這回事了。
“辛苦娘子了,以後你還是彆去摸螺螄了,河邊危險。”
落落還小,沈翠雲必然是背著落落去的河邊。
萬一沈翠雲腳下一滑掉進水裡,他不得後悔死了?
“我這不是看你太忙,想幫點忙麼?”
“你們娘倆好好的,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
“那你就是嫌我們娘倆是累贅了。”
“這話從何說起?”
沈翠雲不說話了。
現在自己男人本事越來越大,開了魚檔和粉攤,還雇了長工乾活。
她就是怕自己太沒用了,會被男人嫌棄。
現在一看,果然是這樣。
看到忽然耍起小女人脾氣的媳婦,陳二郎有些哭笑不得。
換做是彆的女人,巴不得天天在家裡躺著呢。
可沈翠雲明明帶娃就已經很累了,還一心想著給自己分擔一些壓力。
他眼珠一轉,摟緊了懷中的人兒,“說什麼呢?你可是頂了大用了,那螺螄粉的湯料是不傳之秘,如果不是你幫忙熬製,那我可就累死了。”
“信了你的鬼!你剛才可神氣得很,忙活那麼久也沒見你喊累。”
“咳咳,我的意思呢,是你可以做一些更重要的事,那些不重要的事,就交給彆人來做,明日你就去村裡收螺螄,一文錢兩斤,他們都得樂瘋了。”
陳長帆這話給沈翠雲提供了思路。
她點點頭,覺得這個價格可以接受。
他們家現在隨隨便便可以掏出幾兩銀子,花幾個銅板真不用心疼。
這要是放在以前,那簡直就是不敢想象。
公婆苛待,大房欺壓,她一年能摸到的銅板屈指可數,那真是恨不得一個銅板掰成兩半花。
以前她都是聽彆人使喚掙幾個銅板,而如今,她都能花錢使喚彆人了,這感覺真的是大不一樣。
“對了,你明日收螺螄的時候,索性也收一些魚獲,不過不用多收,隻收靈魚即可。”
陳長帆忽然想到,自己拿到那《百尾抄》後,能對上號的靈魚似乎隻有赤尾和巨骨魚。
他懷疑是自己一個人捕撈概率太低了,如果能發動村民捕撈靈魚,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獲。
雖然他身懷圓滿釣技和踏浪之術,可能探索的範圍還是有限,赤尾河綿延上百裡,總會有些人撞到大運捕獲到靈魚。
“什麼是靈魚?”沈翠雲有些好奇。
“怎麼說呢?你看赤尾,就屬於是一種靈魚,但現在河裡的赤尾太少了,所以我們要擴大一下範圍。你收購的時候不必提靈魚二字,隻需要說收購模樣奇特的怪魚即可。”
陳長帆將那本《百尾抄》拿給沈翠雲看,後者驚訝不已。
“這世間竟有上百種靈魚!有的魚兒頭生雙角,有的魚兒肋生雙翼?還有兩隻眼睛長在同一側的靈魚?而我隻見過赤尾。”
“許多人一輩子連赤尾也見不到呢,而且如果不是寶書記載,即便是遇到了靈魚,也隻會當成是模樣有些奇特的魚兒,平白錯過了大機緣。”
陳長帆不禁感慨。
既然有《百尾抄》,那是不是也會有《百獸抄》?《百鳥抄》?《百草抄》?
越是深入了解這一方世界的隱秘,就越發覺得這世界新奇神秘。
趁著沈翠雲癡迷看書之際,陳長帆找來魚槍的零件,開始動手組裝。
自從得知了那巨骨魚的弱點,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水下與之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