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帆帶著老魏出了營地,沿著木牆仔細排查了一遍。
“這幾處是箭樓的視野盲區,今晚派幾個人輪值一下,防止有人從這摸上來。”
陳長帆交代的事,老魏都仔細記下,他現在真的感覺有一種大戰將至的預感,神經已經開始不自覺地緊繃起來。
兩人一路出了圍牆,陳長帆掃視了一圈。
“這幾顆樹太高了,若是爬上去,可以眺望到營地內的情況,找人過來鋸了。”
陳長帆又交代了幾處問題,老魏都安排人一一處理,護莊隊籠罩在一片緊張的氣氛當中。
交代完這一切後,陳長帆回到洞中,拿起工具開始打磨魚骨。
在與白猿戰鬥的過程中,魚骨箭消耗殆儘,他需要補充一些進來。
“娘的,這骨頭實在是忒硬了,而且射出去往往就找不到了,等我造出加特林來,早晚把你們這幫該死的馬匪突突了。”
夜已深了,陳長帆還在苦逼的打磨箭矢,以至於情緒有些暴躁。
上一世加班加到深夜,結果猝死在工位上,沒想到這一世穿越過來,還是要加班打磨箭矢,難道真是牛馬的命嗎?
不過好在沈翠雲端來一桶熱水,撒上些許花瓣,滴上幾滴白猿血,便是一桶上好的泡腳水。
感受著腳心傳來的陣陣舒爽,陳長帆覺得一身的疲憊一掃而空。
泡腳水裡的白猿血,似乎對於身體有著極大的好處,讓他感覺十分舒爽。
“二郎,辛苦了一日,何不早寫歇息?”
沈翠雲端走泡腳桶,為男人擦乾雙腳。
然後心疼地從後麵摟住陳二郎,微妙的觸感從背後傳來。
嬌嫩的臉頰貼在男人的後脖頸處,吐氣如蘭。
試問哪個乾部禁得起這樣的考驗?
陳長帆硬是將手中最後一支魚骨箭打磨完畢,方才放下手中的活計。
磨刀石都擦出火星子了。
他嘿嘿一笑,起身將嬌娘子橫抱起來,後者立刻羞紅了臉,將頭埋進男人懷裡。
聽著陳長帆那有力的心跳聲,嬌娘子似乎聯想到了什麼,氣息都有些紊亂起來。
“二郎,還請憐惜……”
這一句輕輕的話語落入耳中,卻仿佛一團火焰在心底點燃,陳長帆正要進一步動作——
叩叩叩!
有人叩響了自己洞府的木門。
“誰啊?”陳長帆帶著怒意問道。
這誰啊這麼沒眼力見,不知道哥要辦正事了嗎?
“東家,燈籠酒釀好了。”門外傳來胡老漢那有些喜悅的聲音。
胡老漢好酒,可米酒靡費太多,自己釀酒又浪費糧食。
於是他便自己瞎搗鼓,竟真的被他搗鼓出來一些名堂。
溶洞裡用來照明的燈籠果,每當有新果長出的時候,老果便會黯滅。
經過東家的同意後,他試著摘了一隻。
竟發現這燈籠果居然已經自行發酵,散發出淡淡的酒氣。
他大喜過望,嘗試將燈籠果加入酒壇,竟然效果出奇的好,不但酒香濃鬱,就連釀酒用的高粱米都可以節省一半之多!
釀成了燈籠酒,劉老漢大喜過望,是以大半夜的跑來向東家稟報此事,實在是因為心中激動,興奮得覺都睡不著。
劉老漢釀酒這事,陳長帆知道,他其實是支持的狀態,雖然是荒年亂世,釀酒簡直就是奢靡,但這個世道並不缺少好酒的富人。
就好比上一世,有的人連一輛十幾萬的汽車都要貸款買,而有錢人手裡好幾輛幾百萬的車放在車庫裡吃灰。
災年亂世,並不代表人們沒有酒水的需求,反而會因為酒水的稀少,讓其價值倍增。
等以後將生意做到清河郡,他就打算以酒水打開市場,現在劉老漢的成功就是邁出了第一步。
正事要緊,陳長帆放下嬌娘子,穿衣推門而出,隻見劉老漢正抱著一個酒壇子,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鼻間飄來一陣酒香,竟然十分濃鬱香醇。
“這裡空氣不流通,我們上去喝點。”
瞧見劉老漢那饞得口水都快下來的樣子,陳長帆示意去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