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帆閒得蛋疼,跑出營帳將三個排長拎了出來,三人都是一臉懵逼。
“大人,發生什麼事了?”張奕使勁撐著眼皮問道。
“……沒什麼大事。”陳長帆嗬嗬一笑。
張奕:……
老魏:……
方長:……
“沒什麼大事,就是最大的事!”陳長帆的聲音忽然嚴厲了起來,把三人嚇得一激靈。
“我半夜前來,就是想試探一下你們的警惕性!
剛才我都摸到你們營帳裡了,哨崗可有發覺?
我將你們一個個拍醒的時候,你們可有警惕?
這也就是我摸進來了,若是被山匪摸了進來,你們在夢裡就被人抹了脖子了!”
陳長帆義正嚴詞的樣子,讓三人的立刻清醒,回想剛才的話,一個個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彆忘了你們三人的身份,你們是排長,是軍人,而這莽莽青山,就是你們的戰場,在戰場上怎麼能放鬆警惕呢?就算是睡覺,也要給我睜半隻眼睛!”
陳長帆的話將三人點醒,紛紛羞愧地低下了頭。
“大人,我們知錯了!”
“還請大人責罰!”
“大人息怒!”
三人惶恐,陳長帆卻是罵爽了,他本來也是不是想要治三人的罪,隻是想出來散散心。
“你們三個隨我走一趟,也讓你們看看,彆的山匪是如何值夜的。”
三人再次茫然,“大人,去哪?”
“馬幫。”
老魏連忙擺手,“大人,馬幫可都是精銳啊……”
“嗬……”陳長帆翻身上馬,背影在夜色中被無限放大。
“老子打的就是精銳。”
……
艿頭山,馬幫。
篝火熊熊,人影攢動。
每次劫道獲利之後,都會舉寨歡慶,山匪們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狠狠發泄一通,不然誰願意過這種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歡慶過半,山匪們抱著燈籠酒,一個個喝得東倒西歪,意識都開始模糊了,嘴裡還在振振有詞。
“你聽我說!那一夜我與窯姐兒大戰三百回合……”
“嘿!不是我跟你吹啊!你去青山縣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夜七郎的名頭!”
“我沒多,就是有點頭暈……”
迷霧嶺坊市裡賣得最好的,就是燈籠酒,山匪們一個個喝得眼圈發黑,也不忍釋手,哪裡還有半分警惕?
憑借著【尋蹤】和【極致目力】的輔助,陳長帆帶領三人在陰影裡不斷移動,完美躲過的哨崗的注意,竟悄然摸到了進來。
“這馬幫也不過如此嘛……還十八路大山寨呢!”方長有些嫌棄地撇撇嘴。
然後就挨了陳長帆一個暴栗。
“你懂個逑!你可知道這馬幫為何叫馬幫?”
“因為幫主姓馬?”
陳長帆忍不住翻白眼。
張奕和老魏肩膀聳動,使勁憋笑。
“十八路大山寨沒有哪個是孬的,馬幫的強大在於騎兵。一個騎兵足以抵得上十幾個步兵的戰鬥力,你說強不強?”
“你們能從他們手裡劫走貨物,應該隻是僥幸,他們騎的都是快馬,耐力不行,不然你以為還能逃得掉?”
“今日我們能溜進來,多虧了那假酒的功勞,這酒喝多了會上癮,甚至會把眼睛喝瞎,他們不懂節製,當然喝得酩酊大醉。當然,我們寨子裡喝的都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