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匪渾身抖若篩糠,褲襠已然濕了大片,散發出一股腥臊之氣。
“陳大人!陳大人饒命,我願意帶領幫眾歸降於……”
陳長帆擺手製止,“我沒時間聽你廢話,帶我去馬成的營帳,順便說說你是怎麼當上這個幫主的。”
“是,大人,大人您這邊請……”
洪有義兩腿發軟,最後還是兩名軍士攙扶下,一路來到了馬成的營帳前。
這一路上,洪有義長話短說,陳長帆借此了解了馬幫的情況。
原來這洪有義殺了自家兄弟,奪了大權,一夜之間,馬幫就變成了洪幫。
滑稽的是,在自己率軍攻寨的時候,這位洪幫主第一時間選擇的居然是逃命,真是愚不可及。
若死守山寨或可博得一線生機,若一味逃命便隻有死路一條。
沒再理會這個草包幫主,陳長帆抬手掀開了營帳。
他的目光掃過帳中一應事物,坐在馬成專屬的位子上,竟莫名生出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看來體會過馬成的一世輪回,也會潛移默化地影響我自己,這樣不知是好也不好?”
略一回憶,他推開案幾,摳起左前方的一塊地磚,一個精致的小木盒映入眼簾。
打開小盒,一本古舊的書卷就靜靜躺在盒中。
“煞血手”幾個大字尤為顯眼。
這煞血手與八步趕蟬一般,都是一階武學,威力自然是不俗。
之前與那馬成對戰,陳長帆差點被馬成的煞血手當場打死。
若不是他靠著八步趕蟬騰挪閃躲,隻怕根本撐不了如此之久,自然也沒有了後麵使用硫酸偷襲的機會。
由此可見,登階武學的威力是多麼恐怖。
眼下剿匪軍正在打掃戰場,他也樂得清閒,便捧著這秘籍慢慢翻看起來。
“煞血手的修煉大致有三重,煞血入臂,煞血入手,煞血入指。”
陳長帆眼前不禁浮現出之前與馬成對戰中,馬成手臂肌肉鼓起,蒸騰起血色霧氣的情形。
那便是煞血入臂的外顯,這也從側麵說明,馬成隻是修煉到第一重境界。
若是達到第二重,煞血入手,雙手都會變得赤紅,威力將大幅增強。
若是達到第三重,引煞血入指,不但攻擊招式更加詭異多變,讓敵人防不勝防,而且還可以強化雙手,若修煉到極致,一雙手甚至堪比镔鐵,無堅不摧。
雖然說這武技的威力驚人,可修煉也是頗為不易。
那馬成得到這煞血手已逾十載,甚至已經肉身登階,可也隻是將煞血手修煉到一重,可見武學進境是多麼艱難。
可這些困難對於陳長帆來說,都不叫啥。
隻要將武技學會,可以直接通過推演達成圓滿。
憑借著過目不忘的能力,陳長帆將煞血手牢牢記在心中,隻是花費了一些奇遇點,便將煞血手第三重完全掌握。
他抬起雙手,一道淡淡的血煞從雙臂一路蔓延至手指,看上去頗為邪異。
“怎麼感覺我這三重煞血有點稀薄呢?難道是因為沒有登階的緣故?”
陳長帆有些遺憾地咂咂嘴,表情似乎有些嫌棄。
這話若是被馬成聽到,估計要被氣得活過來再背過氣去,實在是太氣人了。
他苦練了十年才煞血一重,而陳長帆隻是這麼一會工夫就直接煞血三重了,然後還在那嫌棄煞血稀薄,真是有點太不要臉了!
收起煞血,手掌在再度恢複原狀,陳長帆又熟練地從營帳裡翻出長弓、雙斧等兵器,以及銀錠金條等財物,有一些財物,都是馬成精心藏匿起來的,可依舊被陳長帆一一翻了出來。
回想起輪回中的馬成,每天都要拿出這些金銀財寶欣賞一番,陳長帆就覺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