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逃匪現在何處,我們根本不知啊,如何在今日將其揪出來?”
“我說能,那便能。”
將其餘人等遣回小風山,老魏張奕兩人跟在陳長帆左右。
兩人心心念念都是那逃匪的事,可陳長帆陳長帆確實不緊不慢地在街上溜達起來。
他閒庭信步地在坊市裡轉了一圈,時不時詢問一下當前物價,不禁驚歎於當前的物價飛漲。
“迷霧嶺坊市裡的價格也要漲一漲了,至少要比這縣城的坊市貴上三成才行。”轉悠了一圈,陳長帆忽然吩咐道。
老魏再度不解,“比這裡貴三成,那還會有人買嗎?”
“我說漲便漲,今日若是無人來買,那明日便繼續漲價。”
“東家,漲三成都沒人買,我們乾嘛還繼續漲價?”老魏更不解了。
“你放心,他們會買的,而且我們越是漲價,他們越是搶著買。”
陳長帆有些戲謔地看向老魏,嘿嘿一笑,“要不我們打個賭,若是我料對了,你就給我一百兩銀子,若是我料錯了,那我給你一百兩。”
老魏連忙搖頭,誰能賭得過你啊,再說了我也沒一百兩啊!
作為一個見過大風大浪的穿越者,饑餓營銷這方麵沒誰比他更懂,因為這就是拿捏人心的一種手段。
彆說這些本就暢銷的環首刀、燈籠酒,就算是垃圾產品,通過饑餓營銷也能大賣特賣。
當然這樣做會比較敗口碑,可對於這幫山匪,要口碑有什麼用?
隻有把銀子都賺到手裡才是真的,誰還管山匪會不會罵娘。
而且,這些山匪們可比老百姓有錢多了,他若不狠狠榨上一筆他心裡難受。
“大人,您那個什麼饑餓營銷我說不清楚,直接讓福掌櫃過來了。”
張奕帶著福掌櫃上前,後者趕忙向陳長帆見禮。
陳長帆就知道這些五大三粗的漢子不懂商業,他又將漲價的策略跟福掌櫃說了一遍,福掌櫃竟很快心領神會,同時不由感歎東家的聰明才智,居然能想到這樣絕妙的法子。
“大人,現在已經晌午,我們是不是趕緊去搜捕那逃匪啊?”
張奕見事情安排妥當,有些急切地問道。
畢竟剛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把話放出去了,若是今日不能將那逃匪抓到,隻恐大人的顏麵會因此受損。
“嗐,你看又急。咱們去食味齋吃點東西再說。”
陳長帆不緊不慢地踱著步子,福掌櫃卻是身子一頓,旋即快走幾步,到陳長帆麵前拱手道,“大人,食味齋那位新東家,惹不起呀……”
福掌櫃知道,東家此時要去食味齋,多半就是為了自己。
東家想幫自己討回食味齋,他自己也想搶回食味齋,甚至做夢都想,可他不能害了東家。
陳長帆哦了一聲,“你說來聽聽,這個新東家,是如何的惹不起?”
“東家可知道清河郡林家?”
陳長帆一陣無語,他好像對於清河郡那邊知之甚少。
隻是從一些書籍上得知清河郡那邊商業繁榮,物產豐沛,是個十分宜居的地方。
見陳長帆不說話,福掌櫃知道自己失言了,立刻打圓場道,“東家學識淵博,自然知曉這些,我便給老魏和張奕他們介紹一下清河郡的情況吧。”
老魏和張奕紛紛一愣。
你小子,這話頭轉的也太快了吧?
“清河郡有四大氏族,分彆是林、謝、楚、蕭四大家族,這四大家族掌控著幾乎整個清河郡的資源,我們福家於之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隻得依附於四大家族,他們吃肉我們喝湯,可若是不讓喝湯了,也不過是四大家族動動手指頭的事。”
“這一次出手的,便是清河郡林家,他們不知道突然抽了什麼風,將我福家的所有酒樓悉數收購,說是收購,也隻不過是以市價的一半買走,我福家的資產在一夜之間縮水一半,同時,我這個掌櫃的也就成了喪家之犬。”
福掌櫃歎息一聲,語氣中帶著深深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