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還想著要爭奪食味齋的權屬,那真的就是有點狼心狗肺了。
既然東家提出繼續讓自己掌管酒樓,他自然是十分樂意。
畢竟對於他來說,以前這食味齋也是家族的產業,而他隻是掌櫃的。
現如今,又回歸之前的身份,他已經是感恩戴德了。
福掌櫃是聰明人,很快想清楚其中利害關係,當即深深躬身行禮道:“謝東家!我一定為東家好好經營生意!”
陳長帆點點頭。
福掌櫃將食味齋經營得紅紅火火,他還是打算讓專業的人乾專業的事。
至於說山莊和坊市的管理,以沈萬五的才乾,完全不成問題。
剛剛接手回來,酒樓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主持,福掌櫃立刻忙得不可開交,陳長帆則是一邊喝著小酒,一邊看著街上的行人,感慨頗多。
北方逃難而來的流民越來越多,即便城衛每天都要驅逐數次,可還是有不少流民流竄入城內。
也不知道這些流民是用的什麼方法,就像是地道裡的老鼠一般,城衛一來,便悉數消失不見,城衛一走,又陸續冒頭出來。
城中如此,城外流民數量更巨,強盜事件時有發生,衙役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得虧自己現在有了足夠的武裝力量,不然這每次進城,還是要像以前那般提心吊膽。
吱吱吱!
伴隨著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陳長帆緩緩收回目光,隻見小蜥蜴順著牆壁爬了上來,衝著陳長帆吱吱叫喚。
“可算回來了,我在這等了半天了。”
原來,陳長帆在進城之後,便悄悄將小蜥蜴放出,讓它去追尋那逃匪的下落。
因為按照情報來看,那逃匪沒有往大山深處逃去,而是一路逃到了青山縣城內。
或許是天賦異稟,這小蜥蜴的嗅覺甚至比狗鼻子還靈,循著氣味可以一路追蹤出很遠,如今小蜥蜴返回,顯然是有了結果。
陳長帆給小蜥蜴喂了幾塊肉乾,小家夥吃飽之後,又向陳長帆討了口燈籠酒,陳長帆無奈給它倒了一小杯,小家夥幾口便喝個乾淨,露出人性化的滿足表情。
“行了,吃飽喝足,開始乾活吧。”
出了食味齋,陳長帆裹緊大氅,順著小蜥蜴指引的方向一路前行。
本著除惡務儘的原則,一條漏網之魚都不能放過,這逃匪必須殺之。
而且,說不定可以順藤摸瓜,找到這逃匪在城中的窩點,或許還能有意外收獲。
畢竟,這山匪不往山裡逃命,而是冒著風險逃進城裡,必定有其窩點所在。
天色漸暗,陳長帆在小巷子裡來回穿梭,像是漸漸與夜色融為一體,旁人很難察覺他的所在。
“隱匿和暗殺都是神技啊,隻可惜這些技藝的階層還夠不到一階,不然與慈悲刀法融合起來,或許可以獲得更強力的技藝。”
心裡雖然這般嘀咕著,可他也知道一階武技的稀罕程度。
若都是爛大街一般的存在,那豈不是亂了套了。
當然,他若是能多頓悟幾次的話,說不定可以獲得更高階的技藝。
要是能輪回幾次,那樣收獲更大,起手就是登階級彆的武學。
可馬成那樣的登階武者,是那般好殺的嗎?
當然,如果自己登階了,擊殺馬成應該不成問題。
他現在距離登階也就隻剩臨門一腳,所以才敢行事如此大膽,隻身一人就敢一路追來。
在小蜥蜴的指引下,陳長帆來到了一處高門大院前,看著牌匾上那寫著“商府”的朱漆大字,露出一個“我就知道”的冷笑。
“彆看這商正仁平日裡嚷嚷著剿匪,說不定他就是個土匪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