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唐老板確實人美心善,我呀,就打算老老實實乾下去,不落戶帝星決不罷休!”
“嘿,你這老小子又卷起來了是吧,那我們比比,看誰明天賣的甜水多!”
“比就比,誰怕誰啊,對了,比試總得要有個彩頭吧,你出什麼?”
“我隻有一身蠻力,除了出錢還能出什麼?不如就拿兩成的營業額吧。”
“切,你能掙錢,我也能啊,這彩頭不夠。”
有人就納悶了,“這彩頭還不夠啊,李老二,你難道是想出三成,四成,五成?這樣下去半天都不用乾了。”
“我才沒那麼傻呢,”李老二搖頭晃腦,“再說了,唐老板都說了各自負責各自區域,禁止惡性競爭,我是說單純賭錢沒意思,再加點彆的才夠勁!”
白老漢懵了,“彆的,什麼彆的?我是老實人,不搞違法亂紀的事啊。”
李老二就呿他,“想什麼呢,我是說正經的,你們也知道三殿下一直在通緝詭異吧,賞金高著呢,而且不要你動手,隻要告訴對方線索就有錢賺,怎麼樣,這算是正義又盈利的好事吧?”
雲然瞬間豎起了耳朵,果然這些事不是秘密,尤其是沾了利益之後,最先動手的永遠都是逐利之人。
“這,這不好吧?”白老漢撓了撓頭,“我也知道詭異害人,可是參與這事,還是挺危險的。”
“膽小鬼!”李老二轉而問其他人,“還有誰和我賭?贏了的人不光有兩成營業額,還得平分對方得到的賞金。”
果然,不少人躍躍欲試,做商販的人也不墨跡,瞬間在終端上擬好條款,幾人確認簽名,這才算是賭注成了。
白老漢依舊沒有動靜,一直在那裡歎氣,李老二看不過眼,瞬間和其他幾個兄弟勾肩搭背,喝著小酒唱著歌離開此地,算是去房間再續下半場。
雲然觀察了一會兒,忽然走過來,“他們不和你賭,我來。”
白老漢愣了一下,“你?大妹子,你和我賭這個乾什麼,賣甜水可是體力活。”他還沒好意思占一個女士的便宜。
“體力活怎麼了?”雲然笑了下,“都是為了更好的生活,掙錢有什麼可寒磣的?”
“說得沒錯!”白老漢的眼神亮了,“那咱們就賭兩成,不,一成營業額吧,有競爭才輸贏,有輸贏才有動力啊。”
呃。
李老二他們說得沒錯,這確實是個一心為了事業的卷王啊,雲然暗自感歎一聲,“彩頭沒問題,畢竟詭異還是太嚇人了點。”
“誰說不是呢,”白老漢也跟著說出了心聲,“現在的人啊是不知者不畏,皇家的懸賞是那麼好拿的嘛,說什麼告訴線索就有賞金,我怕是還沒得到線索,就直接喪了命。”
“是啊人嘛,總隻有這一條命,再怎麼愛惜也不為過。”
白老漢瞬間像是遇到了知己,“還是大妹子活得通透啊,咱們啊就不玩那些虛的,落戶帝星才是最要緊的事,詭異實在是太危險了。”
雲然好奇,“聽大哥你的語氣,是之前見過嗎?啊,我就是隨口一提,不想說也無妨。”
當然了,她肯定是想聽的。
白老漢悶頭又喝了一口酒,現在糧食昂貴,連酒精度數都很低,隻能過得嘴癮,“是,我見過啊,見過那家夥一角給守衛兵刺出個血窟窿,連最精密的盔甲也攔不住那樣的蠻力,我嚇得屁滾尿流,連剛到貨的甘蔗都沒拿,還說什麼線索啊,等著被帶過去遭報複嘛,唉。”
雲然也跟著愁眉苦臉,“是啊,盔甲都護不住,我們這些普通人哪行呢,隻是可惜了大哥你的甘蔗啊,一定很貴吧?”
“貴是貴,但是小命保住了也無妨,頂多就是從我終端裡賠錢唄,唐老板也理解的,對了,說到終端,大妹子,咱們打賭也要簽字為證的啊,你懂得吧?”
“懂懂懂,”雲然點頭道,“我啊是真佩服大哥這股向上的勁兒了,隻要長期努力,何愁落戶不成?”
白老漢被這個馬屁拍得身心舒暢,所以在雲然問“現在還有甘蔗嗎?她好久沒吃到了”就大方指出了地點。
沒辦法,誰叫又卷又惜命的人實在是少數呢,再加上賭注成立,他和雲然簡直惺惺相惜啊。
殊不知買好甘蔗後,雲然就卸下了笑容,又洗漱了番後,堪稱大字型得躺在床上。
好累啊,她之前說錯了,商販不如種地,什麼都不如種地。
社交能量耗儘,雲然現在隻想摸摸狗頭,然後睡覺,可現在,牧牧根本不在這個星球上,她腦海裡又思索過多,根本睡不著。
算了慢慢來,至少,今天除了摸清實驗室周邊外,還得到甘蔗了。
那隻“長著角”的詭異,應該很喜歡吃甘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