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位已經被我擊傷,不出所料的話,之後再怎麼恢複,見到您也隻能乖乖求饒。”
蕭淩眉頭一挑,心情總算好了點,“你的小花樣很多嘛,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屬下對殿下的衷心天地可鑒,絕無二意。”
“哼,最好如此,”蕭淩皮笑肉不笑,“如果你敢對我下手,可得好好掂量掂量背後的下場啊。”
黑衣人汗流浹背,嘴上卻堅硬如鐵,“屬下明白。”
“我不明白!”
另一邊,扮做護衛的龍汐,看著實驗室裡的赤雞惱怒道,“你的靈力喂給了帝星,就會變得癡傻不堪,最後的結果隻會是屍骨無存,為何不走?”
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美豔女子笑了,她的雙手漸漸化作了羽翅,上有白骨突出,駭人的同時也顯出了她的異象。
“龍,如果我也走了,小兔絕對撐不住,我和她的感情就像是你與銀蛇一樣,當然了,你可以為了大義暫時離開銀蛇,但銀蛇絕對不會放棄你,我也絕對不會放棄小兔。”
龍汐的喉頭哽住了,話語卻極其強勢,“隨便你,反正你先彆死,至於兔子,我再想想辦法。”
“彆想了,”赤雞呢喃道,“我感受到你的靈力凝滯,是蕭淩吧,他給你種了曼陀羅靈毒,龍,你彆管我們了,快去找蕭淩拿解藥,你不能死。”
“為什麼是蕭淩,”龍汐單刀直入,“因為黑鼠和青牛都背叛了我們,是嗎?”
“我不知道,”赤雞麵色糾結,“你要是懷疑,甚至可以直接殺死我,我不願意懷疑,我隻願相信,不管怎麼樣,哪怕我們全都死了,你也會好好活著,是嗎?”
“沒用的善心!”龍汐扭頭就走,“既然你不聽我的勸,那我的事也不用你操心。”
赤雞望著龍汐的背影,眼神晦澀不明,最終她選擇望著實驗室的天花板。
靈獸族中,作為已逝鳳凰的後代,隻有她和龍是天生就會飛的,也常常被視作祥瑞一同出現,可現在,她隻能困於這小小的方寸之間,再也無法飛翔。
她折翼於此,在龍看來,顯然是自甘墮落吧。
——
而街角巷陌深處,當蠻牛真正露麵時,饒是雲然做好了某些準備,也還是被嚇了一跳。
這頂著燒傷、電傷、刀疤、烙印,總之傷痕累累的牛頭人,真的和龍汐是同胞吧?
它不光是戰意凜然,長得也可以隨機嚇死一群小朋友。
蠻牛卻大大方方得接過甘蔗條,心滿意足得咀嚼起來,“生活還是得來點甜啊,要不然我真的痛得快活不下去了。”
“那明天這個時候,我再給你帶點?”
蠻牛看了一會兒雲然,“你其實一點也不怕我,對嗎?”
“怕啊,怎麼不怕,”雲然回憶起初見時被牛角抵住的恐懼,“但是比起殺了我,你更想吃甘蔗而已,愛吃甘蔗的牛又能壞到哪裡去呢?”
所以,在從白老漢那裡得知守衛軍被殺死,而一個帶著甘蔗,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卻能脫身時,她心中就有了大致預期,當然了,龍汐最後留給她的護身符也是另一種安全保障。
總之,就算風險依舊存在,但一頭既想偷吃甘蔗,又想見龍汐的牛,她還不得拿捏得死死的?畢竟她現在可是獨家資源,繞過自己做事付出的代價是成倍的高。
蠻牛看上去凶悍,其實也是個聰明的。
被認定“聰明”又“不壞”的蠻牛哈哈大笑,忽然道,“有趣的小姑娘,我算是明白龍汐為何對你另眼相待了,解藥的事情我會想辦法,明天這個時候見。”
隨即,它又消失在一陣迷霧中,像是從來未出現過一般消失,再配合著強悍的攻擊力,其實,靈獸族在某些時候被叫做“詭異”,也沒多大問題。
隻是,喊打喊殺後,仇恨的疊加讓一切不複和平。
這事她操心不來,雲然搖搖頭,決定回去拿今天的甜水推車,畢竟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嘛,她還想多賺點,不說落戶帝星了,買點麵粉回去做餃子也是好的啊。
隻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還沒將甜水事業發揚光大,她就被迫卷入到了一場戀愛修羅場中。
“司辰哥哥?司辰哥哥?你在哪兒,回悅兒一聲可以嗎?”
“終端信號斷在了附近,你有沒有事,我很擔心你!”
腳步聲和叫喊聲越來越近,雲然屏氣凝神,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這倒不是因為她替彆人緊張的壞毛病,而是因為一張大手嚴嚴實實得捂住了她的嘴。
“得罪了。”司辰的聲音破碎又迷離,可是威脅的力度還是不減半分,“大姐,幫我把外麵的人引到彆處去,就說你在這裡什麼也沒看到。”
雲然:?你在說什麼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