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將畫麵表現出來,是沒有任何溝通的障礙的。
語言甚至都不是人類第一次用於溝通的方式。
動作才是。
李雲就用著最原始的方式來教各位演員該怎麼演,該怎麼表達這個角色。
就像現在這樣。
去將演技的東西全部表達出來。
現在的劇組裡,角色有兩個。
除了劉平安隻有一個之外。
校長有兩個,班主任有兩個。
律師有兩個,一切,所有,全部!
甚至就連那些孩子們都有兩個。
他們一個是彆的演員。
一個就是李雲本人。
一種能讓人混淆的演技,一種讓所有人都能感覺到真假難分的演技。
不對,哪有什麼真假。
大家不都是在演戲嗎?
演戲那不都是假的嗎?
那麼為什麼我會有一種到底是真是假的感覺?
蘇小明完成一天的拍攝之後有些恍惚,此時此刻就在鏡子前問著自己。
“到底是哪邊是真哪邊是假??”
我有自己作為導演的天賦和道路。
這讓李雲略感有些哭笑不得。
沒想到自己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踏入導演的道路裡。
竟然是如此的方式。
一種隻有自己能做到的方式。
讓自己成為全局,去統領整個劇本的方式。
用這樣的方法去做到將演技去表達。
打開了一條導演的新道路。
一條隻屬於自己才能走得通的新道路。
當然,走上這條道路的時候,李雲隻感覺自己的內心,受到了多倍的折磨。
我明明是那可憐的小姑娘。
我憎恨著這個校長,他貪婪無度的索取,明明讓我如此的痛苦,讓我經曆如此黑暗的事物。
我想脫離黑暗,但是卻做不到呀。
那位老師明明看起來很好,但他為什麼不救我。
真的好疼啊。
好疼好疼啊。
我也是校長,這罪惡魔窟最大的黑手,有著不太正常的取向,對含苞待放的花朵有著奇特的執拗。
我不是正常人。
這一點我似乎是不必否認的。
所以我也並沒有愧疚的心。
無論是對那些小花,還是對誰,我本就不是正常人。
人前我道貌岸然,人模狗樣的。
是當地的名宿。
但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所愛著的東西。
她們小小的身子。
真的好香啊。
此時一臉慈祥的李雲才露出恐怖的笑容來。
恐怖的是我。
受難的也是我。
被良心譴責不安的是我。
沒有正常人的良心,那個人也是我。
是你,是他,是我。
都是我.
此時拍攝洗手間裡這一幕戲的時候。
李雲給劇組的演員們,劇務攝影甚至所有人們。
做了一個相當噩夢的素材。
求饒的少女。
施暴的校長。
還有那位看見的罪惡一幕,卻沒有選擇當場揭發的劉平安。
三個人三個立場。
由一個人來完成。
李雲的演技最讓人混淆的地方,或者說最讓人有恐怖感覺的地方。
其實就是能夠完全表達出兩種完全不同極端的情緒。
他可以是加害者和受害者本身。
這已經不是演技了。
這種恐怖的掌控力。
很容易讓人有一種非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