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聽測試的老鏢師說葉離身手厲害,但覺得葉離是徐錚那一輩的水準,自己肯定是強於葉離,所以自認為收葉離為徒沒有問題。
彆介,你當我徒弟我都嫌棄……
葉離自然不會把真心話說出來,找了個借口道:“承蒙總鏢頭好意,隻是在下並不是沒有師門,而是遭同門陷害,被師父誤會逐出了師門……心灰意冷之下,不想再改投他人門下。”
他這說的都是真話,但又給馬行空留下了想象的空間。
馬行空聞言果然自動腦補了起來,以為葉離是被師門廢了武功,所以才隻會使些粗淺拳腳。
重修武功都有如此水平,可見資質不一般,師門也定厲害的緊,眼光自然會高念及至此,馬行空也打消了收徒的想法,歎口氣道:“原來如此,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身世,也罷。”
“葉大哥,你和我爹嘀嘀咕咕說些什麼呢?”
馬春花這時走了過來,見葉離與自己爹爹聊得融洽,心裡也很是高興。
她笑著拉起葉離衣袖道:“你陪我去那邊看看罷。”
好在這時徐錚帶人在找柴火,沒看到這裡的情況,不然必定要大發雷霆。
馬行空看著被自己女兒拉走的葉離,麵色變得古怪:“誒?他怎和春花……”
明明記得自己寶貝女兒以前都是跟在徒弟徐錚身邊,現在卻和葉離混在一起。
馬行空想到這裡,心中不知為何忽然有了一個想法:收做徒弟不成,或許可以招為女婿。
他膝下無子,飛馬鏢局需要一個人繼承,本來是打算把弟子徐錚當做繼承人培養,將來把女兒許配給這唯一的徒弟,但是徐錚的性子他都看在眼裡,行走江湖實在容易惹禍。
相比之下,葉離就顯得穩重許多,習武天賦也不一般,或許能將飛馬鏢局發揚光大。
想著,馬行空忽又搖了搖頭。
他一直把徒弟當做兒子對待,也知道徒弟對女兒的感情,若是把女兒另許他人,心中也十分猶豫。
而且葉離不像徐錚那般知根知底,師門棄徒的一麵之詞不能儘信……
…
不說馬行空那邊的糾結。
這邊馬春花帶著葉離出來玩,摸到了一處花窗邊,用手指在窗紙上戳了兩個小洞,輕聲招道:“葉大哥,你快過來瞧。”
葉離知道裡麵是什麼情景,無非是商家堡的商老太在教導兒子使鏢去紮刻著仇人名字的木牌。
不出他所料,還未等探頭去瞧,裡麵就傳來嘶啞的聲音,喊著諸如“曲池”、“天樞”這些要害穴道。
“他們練鏢便練鏢罷,為何還要在木牌刻些名字,葉大哥,你懂嗎?”
聽到馬春花的詢問,葉離也探頭去瞧。
隻見院內,一名二十來歲的英俊少年使著金色飛鏢往兩塊木牌上紮去,那兩塊木牌上分彆刻著“胡一刀”、“苗人鳳”這兩個名字。
確認過後的葉離給馬春花解答道:“練鏢的木牌上刻名字,多半是仇人。”
“仇人。”馬春花睜大了眼睛,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
葉離沒興趣再瞧下去,尋了借口道:“彆看了,江湖中偷瞧彆人練武是大忌,何況我們是借人家莊子歇腳。”
“啊…對的,不能再瞧了。”才記起這一茬的馬春花,想起自己父親有一次練武,有人暗中偷看,結果被父親一發袖箭給戳瞎了眼。
想到這件事,她也不敢再偷看了,拉著葉離又往花廳方向回去。
途中雨又下大了幾分,馬春花臉上沾了些水珠,取出手帕擦了擦,臉蛋經水一洗顯得更加白嫩。
待擦拭完,瞧見等她的葉離朝著一個方向,順著目光看去,發現那裡有三道人影往莊子方向走來,不由好奇道:“那是什麼人?”
“看打扮是禦前侍衛。”葉離自然不可能看一眼就認出來人身份,隻因他看過原書,再結合三人打扮,才能這麼快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