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星際戰士並非是無敵的,這個宇宙有太多奇怪而可怕的東西了。
實際上,如果那些綠皮更有策略一些、尤其是撕肉這位首領不要打頭陣,急不可耐的下來,而是不斷的派遣殺人罐帶著普通的綠皮小子甚至是屁精下來,消耗彈藥,趟出一條路來,最後再由撕肉率領足夠的人手,做一錘定音的打擊,那瑪廷斯等人最終的下場可能是全軍覆沒。
追根究底,星際戰士們的數量太少了,武器裝備太輕步兵化了。假如他們手裡有熱熔槍、等離子槍,哪怕是重爆彈、微型熱熔炸彈多一些,或者把手裡的戰鬥刃、鏈鋸劍換成動力武器……
或許這場戰鬥會變得容易一些,代價也不會這麼大。
損失的兩位星際戰士,安靜的躺在地上,剩下三位則圍在旁邊。
風暴隊的精銳們並不敢接近,他們很自然的給這些超人戰士,留出了空間。
今天的戰鬥,讓這些在經曆過了總督的特殊訓練之後,覺得自己已經很強了的家夥們,清楚的認識到了跟真正的超人戰士之間的差距。如果沒有這五位星際戰士,僅僅憑靠他們的話,恐怕會被那頭獸人戰將像是捏雞仔一樣的捏死。
然而,就算是那麼強的半神,也會有死亡的時候。
頭部中槍的那位戰士,已經斷氣了。第一發大口徑的機關炮把他的頭盔打變形了,精製的陶鋼材料也頂不住這樣轟;第二發則把變形之後防禦力大幅度下降的頭盔直接打透,腦組織受到了致命傷害。
施耐德還沒死,但是……
如果他們有一位藥劑師,再有一台無畏機甲,他或許還能換個身份、換個方式活下去,繼續為帝皇而戰。
但這些都沒有。
施耐德也知道結局了。他的身體狀況,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半個腰被斬開,多個重要臟器毀滅性受損,到現在他還沒斷氣、甚至意識還暫時清醒,那已經是星際戰士生命力強悍的表現了。
他半躺在地上,頭盔早就已經被摘了下來,口中冒出的鮮血把胡子、半張臉沾得亂七八糟。
但他的神色,卻很平靜。
對比起來,瑪廷斯與另外兩位不死鳥,神色卻悲切得多。
這時候反倒是施耐德開口了:“乾嘛這麼一副樣子。”
他的聲音有些小,有些費力。過多的失血、臟器的毀壞,讓大量的鮮血侵染進了肺部,他呼吸都有些困難,更彆說講話了。
但從他的聲音之中,卻聽不出來太多的痛苦,顯得很平靜。
旁邊的戰友們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施耐德繼續說什麼。理智想,他近乎必死無疑了,遺言總要讓人說。
“不用這麼一副難過的樣子,這不正就是我們的歸宿嗎?難道,還有哪個星際戰士,是能夠乾到一定年限安穩退休的嗎?戰死沙場是我們必然的結果,總有這麼一天的。”
“我唯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能看到我們的戰團複興。”
“瑪廷斯,說實話,對於你當上戰團長,我從來都沒有服氣過的。我比你更堅強,更冷酷,更果決,更像是個強硬的戰士,可是戰團長還是選擇了你來繼任,就算是現在,我也是耿耿於懷。”
“自從伱成為了戰團長之後,你做的每一個決定,我幾乎都不同意。有的時候是真心覺得那些決定很拖遝,很懦弱。但有的時候……好吧,我承認就是我心裡過不去,誠心跟你作對,就像這次來到怒梟星,尋求那位顧總督的幫助。”
“在來到怒梟星之前的一路上,我們碰到過那麼多世界,沒有人真心願意幫我們。這是我們為數不多的選擇。儘管那位總督連他自己的世界都沒有完全掌控,而且這片世界還如此的荒蕪,但至少一切都變得有希望了起來。”
“現在我快死了,我必須直麵我的內心,真誠的告訴你:我認可這個總督,我認為他真的能夠幫助我們的戰團複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