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溫斯!我知道你在裡麵!滾出來見我!”
八個變節者被鎮住了。
倒不是這一聲有多駭人,隻不過……大哥,旁邊那麼多外人呢,你這一嗓子,不全他媽知道了?
布萊溫斯自己都有點措手不及。
我不是不死鳥的汙點嗎?
你這麼大聲乾嘛?
生怕彆人不知道是吧?
還沒等他們從愣神之中反應過來,瑪廷斯又開口了:“你們背叛了帝國,背叛了戰團,背叛了所有犧牲在贖罪遠征之中的戰鬥兄弟!你們這些叛徒!逃兵!竟然還膽敢出現在我的麵前!都給我滾出來受死!”
……
有個變節者對旁邊的布萊溫斯說道:“要不你趕緊出去吧,再讓他繼續這麼喊下去,戰團的臉都快被丟光了。”
說完,他自己都有點不太好意思了,好像變節的是瑪廷斯一樣。
布萊溫斯也沒想到的。
哪怕在剛才,他想象的畫麵也是瑪廷斯僅僅帶著不死鳥的星際戰士們來到洞口,然後隻是戰團內部圍一圈密談。無論談完的結果是死是活,好歹事情解決在戰團內部。
他哪兒能想到,自己這個變節者還想著家醜不能外揚呢,瑪廷斯倒好,滿世界的嚎!
無可奈何,他隻能走出去。
沒有帶武器,因為沒區彆。
在瑪廷斯的目光之下,他一步步向前,做出友善的姿態:“我想跟你談談……”
而迎接他的,卻是瑪廷斯的拳頭!
動力甲故意將地麵踩得砰砰作響,瑪廷斯快步來到他的麵前,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終結者動力甲的出力是如此巨大,直接將他打得腦袋發懵,回過神的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地上,瑪廷斯一隻腳正踩在他的胸口上。
他兩隻手伸到布萊溫斯的腦袋後麵,按住了後腦和兩側的一個卡扣,借著用力往上一體,便將布萊溫斯的頭盔給摘了下來,露出了之下的麵孔。
那是一張滄桑的臉。
瑪廷斯將終結者鎧甲的麵具也摘了下來,兩人終於麵對麵的對視了。
他的雙目之中,神情複雜,但旋即又被怒火所代替:
“布萊溫斯,果然是你……”瑪廷斯低下頭來,兩人麵孔湊得更近了:“伱為什麼沒有死在卡洛卡斯特?”
布萊溫斯倒是笑了:“死?憑什麼?”
“你,還有洞裡那些縮頭縮腦的叛徒,你們活著,就是對戰團的羞辱!”
“是,我們是恥辱。但是真正應該恥辱的是我們嗎?贖罪遠征!贖罪遠征!那是要我們全都去死!憑什麼?憑什麼?不死鳥難道在這無數年之間做出來的貢獻還不夠多嗎?!憑什麼就因為紫荊花叛亂,就把我們都打成一派?”
“更何況,紫荊花錯了嗎?我們錯了嗎?錯的,難道不是鐵鎧?”
“為什麼錯的是我們呢?因為我們打輸了?輸了就是錯了是嗎?”
布萊溫斯嘶吼著這些話語,讓瑪廷斯更為憤怒了。
他又是一拳打下去。
布萊溫斯立即頭破血流。
但這是瑪廷斯留力氣了。
不然,裸著的腦袋,在終結者的重拳之下,哪怕是星際戰士那遠比常人堅硬的頭骨,也要被砸成爛西瓜。
一拳將布萊溫斯打得閉嘴之後,瑪廷斯說道:“狡辯毫無意義,布萊溫斯,我今天不是來跟你談過去的往事,我是來清洗戰團的恥辱,為你們這些該死的叛徒帶來審判的!”
“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贏了就是對的,現在你贏了。”
布萊溫斯滿臉是血的說著,但片刻之後,他的神情還是轉為猶豫,甚至帶著些許懇求:“你要對我怎麼樣都隨便你,要審判我,什麼判決我都接受。一切罪孽都歸於我,但是其他人……放過他們吧,他們當初都是被我蠱惑的,如今他們可以回歸戰團,他們都是最優秀的戰士……”
“你什麼時候學會白日做夢了?”瑪廷斯說道,“不死鳥永遠都是最忠誠的英雄,我們接受了帝國的判決,我們度過了贖罪遠征,我們承受了帝皇給予我們的每一次考驗,並為此付出了無數的代價。如今我們洗清了一切,而你們這些在贖罪遠征中當了逃兵,放棄了榮譽,背離了血親的懦夫,竟然還敢幻想繼續與我們為伍?簡直可笑!”
“嗬……”布萊溫斯嗤笑了一聲,但在這件事情上,他說不出來什麼彆的話了。
隻是,他還沒有忘記,此次來會麵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但我還是要警告你一句,沒有死的,不隻是我們。”
“什麼意思?”
布萊溫斯放低了聲音,用隻有他們二人能夠聽到的音量說道:“種基華他們,也還活著。他們信奉了混沌,融合接納了其他叛徒。現在,他們自稱‘灰燼死者’……”
聽到這些,瑪廷斯心神震動。
“灰燼死者……是種基華那幫人?”
“是的。”
瑪廷斯花了好一會兒,才消化掉這個信息。
他對布萊溫斯諷刺道:“那看來你們叛徒之間亦有高下了是吧?”
布萊溫斯側過頭,吐出了一口血汙:“隨便你怎麼說吧。”
瑪廷斯拽著他胸甲的上沿,把他提了起來,然後又轉過頭,對著洞口喊道:“剩下的人,都給我出來!放下你們手裡的武器,脫下你們的鎧甲,無條件投降。我會把你們全都帶回戰團的修道院。”
“你們將在那裡受到審訊,你們必須要如實的交代你們在恥辱的背叛了帝國與戰團之後,所犯下的每一樁罪行。然後,你們將得到公正的判決,為你們缺失的三十餘年的贖罪遠征、為你們的逃兵行為、為你們在脫離戰團之後新犯下來的所有罪過,付出應有的代價。”
布萊溫斯艱難的開口,“彆搞那些虛的了,你現在是戰團長,你要怎麼樣就直說,不然還有誰,有資格來判決這一切呢?”
“顧總督。”
“……啊?”
布萊溫斯混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