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航佇立在風暴神國的最中央，意識遍布整個風暴神國之內。
這場近乎永恒的消耗對戰之中，誰會是最後的勝者？
你的蟲群無窮無儘，我的英靈無限複活。
但實際上，沒有什麼東西是真的無窮無儘的。亞空間陰影又怎麼樣呢？它難道是真的把亞空間給抽成了真空嗎？說白了，還不是一股屬於蟲群映射到亞空間之中的力量？
真按照這種相互的消耗來戰鬥，那些侵入的蟲群，被不斷的殺傷、消滅，其實代表的，就是亞空間陰影正在不斷被削弱。
當這種削弱到了一定程度之後，亞空間陰影是有可能沒有辦法再繼續持續下去的。
但同樣的話說回來，落到顧航這裡也是。
那些侵入的蟲群，被天降的雷霆給消滅了，那雷霆也是在耗費風暴神國的力量；如果蟲群把英靈消滅了，那將英靈再次複活的時候，對於神國的力量也是一種耗費。
如果耗費多了，風暴神國也有可能崩潰。
但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這種對消耗，都將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不知道要耗到天荒地老，才會耗出來一個結果。
最後到底誰會贏誰會輸？
顧航不知道，至少他當下，是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的。
但是顧航沒有忘記，亞空間裡的這場‘永恒’之戰，到底是怎麼發生的：那是為現實宇宙，雙方艦隊之間的對抗而服務的。
按照當下的趨勢，無論最終是誰會取得勝利，至少現實宇宙的海戰肯定是打完了。
那現在現實宇宙的海戰，是什麼狀況？
看起來，聯盟正處於下風。
在雙方都沒有靈能力量介入的情況下，聯盟艦隊在實力上，在規模上，確實比對方差了一籌。
以常規海戰狀況來看，聯盟此番作戰是出現了問題的。本來艦隊的實力水平就有一些差距，在對方穿越遷躍點的時候，聯盟對於先手機會的掌握並不好，被瓦呂克安排的、接連的絲滑小連招，給遏製住了。
在穿越星界隧道，抵達遷躍點的這個最危險的時刻，已經被瓦呂克的艦隊給度過了。現在，雙方擺開陣勢，全靠艦隊自身的火力在對抗，那機械艦隊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聯盟這邊，固然有一艘皇帝級在，但是對方兩艘機械方舟是吃素的嗎？
也就是幾年前，阿方佐教派三艘機械方舟之中，最為偏向戰爭方向的阿方佐二世，被摧毀了。留下來的兩艘，是常規的機械方舟。
普通的機械方舟，在艦船規格上當然不會比戰爭方舟差，但是普通的機械方舟會有更多的生產、科研的功能，畢竟常規來說，機械方舟並不是單純為戰爭而生的。
但儘管如此，它們的戰鬥力仍舊不俗。比一般戰列艦還要大上一整個級彆、可以裝進去十倍常規船員的規模，畢竟擺在這裡。儘管因為其他的非戰爭設備的拖累，顯得有些拖累，但塞進去的重炮數量，就擺在這。
可能一艘機械方舟，比不上一艘皇帝級，但是兩艘，絕對比一艘皇帝強。
更不要說，旁邊的報應級戰列艦也有，戰巡也有，數量都比聯盟的多。
展開艦隊決戰的陣列對轟，聯盟方是火力也不如，裝甲、護盾也不如。
照這樣常規打下來，最後輸的會是聯盟艦隊。
而實際上，聯盟一方也意識到了問題。
在詢問過顧航，得知了短時間內恐怕指望不上靈能力量的支援的情況下，聯盟也及時調整了戰略。
他們不再繼續集中火力去轟敵人的主力艦船了，在沒有靈能力量配合的情況下，直接集火巨艦，不是弱勢方該乾的事情。
一艘機械方舟被集火了，但又如何呢？這種核心巨艦，都是呆在己方艦隊陣列的核心位置，外麵圍著非常多的其他艦船作為屏障。
護衛艦是乾嘛吃的？不僅僅是巨艦本身的近程火力，會攔截對方的炮火，這些護衛艦也會做同樣的事情。
層層攔截之下，能夠打到巨艦本身的火力，就已經很少了。機械方舟的體量夠大，虛空盾和裝甲都強，本來就不容易被消滅。說是集火，漏出來真正打到的火力這麼少，根本不足以將它們怎麼樣。
哪怕是運氣不好，攔截效率一時之間沒能提上去，挨揍了，虛空盾甚至有些過載的跡象，但是隻要多來一些護衛艦、乃至於巡洋艦，直接移動到巨艦麵前，組成盾牌，也能阻止己方的巨艦被摧毀、被消滅。
弱勢方采取這種戰術，就頗有點賭命的意思。除非真是運氣爆棚，戰場上出現了某種意外的情況，導致他們的火力真的能夠穿透了各種意義上的防護，將敵人的巨艦真給快速的消滅了一艘，扭轉了戰場上的實力對比天平，否則的話，打了半天什麼戰果都沒能獲得，大虧！
還不如去打打小船。打掉一艘護衛艦對方就少一艘屏障；打掉一艘巡洋艦，對方的火力也減少一點。
這樣的改變，確實有效。
機械艦隊開始出現損失。
哪怕是被摧毀一些小船，那總歸也是損失。
但是同樣的條件之下，聯盟損失的小船卻更多。
因為，對方也是這麼打的。
而除此之外，聯盟還有其他的嘗試：星際戰士。
雖然，沒有靈能力量幫忙進行傳送，無法快捷、順暢、成功率很高的抵達敵人艦船上麵。但是，靈能傳送從來也不是進行調幫作戰唯一的方式。
不是沒了靈能，就不能搞跳幫了。其實相當一部分的戰團，他們的智庫是不具備帶著團隊進行大規模傳送的能力的，但大家打仗的時候，還不是這麼過來了？
登陸飛船，登艦魚雷，跳幫艙……這些傳統一點的手段，也不是不能用。
更何況，聯盟一方，也是擁有一艘諸葛級航母在場的。這艘巨艦，在登陸作戰的時候，也是能夠發揮出來不小的作用。
聯盟一方就是這麼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