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神聖泰拉上的老爺們安心一點的措施而已。
真指望泰拉使者的千八百號人做監察,能監察個什麼東西出來?聯盟就算是想要反了,他們能不能提前發現還是個問題;就算是能發現,也阻止不了。哪怕隻是想要把消息傳回神聖泰拉,也沒有什麼機會,很容易會被聯盟給提前處理掉。
當然,目前還遠遠不到那一步。
雖然《聯盟計劃》還沒有被正式簽署,顧總督這會兒還在往神聖泰拉去的路上,但是有些事情卻已經提前先做起來了。
駐紮在聯盟的觀察團成員,顧航已經邀請了一批。
審判庭肯定是重中之重,顧航邀請了三大審判庭可以都來人。
甚至,聯盟還承諾,能給審判庭捐點錢什麼的。
異端審判庭和惡魔審判庭稍微還有點矜持,暫時沒給什麼回應,說是要等神聖泰拉上,關於《聯盟計劃》的商談塵埃落定了之後再說,但是攘外審判庭倒是比較積極的向聯盟靠攏了。
在之前的戰爭之中,他們跟聯盟打下了還不錯的交情,乾脆就讓一批本來要撤離蛛網宙域,返回神聖泰拉的審判官,就地留下來,組建了攘外審判庭在聯盟的分部。
在《聯盟計劃》簽署之後,他們將會是攘外修會的代表,加入到觀察團裡,‘監督’聯盟的發展情況,是否符合《聯盟計劃》的相關規定。而在簽署之前,他們將會是個攘外修會分部,跟聯盟一同合作,共同打擊帝國東疆的異形活動。
從某種意義上來看,這甚至可以算是攘外修會的一次對外擴張。他們本來在帝國東疆有兩個主要核心分部,後續,看樣子是要在聯盟之中,建立起來第三個了。
雖然,攘外修會是個獨立的大勢力,肯定不聽聯盟的。但是,雙方關係比較好的情況下,大可以在很多反異形的行動上,好好的合作。
攘外修會想要在東方宙域、蛛網宙域,乃至於周邊的吞星宙域、大匠宙域、麥格雷宙域,有特彆強力的支撐,那麼聯盟的力量將會是巨大的助力。
而馬提尼,就是被顧航委任著,來負責跟攘外修會的審判官們打交道的人。
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位審判官,出身自閃光審判庭。
閃光審判庭是一個小型的審判庭,發源自東方宙域,馬提尼算是其中的審判長,高級人物。
在聯盟跟怒焰戰團進行對抗的時候,閃光審判庭就是顧航從東方宙域腹地請來的、跟當時與鐵鎧戰團走得很近的白銀審判庭打擂台的勢力。馬提尼代表著閃光審判庭而來。
來了,他就一直留了下來,算是成功被顧航給挖角了。
目前,他仍舊留著閃光審判庭內的職務,同時還加入到了聯盟的‘獵魔人’組織之中。
閃光審判庭對此沒什麼意見。
甚至願意再多派些人過來——隻要聯盟能夠維持對閃光審判庭的資助。
而顧航在臨走之前,跟馬提尼說過,讓他要好好利用起來攘外修會的人,總不能白養著吧?
他們能夠在蛛網宙域收拾那些殘留的蟲群、感染者群體中,發揮一定的作用。
但說實話,打擊剩下的那些失能蟲群,實在不算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不用他們,也沒多大差彆。
馬提尼之前還在捉摸著,怎麼把他們給邀請到龍鷹星域東北部。
那四個曾經鐵齒獸人占領的區域,還有不少綠皮存活呢。雖然那些綠皮也早就分崩離析,沒有一個統一的戰爭頭目率領,威脅度相當低,互相之間還會打來打去,但是總的來說,一盤散沙的綠皮還是比失能蟲群,更難對付一點。
卻沒想到,在蛛網宙域這裡,可以直接就業了。
對於黑暗靈族,馬提尼本人算是有一定的了解。當初,他還在東方宙域首府無極星的時候,他們閃光審判庭有相當一部分任務,就是在打擊無極星域肆虐的黑暗靈族海盜。
現在,算是重歸了老本行。
也正是因為如此,聯合上那些攘外修會的審判官同僚,他們才能夠在這麼快的時間裡,從陽羽星上,把潛伏的黑暗靈族給抓出來。
然後,他就見識到了一些攘外修會真正厲害的東西。
被抓了活口的黑暗靈族,遭到了嚴刑審訊。
他以前也審訊過那些黑豆芽,但說老實話,效果非常不好。
那些黑豆芽似乎對於審訊、肉體上的折磨,有相當強的抗性。
鞭子、電刑、烙鐵……
掰牙齒、拔指甲、剪舌頭……
各類的刑具,各式的刑罰,用在他們的身上,把畫麵搞得血淋淋的,要是一般人,早就扛不住了,但是往往那些被嚴刑逼供的黑暗靈族,卻好像不那麼覺得。
他們並不是有特彆堅定的意誌,而是有點……享受這些折磨?
馬提尼對此感到難以理解。
然而,攘外修會的人,似乎卻有特彆的、真正能讓黑暗靈族害怕的手段。
——他們能切斷黑暗靈族,與一個叫做‘科摩羅’的地方的聯係,讓他們的靈魂無法在死亡時回歸。
每當攘外修會的人,這麼多黑暗靈族說的時候,馬提尼就能見到這些黑皮那總是嬉皮笑臉、癲狂扭曲的麵孔變得嚴肅起來。
當然,通常情況下這些黑豆芽都是不信的。
然後,當著其他俘虜的麵,攘外修會的人就會進行一次實地表演。
他們用一種特殊的儀式,擺上了許多特質的香薰、蠟燭。幾位審判庭的靈能者,在審判官的帶領下,在地麵上刻畫了一個複雜的圖案紋路,接著他們分彆站在了這個邪惡的陣法上的不同位置,念念有詞著。
隻不過片刻,那位黑暗靈族的麵孔就開始扭曲起來。他不受控製的尖叫著,雙目發出紫光,被綁縛的身體在凳子上不斷的扭曲。
僅僅幾秒鐘後,他停止了下來,再也不動了。
仿佛靈魂被抽走了一樣。
剩餘的黑暗靈族,一個個臉色大變,然後紛紛變得溫順起來,什麼都願意交代願意說,隻求給個痛快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