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鴻濤瞪大瞳孔看著他。
在走到台上的過程當中,他想到了無數種可能,甚至猜測對方會直接殺了自己。
但眼前這位神秘人的話語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楊覃沒有重複第二遍的心思,抬起右臂輕輕一摁。
林鴻濤雙膝立刻向下彎曲。
“林鴻濤,1992年出生”
接下來的幾分鐘,楊覃宣讀了他的過往經曆及罪惡。
“我說的這些,你認還是不認?
“我我”
這些話讓林鴻濤陷入了極度的不可置信,甚至比剛才殺人的異動還讓他驚訝。
結合那條由“大哥”發來的信息,林鴻濤立刻意識到了某些事情。
儘管他不願相信那個殘酷的事實,但眼前的所有跡象都表明:大哥大概率已經死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
包括台下後知後覺的眾人,都感受到了深深的寒意。
“認,還是不認?”
看著眼前這個發愣的家夥,楊覃再次厲聲質問。
“我認我認”
林鴻濤徹底沒有了心氣,如果說剛才隻是因為膽寒而配合,那麼現在,他的臉上隻剩下迷茫和木訥。
當這兩個字符從他口中吐出時,就意味著“審”的過程結束了。
接下來,自然就是由楊覃主導的“判”了。
扭動右臂,他砸向眼前的家夥。
但這一拳,楊覃刻意地收束了力量。
約莫幾十秒後,林鴻濤臉上出現了肉眼可察的皺紋、老年斑。
又是片刻的等待,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整個人竟以一種尤為恐怖的速度衰老,並直至死亡。
當他癱倒在地失去呼吸時,整個人已經骨瘦如柴,猶如一具深埋多年的骷髏。
相比之前乾脆利落的秒殺,這種詭異的死法,再一次顛覆了台下眾人的認知
想到相同的審判方式很快將會落到自己頭上,黑暗中的他們無法再繼續淡定。
“我錯了不不要殺我”
有人甚至當場跪倒在地,痛哭流涕,試圖搏得神秘人的憐憫。
儘管這種哀求取得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但千百年來,無數人在臨死之前還是會不厭其煩地重複類似的無用功。
台上,看著眼前的屍首,楊覃心中有了某種明悟——極惡之人的定義,或許並不取決於係統,而是他自己。
換言之,隻要他判定某人為“極惡”,就有概率觸發燃燒生命的光灼狀態。
確認了這一點後,楊覃望向台下眾人,繼續自己的審判工作。
在他展示了超凡能力的前提之下,沒有人敢生出一絲反抗的念頭。
如果是麵對一個或一群持槍的普通人,這些鼠輩們或許還會抱著橫豎都是死的心態“揭竿而起”。
但現在,儘管身旁沒有任何“押送官”,他們還是乖乖停在原地,等待著上絞刑架的那一刻。
“張升然。”
“劉譚文。”
“路民。”
審判一直持續到很晚很晚
楊覃不厭其煩地重複著宣讀罪惡,以及落下鍘刀的工作。
幾個小時後,整個廠房內隻剩下三個人。
看著眼前絕望的三人,他卻沒有再次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