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李若漣的分析,崇禎麵露讚許之色,和他分析的差不多。
但不同的是,多爾袞的正白旗不一定能聽皇太極的。
即便多爾滾和多鐸、阿濟格三人是一母同胞,但曆史上,這三人可是不大對付。
以三旗加親衛軍對五旗,勝算還真不好說。
建奴破關的那一刻起,山海關就封閉了,彆說建奴了,寧遠城那邊都不知道建奴入侵和被圍殺的消息。
思索了片刻後,崇禎淡淡道:“八月初十後,撤銷各地路卡,允許商隊同行,將建奴聯軍被圍殺的消息從山海關放出去,
順便通知方軍,可以帶阿敏、多爾袞去寧遠了,
同時放出消息,就說多爾袞被俘,是皇太極的陰謀,旨在除掉多爾袞,掌控鑲白旗。
一旦建奴那邊有消息,即刻來報!”
“臣遵旨!”
“另外,安排人秘密去查一查浙江省船隊、新江口船隊等幾處艦隊各種戰船數量、水師官兵數量,同時注意有沒有可用的水師指揮人才,速度要快。”
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後,李若漣才行禮離去。
“大伴,傳令給孫傳庭,讓他傳令給燕山衛,燕山衛駐紮在三江千戶所,清理附近盜匪的同時,去找周邊衛所演武!”
“奴婢遵命!”
東暖閣內,崇禎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輕輕的歎了口氣。
要做的實在是太多了,上虞倭寇的事情告訴他,水師的發展已經迫在眉睫了。
西方已經進入了大航海時代,這種瓜分世界的機會,大明可不能落後了。
往遠了說,除去海外領地,單以商業價值而論,大明的賦稅與大航海中獲取的利潤相比,根本就是螢火與皓月相比。
往近了說,沒有強大的水師,連東南亞的控製權都將失去,搞不好暹羅、安南都會趁機入侵。
不過等圍殺建奴的消息傳遍後,鄭芝龍那邊或許能有些收獲了。
沉思了一會兒後,崇禎回到龍案前,提筆開始寫寫畫畫了。
如此一連兩三天過去,這一日北京城九門剛開啟一會兒,一支百餘人的騎兵押著兩輛囚車進了北京城,立刻吸引了北京城百姓的注意。
囚車被押進北京城,那就意味著是大案、要案,皇帝要親審的。
這種囚車見的也多了,可這次不一樣,囚車上竟然掛著兩麵旗幟,上麵寫著曲阜縣令孔衍祥,孔府管勾廳管勾管孔衍宸。
看著旗幟上麵的內容,再看看囚車內人不人鬼不鬼的兩人,囚車行走兩邊的百姓瞬間就議論了起來。
“曲阜縣令曲阜縣令是世職製吧,是曲阜孔家自己挑選、任命和處置的,怎麼被抓到北京城”
“這是什麼意思詔書不是說孔府聖子孔興燮通敵、孔尚達君前失禮嗎怎麼隻抓了這兩個孔府的人”
“明顯是替罪羊,用來消除皇帝怒氣的!”
“真是服了,還以為能搞什麼大動作呢,原來就這麼小打小鬨一下,原來朝廷也怕孔府!”
“無所謂怕不怕,相互利用唄!”
“胡鬨,千年孔府豈是想殺就能殺的孔興燮通敵是試探,抓曲阜縣令是敲山震虎,日子還長著呢,急啥”
“小夥子,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朝廷管理也是如此,不是**抄家滅族,而是各大勢力之間的博弈與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