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石榮生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疑惑。
“之所以耽擱那麼久,就是讓你在蘇州城的屬下知道你被抓了,讓他們來救你。
他們不來救你,我們怎麼消滅並且探知剩下的餘孽
你們聞香教組織也算是嚴密,若非偶然機會得知你在蘇州,我們都探查不到。
你放心,此去京城兩千餘裡,我們會一路慢行,會給他們製造很多機會!
你猜猜你那些屬下會不會向你父親當年下屬徐鴻儒一樣,起兵後自稱中興福烈帝,把你父親給玩了。”
“嗚嗚……”
“啊呀……”
“砰……砰……”
石榮生臉色大變,眼中驚恐之色彌漫,用力的掙紮著,並撞擊著囚車。
看著石榮生的表情,薛海不屑的一笑,就這心性,還能蠱惑人心能造反成功才是怪事。
說實話,對於石榮生開出的條件,不動心是假的。
可他身為朝廷的中高層武官,對錦衣衛有著深刻的認知,他知道背叛錦衣衛的下場有多殘忍。
更知道錦衣衛的手段下,整個大明絕對沒有他們容身之地。
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嚴刑拷打石榮生,但被抓的消息是瞞不住的,即便得到聯絡方式,那下麵的人早就跑了,不如釣魚。
“告訴兄弟們,小心戒備!”
錦衣衛將十餘輛囚車組成了一個圓形,又從囚車後麵取出一塊木板,封住了囚車的背部,錦衣衛在中間,如此也不怕弓箭遠程攻擊和戰馬的衝擊了。
隨後一人在場地中央挖了一尺深,半尺大的洞,從隨行車輛上取下一個類似銅鐘的東西扣了下去,隨即便趴在地上將耳朵貼在了銅鐘之上。
“伏地聽聲”
“你們不是錦衣衛,到底是什麼人”
看著這一幕,囚車上掙紮的石榮生心中驚吼著。
江湖人士會趴在地上聽一聽遠處的馬蹄聲,軍中自然也會用,而且是利用工具的,就是那名錦衣衛手中的銅鐘。
錦衣衛辦案要這種玩意做什麼
可更讓他驚恐的是,錦衣衛們又將一輛運送行李的車子上布打開,露出了一柄柄彎弓和一壺壺的羽箭,至少有千支之多。
在火光的跳躍下,箭頭閃爍著寒光。
看著這一幕,石榮生等人掙紮的更厲害了,原本眼中的自信、驚疑被驚恐代替。
篝火跳躍,給這夜色帶來一絲的明亮,輪值的錦衣衛時不時的添上一根木材,以保證篝火不會熄滅。
盛夏的夜裡各種蟲鳴之聲,讓這夜更加的靜謐。
或許是被石榮生等人撞擊囚車的聲音吵得睡不著,閉著眼睛的薛海怒道:“讓他們老實一點!”
於是錦衣衛們一躍而起,抓起身邊的刀鞘就朝著囚車中的眾人抽了下去,一時間,整個營地鬼哭狼嚎。
足足抽打了半刻鐘,囚車中眾人每人至少都承受了數十次的抽打,除了哀嚎聲,再也不撞擊囚車了。
“老子再聽見誰在那裡哼哼唧唧的,就將他吊起來倒掛在車上,死活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