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好!”
周廷儒輕笑了一聲。
四人嘴角滿是苦澀,慢慢的伸出手摘下自己的官帽,遞給了旁邊的錦衣衛。
敢有意見,周廷儒能直接砍了他們。
便宜之權,可不是開玩笑的。
“經曆司經曆何在!”
“下官在!”
“四件事情,第一,給蘇州府下屬各州縣發送本官到任文書,告訴他們,都給本知府老實一些,
誰要是想給本官搞點下馬威,誰若是怠慢本職工作,本官直接砍了他們;
第二,封存蘇知府衙門的所有文書、卷宗,未得本知府允許,任何人不得調閱卷宗,敢明知故犯的,本官依舊砍了他;
第三,迅速在張貼一份告示,在蘇州城範圍內招納懂糧運、家田、水利、訴訟、捕盜、江防、河工的人才,
可以毛遂自薦,可以由人推薦,協助本官處理蘇州同知、通判處理相關事宜,
做的好,以後本府可以推薦給朝廷,或者成為蘇州府的學士(顧問),
但若是渾水摸魚、走後門,本官發現後,連同舉薦人,一並砍了!
第四,將這份內容,迅速抄寫百餘份,抄寫完畢後,即刻快馬加鞭送到下屬各州縣,張貼起來,今天天黑之前做不好,本官直接砍了你!”
“下官這就去!”
經曆司經曆趙宣冉聽完周廷儒的話後,接過錦衣衛遞過的文書,撒腿就跑。
任誰一連聽見四個砍了你,也抗不住,關鍵的是這位主是真有這個權利呀。
“等一下!”
趙宣冉剛跑出幾步,一道聲音就傳了過來,知府衙門的官員微微瞄了一眼,心中頓時鬆了口氣,來人是應天巡撫孫友誌。
ps:應天巡撫,初設時駐地南京,嘉靖時遇風則駐蘇州,萬曆二年遷往句容,萬曆三十一年常駐蘇州。這就跟順天巡撫一樣,撫衙不在北京,而是在遵化一個道理。
孫友誌看著周廷儒,一抱拳,輕笑道:“玉繩,數年未見,一切可好”
“蒙聖恩,下官一切都好,孫巡撫這是有事”
聽著周廷儒的稱呼,孫友誌心中猛的一沉,但臉上依舊掛滿了笑容,指著經曆趙宣冉手上的一疊公文:“可否給本巡撫看看”
“請便!”
趙宣冉看了看周廷儒,將手上的公文遞給了孫友誌,隻是看了幾眼,臉色就瞬間大變,手都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好一會兒後,孫友誌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驚恐,看著周廷儒,沉聲道:“周知府,你可知道這份文書貼出去會引起多大的亂子”
“亂子下官還沒有看出來,還請巡撫大人賜教!”
“你……”
孫友誌差點怒喝了起來,好在反應快,壓下了怒意,向前一步:“周知府可否借一步說話!”
“巡撫大人,有話就當著大夥兒的麵說吧,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無非是前任知府鐘子貴的口供,反正也要貼出去,做都做了,還怕人知道”
此話一出,下麵的官員們渾身一個哆嗦,看著孫友誌手上的文書宛如看閻王簿一樣。
他們乾過什麼,心裡不要太清楚。
“周知府,這份文書真實性有待商榷,本巡撫暫時保管,稍後立刻上疏給陛下,待查證後再行公布!”
“巡撫大人,下官勸你悠著點,陛下可是給了下官便宜之權,蘇州府內,一切由下官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