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萬箭穿心!”
秦良玉怒吼,身邊軍士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當即滿滿的憤怒。
一隊隊弓箭手衝出軍陣,對著吊著軍士們一陣亂射。
一支支的利箭插入軍士四肢上,疼痛讓瀕臨死亡背叛軍士們瞬間清醒,大聲的慘嚎著、扭動著。
一滴滴的鮮血在扭動中滴落,在陽光照射下顯得極為耀眼。
“混賬!”
“可惡!”
鄭梉怒吼。
雖然他們聽不見秦良玉在喊什麼,但他們透過千裡鏡卻是能看見吊著的軍士中有一部分是穿著安南軍服的。
軍陣之前,斬殺自家軍士,這就是赤裸裸的打臉。
但憤怒並沒有讓他們失去理智,還是問道:“奢首領,開始進攻?”
“嗯!”
奢震輕哼了嗯一聲,手一揮,一杆足足有二十餘米高的戰旗抬了起來。
看著升起的戰旗,原本一排排的軍士立刻向左右運動,讓開了一條條的寬達三十米的通道。
一頭頭身披象甲戰象緩緩走了出來。
“進攻!”
鄭梉怒吼,而後親自擂動戰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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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戰鼓響起,戰象在象兵的驅動之下,開始緩緩的加速,朝著明軍的陣型衝去。
數百頭戰象齊齊跑動,地麵都在震動著,聲勢極為驚人。
感受著地麵的震動,再看著奔跑帶起的道道黃龍塵土,秦良玉臉色無比的凝重。
哪怕是她經曆了大大小小的數十戰,能以步兵硬撼建奴騎兵且打的建奴連連後退。
更是見過建奴的重騎兵的衝鋒陣勢,可跟眼前的戰象相比,估計重騎兵一個照麵都撐不過去。
若非是有三弓床弩以及飛雷炮、燧發地雷在,這幾百頭戰象就是無敵的存在。
若非大明和安南邊境有以係列的高山阻擋,他們搞不好還真能打到大明境內去。
震撼過後,秦良玉手一揮,高高掛起的令旗轉動。
兩百座三弓床弩迅速的調整著位置,上百名的光著膀子的軍士拚命的拉動著絞輪上的繩子,弓弦迅速拉開。
一排排的弓箭手也衝出了戰車,瞄準了戰象。
一排排的拒馬樁擺在了前方。
安南聯軍武將看著衝出的明軍弓箭手和後方的一排戰車、以及拒馬樁,皆是瘋狂的大笑。
“哈哈哈,簡直是不知死活,用拒馬樁來對抗戰象,很是……很有想象力!”
“無知不是他們的錯,但無知到這個程度那就是蠢了!”
“妄圖以弓箭射殺戰象,腦子被門夾了嗎?”
“螞蟻咬死象,那是象不還擊的情況,還得數以百萬計,就這區區數千弓箭手也行?”
“就弓箭那點穿透力,彆說戰象穿著象甲了,就算是光著都射不穿!”
“哈哈,越是無知對我們越有利,衝過去,踩碎了他們!”
“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秦良玉還說是名將,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
聯軍眾將看著奔騰的戰象,大聲議論著。
可身為軍師的奢震心中卻有些不安了起來,以他與明軍的交鋒來看,秦良玉絕對沒有這麼蠢。
到底是知道戰象的可怕,沒有應對的手段,準備以人命來堆死戰象,還是準備了後手?
隨著戰象的速度達到最大,他心中的不安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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