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唐朝的貞觀之治,北宋仁宗盛世、大明的洪武之治、永樂盛世等等。
就算是稱之為盛世的也有十一個之多,諸如曆史上的第一個盛世唐虞之治,後麵的少康盛世、始皇盛世、漢武盛世、大業盛世以及大明的洪永盛世等等。
有一個算一個,這些真的是盛世嗎?
可這些盛世中,有一個算一個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糧食。
這些盛世的時間中,基本都隻能說是勉強餓不死人,至少接近一半的人處於溫飽的掙紮線之上。
一次天災、人禍的出現,就會出現餓死人的存在。
即便是號稱曆史上最強的文景之治,也基本處在這個水平。
史書是怎麼記載的?
《資治通鑒》中說‘海內安寧,家給人足,後世鮮能及之’,
《史記·平準書》中記載‘非遇水旱之災,民則人給家足’。
從這兩本史書的記載中就能看出,哪怕是文景的時候,能不能會吃飽都得看天說話。
但史書的記載有太多水分,還是平準書的記載‘都鄙瘭瘦皆滿,而府庫餘貨才,京師之錢累巨萬,貫朽不可校也。太倉之粟陳陳相因,充溢露積與外,至腐敗不可食’,
大致意思本官就不說了,你們從這種誇張的記載中就能看出史書中的水分和盛世的水分了。
還有漢文帝、景帝兩朝的重臣、禦史大夫晁錯的《論貴粟疏》奏疏中的記載‘今農夫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二人,其能耕者不過百畝,百畝之收不過百石。
春耕、夏耘,秋獲、冬藏,伐薪樵,治官府,給徭役……,
尚複被水旱之災,急政暴賦,賦斂不時,朝令而暮當具。有者半賈而賣,亡者取倍稱之息,於是有賣田宅、鬻子孫以償責者矣。’
《漢書·卷二十四上·食貨誌上》上記載‘富者田連阡陌,貧者無立錐之地……故貧民常衣牛馬之衣,而食犬彘之食。
重以貪暴之吏,刑戮妄加,民愁亡聊,亡逃山林,轉為盜賊,赭衣半道,斷獄歲以千萬數’。
從這些史書的記載中就能看出被稱之為最強的文景之治在沒有天災的情況下也不過是勉強能不餓死人,更何況其他盛世、中興了。”
群臣沉默了。
儘信書不如無書這個道理他都懂,官方史學家撰寫的對各大王朝的史書記載、尤其是當朝的史學家的記載,摻雜了太多的因素在裡麵。
他們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那都是有真才實學的,自然也知曉史書的記載,隻是他們沒有細想或者說主動忽略了這個事實。
經過畢自嚴引據論典的敘說,崇禎立刻就明白了畢自嚴的想法了。
“外部安寧、內部澄清就能讓百姓吃飽肚子嗎?
答案是否定的,這和耕地麵積、糧食產出、天災等等有很大關係,史書的記載已經說的很清楚了。”